这些帐篷的规模都是一样的,皇贵妃就是吩咐人把两座帐篷的旗子互换,然后盯着宫人布置两座帐篷,太子的帐篷外面会用明黄色的布料布置一番,所以很好分辨。
太子母亲早逝,他的帐篷本就是皇贵妃安排内务府布置。而这次惠妃没有来,大阿哥的帐篷自然也是由皇贵妃和内务府布置,现在内务府那边出了岔子,皇贵妃就只能亲自盯着了。
大阿哥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所以他也没有发现弟弟们的怪异之处。而五六七阿哥年纪还小,没有发现端倪,所以一众兄弟们约好各自回去洗漱之后,待会一起吃晚饭。
太子没有派自己的随从去打听这件事情,反正明天他可以问四弟,不过他想皇贵妃那里只怕查不出什么来,就算查到了内务府某个人,那人多半就死了。
还真是如此,皇贵妃派人去问责这次跟来的内务府副总管,那副总管才问到了人,结果去找那个太监管事时,他居然失踪不见了,这会那副总管正到处找人,不过想来是已经逃之夭夭或者凶多吉少了。
皇贵妃没有瞒着皇帝,所以康熙帝才见了几个蒙古王公,刚回到大帐休息,李德全就汇报了这样一件小事。
康熙帝脸色黑沉,他摆了摆手,后背靠在暖榻之上,闭着眼思考来着。谁会这么迫不及待地挑拨大阿哥和太子的关系?他把朝臣挨个过滤了一遍,又把后宫嫔妃过滤了一遍,但仍然完全无法确定。
“阿玛?阿玛?”太子回到帐篷之后,快速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然后直接就跑来找康熙帝了。
李德全探头出来,小声道:“殿下,皇上正歇息。”
康熙帝依旧闭着眼,沉声道:“进来吧!”
李德全朝太子笑了笑,而后他退出去了,站在帐篷外面守着,太子身子一滑钻了进去。
“阿玛,你心情不好吧?”太子一屁股坐在康熙帝旁边,他随后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和水果刀,刷刷刷几下削了两个苹果,自己像个小仓鼠一样咔嚓咔嚓地吃着。
康熙帝没睁眼,太子自顾自地道:“阿玛,你别不高兴,即便您不是皇帝,只要您有偌大的家产,就有人眼红,就会有人想要挑拨您的儿子关系不和,这样别人才能钻空子呀。”
“阿玛,说实话,我也觉得很难办,今天这件事情,大哥若是知道了,心底少不得也会留下一个疙瘩,毕竟他是长子,凭什么要屈居于我这个老二之下。”太子咬了一口苹果,发觉自己这话有歧义,立即补充道:“阿玛,我可不是告大哥的状,我是实事求是的说,今天这事我也有几分不高兴,我们都是俗人,谁都有羡慕、嫉妒的权利,只要不实际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就好了。”
康熙帝睁开眼,目光直直的看着的的儿子,太子讨好一笑,把另外一个削好的苹果双手奉上。
“瞧你那德性。”康熙帝嗤之以鼻,接过苹果咬了一口。
太子嘻嘻笑道:“阿玛,我知道你心里素质强硬,但我还是来了,我和大哥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即便以后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关系有所疏远,但肯定也不会置对方于死地。”
康熙帝神情越加不好,太子翻了一个白眼,说道:“阿玛,你可别说什么兄弟一直相亲相爱那话,人长大了,都会有私心,就算一个妈生的还能斗得你死我活呢,比如那曹丕和曹植,何况还不是一个妈生的。”
“你还真是被朕宠坏了。”康熙帝很头疼道,他觉得太子渐渐长大,根本没什么长进,还是和他小时候一样喜欢胡说八道。
太子撇嘴:“我又不杀人放火,又不巧取豪夺,又不坑蒙拐骗,怎么会变坏呢?阿玛你就放心吧。”
康熙帝无语道:“朕更不放心了。”
父子俩说着笑着时,李德全在外面询问是否传膳,太子倏地一下跳起来,咋呼道:“哎呀呀,阿玛,儿子走了,我要和大哥、四弟他们一起吃晚饭呢。”
他跑了几步,又回头朝康熙帝挥了挥手,康熙帝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吩咐李德全传膳。
因为在路上折腾了两天,所以大家都很累,这一晚营地很安静,大家早早入睡。
次日,天色微亮,天空的星辰还未完全隐没,营地里已经有人走动了,草原的早晨与京城不大一样,脚边的草叶滚动着晶莹的露珠,远处的山林隐在雾气当中,一阵秋风吹来,树叶簌簌落下。
四阿哥站在小溪边,他给安蓉发了条消息,描述木兰围场的草原风光,当然这会安蓉还没有醒来呢,所以注定不能回复他。
从小道上走过来一个人,一个穿着官服的老头,他的双眼炯炯有神,身姿笔挺,七八十岁的身体,三十岁的心脏,他想是对这个老头最好的形容。
一老一小望着对方,目光都含着充分的疑惑,四阿哥猜想这么有标志性的人物,大概就是最近那个和太子互相折磨的于成龙?
于成龙心中暗暗猜想,看这个小孩身边站着的两个太监,他定然是皇阿哥,看他年纪,那到底是四阿哥,还是五阿哥呢?
“臣于成龙见过阿哥。”实则双方这么‘脉脉含情’的望着对方,也不过片刻时间。
四阿哥心中暗道果然,拱手还礼:“胤禛见过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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