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夏菱,脸上难掩欢喜,“五一你不是放假嘛,你在外面无依无靠,我今天本来是想把你接到家里住的,现在有人陪着你,我也就放心了。”
夏菱笑了笑,“您费心了。”
盛情难却,他们跟着她回去了,路上,婆婆听说他们没地方住,强烈邀请他们来自己家住一晚,强调不收房租。
夏菱和薛煦哭笑不得,恭敬不如从命,答应了。
孙婆婆仔细盘查薛煦,问了他许多问题,严肃的架势像是丈母娘审视女婿。
薛煦不敢怠慢,有一说一。
孙婆婆越看他越眼熟,却总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直到回到家,他摘了围巾口罩,拿掉眼镜,干净清爽的露出了全脸,孙婆婆“呀”的惊叫一声,手颤抖的指着他:“你……你是章富昼?”
章富昼,薛煦在《调酒师》里的角色名。
薛煦含笑,说:“我是。”
“oh my god!”老太太竟然飙出了一句英文,身体抖了抖,随时要晕厥的样子,不等夏菱扶她,她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冲进房间,出来时已戴上了老花镜,还拿了纸笔,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薛煦:“孩子,给我签个名吧,我可喜欢你演的富昼了,演的太好了,死的时候我哭了好久。”
夏菱:“……”what?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你还偷偷追他的剧?
薛煦哪敢不从,乖乖写上自己的名字,老太太不满意,戴着老花镜看了半天,说:“你画的爱心小了,太小了!”
薛煦:“……”
真是一个时髦又充满少女心的老婆婆啊。
完后,孙婆婆心满意足的拿着签名,看着这字儿,怎么看怎么满意,终于想起问夏菱:“你比我当年强多了,是怎么把人拐到手的?”
夏菱= =,“拐”字多难听,明明是他一厢情愿,她勉为其难好吗?
她说:“我们其实是高中同学。”
孙婆婆恍然,“难怪了。”
薛煦却听得心念一动,看着她不说话,高中同学,多遥远的称呼,毕竟离真正同班,成为同学之前,他们便已同住一个屋檐下,彼此密不可分。
和她分开的那些年,他很难用言语去准确定义她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就算抛开情爱,她也早已融入他的骨血,成了长在心头的一块肉。
孙婆婆的房子够大,有三个房间,住下他们绰绰有余。
晚饭时,夏菱因为吃自助餐吃饱了,没吃两口就去洗澡了,她以前经常来这儿住,换洗衣服都有,一点都见外,留下薛煦一个人正襟危坐。
老太太今儿高兴,红光满面,把珍藏多年的白酒拿出来,“富昼,你来了正好,陪我这个老婆子喝一杯,菱菱都不喝酒的,真是可惜唉,无福消受。”
薛煦:“……其实,我酒量也不太好。”
孙婆婆:“怎么可能?我看你在电视上不是挺能喝的嘛,一干就是一瓶。”
薛煦:“……”你也说了那是电视。
“还有还有!”孙婆婆想到什么,紧张兮兮道:“虽然漫蝶是不错,但我家菱菱更好,你可千万不能不要她啊。”
漫蝶,《调酒师》女主。
薛煦好笑摇头,“奶奶,那都是演的,是假的,当不得真。”
“演的也不行。”孙婆婆虎着脸,“你和漫蝶亲上的时候,你是不知道,菱菱有多伤心!”
薛煦愣,“她……会伤心?”
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那可不,一直一直看着,什么表情都没有,不是伤心是什么?”孙婆婆叹道:“菱菱太犟了,脾气也硬,不善于表达,又要面子,其实心里喜欢得不得了,可脸上总是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所以你要多体谅她,多让着点她,我和她认识这么久,她有多喜欢你我都看在眼里的。”
薛煦心怦怦的跳,一脸期待,“比如呢?”
孙婆婆笑眯眯的把一瓶白酒给他。
薛煦想也不想,接过瓶子,仰头,喉结鼓动,一口干了半瓶。
孙婆婆的眼睛笑眯成一条缝,也给自己倒了杯说:“比如啊,当时,她买了好多你的照片,卡贴什么的,什么都有,然后一把火全烧了。”
薛煦:“……”
“对了,还买过一个等身抱枕,吊在房间里,每天当沙袋打。”
薛煦:“……”
“她还喜欢拿你的海报垫餐桌,你知道这可不比报纸,贼贵贼贵的,她也真是舍得。”
薛煦:“……”
孙婆婆说:“还有好多好多,我从来没见过她对谁这么上心。”
薛煦表情一言难尽,“她对我确实爱得深沉。”
“还有件事,我不确定是真的假的。”孙婆婆慢悠悠喝了口酒,眯眼道:“那时候,你还不是富昼时,我就发现菱菱特别关注电视上一个男孩子,整天搞什么投票,还花了六万多块……”
“什么?你说什么?”薛煦心头一震,猛地抬头看她,不可置信,“那三万张票是她投的?”
“我不知道她投了多少票。”孙婆婆摇摇头,“只知道她花了很多钱,那段时间过得可惨了,连饭都差点吃不起,我当时怕她在网上乱花钱,被人骗了,偷偷拿她的手机看了一下,有条短信就是说她花了六万多买了水,我当时奇怪啊,上网查了查,发现和投票有关系。”
孙婆婆看着薛煦怔忡的面容,长叹一口气,“我其实很怕她沉迷,因为不现实,但她又那么理智,除了给你投过票,也没有其他过激的举动,但我知道她放不开,还怕她一辈子走不出来,当时还奇怪,她这种性格的人为什么会追星,如今知道了你们以前的关系,也难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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