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德知道常明瑾故意气他的，但也是真的由衷生出一种危机感，常明瑾这样的人，勾勾手指哪个男人不是屁颠屁颠凑上来？他长得不出众，又不会打架，仔细想想真是什么竞争力都没有。
“你气死我算了……”赵志德把手机扔在一边，坐在门口的鞋柜上捂着脸。
常明瑾的嘴角却是不由自主地翘起来，走过去拉住赵志德的手，让他双臂环在自己腰上，“我还不知道，你醋劲这么大呢。”见赵志德还闷闷的不说话，常明瑾拽了拽他的廉价风衣领子，“这是你们工服？你穿西装倒是不难看。”
赵志德在常明瑾胸前抬起脸来，眼睛湿漉漉的，“真的？”
“当真的听呗。”
赵志德狠狠一巴掌扇在常明瑾屁股上，常明瑾都惊住了。
“你他妈活腻了？”
赵志德扒着常明瑾大腿，把人给抱起来，极近所能挤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那你杀了我呀。”
常明瑾张嘴就咬在赵志德耳朵上，“干我的时候为什么不打我屁股？”
赵志德一下就垮了，抱着常明瑾给他扔回床上，仍绷着脸，“我没消气呢！”
“那你想怎么着啊？”
这一通折腾赵志德也是出汗了，把风衣和西服外套都脱了扔在一边，转头一看常明瑾，这妖孽脸上是一丁点悔过之意都没有，他只恨自己没有法海的金钵，要不然一定拿金钵发金波，射得这蛇妖求饶。
咦？怪怪的。
“我都知道了，哼~我全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我同事说了，就你们这种人，就是喜欢折磨人，看人家痛苦，人家越痛苦，你就越开心。”
“是啊。”
“你就是喜欢看人家在乎你。”
常明瑾不置可否，“你不喜欢吗？”
“我当然喜欢啊！”赵志德瞪了常明瑾一眼，“但我没感觉你在乎我。”
“你会因为感觉我不在乎你而感觉痛苦吗？”
“废话……”
“那我不就能因为你感觉痛苦而感觉开心了吗？这逻辑有什么问题吗？”
赵志德目瞪口呆，这是什么他妈的操蛋逻辑啊？
常明瑾爬起来，趴在赵志德宽厚的背上，从后面扯下他领带，“你同事还说什么了？”
“说我迟钝，说我敷衍……还说我没给你安全感，”赵志德越说心里越难受，“怎么什么都是我的错啊……”
“我可没说。”常明瑾凑到赵志德脸边，嘴唇离他脸蛋不到半厘米，“你在你们同事面前，说我什么坏话了？”
赵志德最难受的地方在于，哀己不幸怒己不争，对着这么一张脸，他实在是……扛不住。
“就是你老跟我闹，我也不知道怎么哄，”赵志德转过身来，常明瑾就跟没骨头一样，直接倒在了他怀里，“你自己都不知道想听什么，我怎么说呀？你……你要是当甲方下brief，也得把需求说清楚啊。”
“我没有想听什么，也不在乎你要说什么，”常明瑾伸手去解赵志德衬衫纽扣，“你要是说了做不到，那就还不如不说，你要是说了什么让我不高兴，我就让你也不高兴。”
“你怎么这么……这么那什么呢！”赵志德按下常明瑾的手，“你以前，跟别人谈恋爱……也这样啊？”
“谈恋爱太麻烦了，我不喜欢，像你这样的，我也不想再忍受第二个了。”
“谁说让你还找一个了？！谈恋爱有一谈谈好几个的吗？啊……倒是也有，但那……”赵志德忽然反应过来，“我……我是第一个，正式的吗？”
“嗯……你想当第一个吗？”
“这还有打商量的？”赵志德皱着眉，把常明瑾抱到一边，翻身压上去，“我也不管你以前有多少男朋友多少炮友，我只在乎你是不是喜欢我，你要是喜欢我，就不能拿……跟别人上床这种事气我，这种事我很不喜欢，不能接受。”
“你烦死了……”
赵志德抵在常明瑾额头上，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你要是不喜欢我，那……那就……那就不用管我是不是难受，反正你要是不喜欢的话，肯定也不在乎了……”
胸膛里的心脏跳动得那样剧烈，连话语和眼神都带着体温，让常明瑾感觉有点烫，但是这温度又让他身体中的冷血部分有些触动，不禁想要更贴近一点。“刺啦”一声，常明瑾就撕碎了赵志德的衬衫，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耳朵贴在他心口，对这心跳的频率有点着迷。
他的心跳得这么快，到底在紧张什么呢？
只是怕他说“不”吗？
赵志德刚想说你给我衣服撕了我明天穿什么呀，然后就见常明瑾像一只找到溪流的渴水小兽般，在他胸口安安静静趴着，当即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你看着我的时候会想起这么多事，就不是只看着我了……
赵志德想起了那句非常没来由的质问，其实，那是常明瑾在看着他的时候会想起很多事才对，也就自然而然地认为他也会想起很多事，这些事会让他的目光不再纯粹。
他当然会想起，当然也会哀伤，逝去的人怎么可能说不想就不想了？
但那只是一杯同饮的苦，并不意味着什么东西变了。
“我很心疼明珠，”赵志德摸着常明瑾的头发，“虽然我在最后，才真正看清楚她的模样，她的样子跟我记忆中没什么区别，也好像完全不一样，那种感觉很神奇，就好像她是一个，刚刚见面却很投缘，或是……隔了好几十年没见的老朋友。她在我以前的记忆里一直是笑的，那个记忆是我的，也像是别人的……但是当我真正看到她的时候，她却无时无刻不在哭，那么好的姑娘……就算只是个初次见面的人，你会一点点触动都没有吗？”赵志德叹了口气，“你家的人……你家那个人，到底是好是坏，我在见过那些玩意儿之后，我也分辨不清了，在那个梦里面……比外面的样子还要可怕，我不能原谅他杀了老姨，但是也稍微能理解他为什么会疯到那种地步，就算他自己都不清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