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因为全文大修,不建议往后看,因为剧情衔接不起来_(:зゝ∠)_会很快替换新章节的,带来麻烦啦,很抱歉。】
叶宸钰很清楚,他必须要退这么一步。
只有退,才能拿起刀刃,刺穿仇人胸膛。
三天守灵匆匆而过。
发丧当天,落了秋雨,棺椁穿过长街,白色铜钱洒落。
有数不清的百姓在街上集聚,跪送叶家的父子最后一程。
“……真是可惜啊,一家男丁,眨眼就少了三个。”
“是啊。哎那叶二公子叶临安也才二十,去年七夕夜打马而过,那风姿,多少小女儿看了,至今恋恋不忘。”
“还有大公子,听说和未婚妻感情甚笃,都快成婚了!”
有个老者长叹一声:“咱们江都百姓,多亏了叶家啊。”
皇室衰微,世家对地方官府相对更有话语权。
不是叶家减免粮税,颁布农法,免除兵役,广办学府,江都百姓能有这么好的日子么?
老者不顾年迈,颤颤巍巍俯身而下,磕了一个头,送英灵远去。
一滴浑浊的泪从他眼角滑落,他哆嗦着唇:“世道不公啊……”
叶宸钰这几日不眠不休,眼里已有鲜红血丝,也有些耳鸣,听不清旁边的话。
他只是扶着棺椁,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待新坟填上最后一捧土后,叶宸钰磕了三个头。微湿的雨水打湿他额上白绫。
当他最后强撑着想要站起来时,便觉眼前一花,终是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一天之后,叶宸钰才醒了过来。
第一件事就是驱车北上,前往奉天云家。
半月后,叶宸钰抵达奉天,他在云家待了三天,携带厚礼,商谈密事。
三天之后,叶云两家同时放出消息,叶家放弃仙首之位,由云家家主云瀚接任。
这个消息在修真家族里,引起轩然大波,而为首的其余五家,除了乔家早就知道了般坦然自若,另外四家反应各不相同。
滕家。
密室上下左右皆是光洁水晶,头顶悬挂珠石,按照星轨排列,恍若银河。
滕繁跪坐着,抽出一根签,半晌睁开眼,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啊。父亲事情做得不地道,终会酿成苦果。”
一旁谢文心在抚琴,闻言冷声道:“那你怎么不反对你父亲?”他琴音微顿,由冷涩变得激昂。
滕繁苦笑了声,摇摇头,没说话。
韦家。
……嗯,韦家人,还是在练剑。
除了练剑就是练剑。
要不是云家承诺,会给他们几本失传已久的《岁寒剑谱》,他们在云叶之争时,也不会虎头虎脑地支持云家。
仙首到底是谁做,对他们这种一根筋修炼的世家来说,没有丝毫影响。
只不过近来他们还有另一件事烦心。
韦家长子韦昶对父亲道:“这剑谱我看了,虽然名面上手段猥琐,不入流,但其中动作却是行云流水,极为配合韦家的功法。我昨儿练了几招,甚至有种一脉相承的感觉。父亲,这剑谱来源,是否需要派人去查?”
韦家主翻了翻这本最近出现在益州的剑谱,淡淡地道:“查。不过你先给我把这本剑谱练完。”
韦昶脸僵了僵:“……爹,这不好吧?”
这剑谱如此下流猥琐,他着实不想练全部啊喂!
韦家主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韦昶立刻斗志昂扬:“是!儿子明天就三更起五更眠,不钻研透绝不罢休!”
蔺家。
蔺如兰慢条斯理地将剥了皮的葡萄,放入口中,道:“哎,可惜了叶家那三公子,多俊的一小公子啊,得去受这种鸟气。不过早知道叶昭逸这么早死,我当时就算是下药,也得和他睡上一觉。管他有没有自小定下的婚约!”
她想了想,吐出几粒葡萄籽,似是遗憾:“太可惜了!!”
手下战战兢兢提醒:“……家、家主。”
蔺如兰这才注意到来人般,涂了丹蔻的手指捏住红色请帖,道:“知道了,和云瀚说,他设的宴,我会去赴的。至于贺礼嘛,我好好想想送什么,才不落了云家主的门面,也不跌了我蔺家的身价。”
蔺家冶炼为主,丹药灵器,无一不精。而且,有钱。
自然财大气粗,再加上蔺如兰向来高调,送礼这种事,势必要压人一头。
云家似是知道蔺如兰的做派,特意派了个姑娘来送请柬。姑娘满脸通红,不敢抬头看服侍在蔺如兰身旁的两个清俊面首,更不敢看蔺如兰,请柬送到手,就忙不迭地离开了。
姬家。
姬天赐三四年前,赠予过一些穷困潦倒的孤儿银两,让他们出竹垣郡,去做生意。其中有一两人生意做了起来,算是壮大,经常会搜罗一些信息,用信鸽传回来。
云家的请柬还没发出来时,姬天赐就知道了这次天翻地覆。
他将小信笺揉成一团,在指尖捏碎,对卫晓道:“不行,这事我要和我爹说,太奇怪了。”
卫晓道:“你怎么和家主解释,你信息的来源?”
姬天赐搬出万年背锅侠:“……瑄韵楼里姑娘们说的?”
卫晓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编造,是院子里的大花告诉你的呢?”
您总拉人家背黑锅,合适吗?
他们正说着话,那匹纯白的巨犬大花,十分威武霸气地叫了声,突显出存在感。
姬天赐笑道:“大花,别吵。”又对卫晓道:“叶家对外是说,三人染疾暴毙。不可能有这么简单的。叶青,叶昭逸,叶临安,这三个人在修真界里的声望多高啊——挡了多少人的路。你看这叶宸钰,像不像是去北上求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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