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再没有见过面了。
每次面对玄晚,总是需要莫大的勇气。也不知是陆枕的错觉还是什么,玄晚就连睡觉的时候,都这么气势迫人,压在他怀里,没有一点小鸟依人的感觉。
他想着想着,就渐渐的睡着了。
陆枕睡觉时悄无声息,所以他才能在各种场合,诸如偷听别人谈话时,大朝拜这等庄重的仪式上安然睡去,不必担心被人发现。
一夜过去,玄晚毒性尽退,宫女无声地进来换上新的熏香,她慢启秋波,拢了拢散到鬓前的银白发丝,偏头便看见一人躺在自己身侧。
俊朗的眉眼在安眠中显得宁静而温和,蜜色的皮肤将唇色衬托得愈发鲜红。玄晚用指尖描摹他饱满且柔软的唇瓣,又轻点他覆在下眼睑上的纤长睫毛。那对金色的招子经常直勾勾地看着别人,不懂收敛。
陆枕似乎感觉到痒了,转了转脸,又睡过去,垂下的墨发披在身后,玄晚无声一笑,捏了捏他圆润的耳垂。
陆枕眼皮下的眼珠子一转,便醒了过来。好巧不巧地投进了那一潭碧色之中,他顿时浑身一紧,不动声色地往后退。
“公主醒了?”陆枕问道。
“是啊,”玄晚温柔地浅笑,“刚醒来就有点心送上,默桑,你真是贴心。”
“……什么点心?”陆枕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玄晚扣住肩膀,一把拖回了床上。
他故作镇定道:“玄晚,你这是干什么?”
“默桑,你终于回来了,”她轻笑着抚弄陆枕的脸颊,素白的手缓缓游移向下,指节一点一点地伸进他的衣领中,然后慢慢地拉扯,“知不知道,我在教里替你们处理杂事,究竟有多累?”
陆枕挣动几下,被玄晚握住了手腕,压在|床上,她整个人顺势覆了上来,撑在他上方,让他动弹不得。
玄晚的单薄里衣在挪动时散开,陆枕一低头,便能看见她胸前深深的沟壑。
他亲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玄晚她……发育得还挺好的。
“默桑,猜猜我那时候最想干什么?”
干什么?陆枕还没来得及问,便被玄晚扯着头发,强迫着仰起脸来。所幸她的力气并不大,陆枕没觉得有多痛。
“我要把你弄哭,默桑,我要让你在这张床上哭着向我讨饶。”
陆枕瞠目,无措地张了张口,然后失笑道:“如果你可以的话,公主,我当然也可以。”
如果玄晚指的是那种方面,他身为男子,自然不会吃亏。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塔松似乎说过,男子之身亦能屈于公主之下,玄晚她……不会刚好知道该怎么做吧?
玄晚狞笑一声,压着陆枕,挑开他的腰封,在他耳边轻喃道:“我要让你怀上我的小碧蟒。”
“!!!”陆枕慌张起来,想要让她放开自己,“玄晚,这个不行的,这个真的不行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那些都是些奇闻怪谈,是不可信的。况且,况且我为男子你为女子,我怀不了孕的!”
“谁说不可行?”玄晚眉眼美艳,目光慑人,“魔族中有的是秘法,什么事情做不到?”
“而且,你方才不是还答应了吗?”
陆枕看着凑近来的玄晚,心中绝望,她的手伸入他交叠的衣领间,摸索着这具皮相上佳的身体,“默桑,你看你,如此强壮,孕育幼兽最适合不过了,我们的后代一定会和你一样,强大又美丽。”
“不不不不……”陆枕无力地闪躲着,“玄晚你……你冷静一点,嗯、别乱摸啊!”
玄晚银白长发如练,垂泻而下,与陆枕的墨发交织在一处。陆枕皱着眉头,无心欣赏此般美景,甚至方才升起的一点绮念都因为惊惧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去……”陆枕要崩溃了,难道今天不仅要被玄晚吃干抹净,往后还要如那条金蟒一般,为玄家诞下长子嫡孙吗?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昨天应该和玄宿一起走的!
“你在想谁?”公主伸出两根手指扳起他的下巴,“玄宿吗?”
“我和他,你只能选择一个。”
陆枕正待开口辩驳,忽然听到殿门口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他二人齐齐转头,只看到那扇门打开了一角,似乎有人进来又急匆匆地出去了。
他们两个刚才那个样子,恐怕是个人看见都会误会的,要是传扬开去,他左护法的一世英名岂不是毁于一旦?
陆枕连忙将发怔的玄晚一把推开,胡乱掩上自己敞开的衣裳,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公主请好好休息吧,往后还有许多事要请公主帮忙,我先走了!”
他一头冲出后殿,抓着殿门外的宫女,厉声问道:“刚才谁进来了,是不是你,都看到什么了,快说!”
那宫女吓得脸色惨白,“不、不是奴婢,是四象堂的南容长老,她一进门就出来了,然后匆匆离去,应当、应当是另有要事吧……”
“完了。”陆枕迅速灰败下来,南容……肯定全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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