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郭京墨精疲力尽的趴倒在桌子上哀嚎,及肩的短发铺在桌面,洋洋洒洒。
她用额头小幅度的撞着桌子,一声又一声咚咚咚的闷响传来,极其规律又有节奏。
别劝她,她头疼,脑子像要炸了一样。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为什么她要开什么机构教人学习传统文化?
现在好了,天天给人上课,每天备课备到头秃,关键是那群学生一个个都非常让人头大。一会儿要学琵琶,一会儿想学唱戏,真当她是孙悟空什么都会吗?
赵皖刚上完课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郭京墨生无可恋的歪倒在桌子上吐魂,似乎都能隐约看见她头顶上的白色阿飘。
“怎么了这是,学生不听话?”
说着,赵皖在郭京墨身边坐了下来,顺手拿起桌上的一瓶水开灌。
渴死她了,刚刚教学生跳舞,又跳又吼的,差点没把她折腾死。
“皖皖~”
郭京墨从桌子上抬起头,眼神幽怨。
“噗——”
赵皖喝水的时候,分神看了她一眼,直接被人幽幽森森的视线吓了一跳,一口水喷出来,然后弯着腰开始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郭,郭大宝,你要死了啊,咳咳咳—”
接下郭京墨递过来的纸,赵皖擦了擦下巴上的水,抬起头看着人。
“好家伙儿,你存心想吓死我是不是?”
“我没有,”郭京墨语气委屈,“皖皖,那群学生欺负我。”
“谁!谁敢欺负你?”赵皖一听顿时激动了,美眸怒瞪,一拍桌子,豪气冲天。
“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姑奶奶的地盘欺负她的人?刀呢,她的五十米大刀呢?
“不是你想的那个。”
郭京墨按下一副女土匪样儿的赵皖,再不拦着她,她可能都要直接拎着刀子冲出门了。
“我说的是学生要求太多了,我应付不来。”
“啊,这个啊?”
赵皖瞬间瘪了气,没意思没意思,她还以为哪个地方需要她打架呢。
“你以为呢?”郭京墨白了她一眼。
“我还以为哪里需要我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呢。”
“可拉倒吧你,”郭京墨往椅背上一躺,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我和你说啊,你可千万别仗着你跆拳道黑带的本事瞎逞能。”
说起来,赵皖明明从小学的就是民族舞。结果这货上初中的时候,中二剧看多了,非要去学跆拳道,说是要维护世界和平,也是清奇得很。
本以为她一个跳舞的小姑娘学不出来什么名堂,谁知道她居然在这方面有天赋,一直学到了黑带,她的教练还一直夸她是个骨骼惊奇的练武奇才。
这可把赵皖得瑟坏了,从小到大就仗着她这身本领,可没少干惩恶扬善的事。不过多半都是和郭京墨有关的,比如有人欺负郭京墨了她总是第一个冲上去。
郭京墨感动之余,同时又很担心她,生怕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出点什么事。
赵皖倒是满不在乎,大咧咧道,“我知道我知道,别人的事我才懒得管呢,我只管你的事儿。”
她又不是圣母,她只关心自己在乎的人,其他人与她何关?
郭京墨一愣,抿嘴无奈浅笑,看着赵皖的眼神温暖粲然,能有这么个好闺蜜,是她的荣幸。
赵皖就受不了郭京墨这样儿,抖了抖身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依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咦,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汗毛都快立起来了。”
闻言,郭京墨心中刚刚生出的一点感动瞬间消失干净,伸手轻推了赵皖额头一下。
“你走开。”
就知道这货正经不过三秒。
赵皖嘻嘻一笑,又凑了过去,“哎呀~人家就喜欢你嘛~”
语气粘腻,弯弯绕绕地能腻死人。
郭京墨更是身上直起腻,受不了地摸摸自己的胳膊,想抚平被吓出来的鸡皮疙瘩。
“赵皖,你给我像个人似的行不行?”
赵皖自己也受不了,重新坐正身子,开始假装正经。
不知道,刚刚那个人是谁啊,她不认识。
临近中午,赵皖下午没课,约好了人要去蹦迪,化了个夜店大浓妆换了身装备,兴冲冲地就开着车跑了。
那模样,看得郭京墨真是佩服得很,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经受了学生的摧残,还可以去蹦迪?
把东西收拾好,挎上包,郭京墨和值班的人打了声招呼,也离开了芳菲园(机构名称)。
她下午还有两节课,不过玫瑰园王惠郭德纲都在,难得团圆,就想回去一起吃饭。
郭麒麟最近刚拍完电影,正好空闲,就开车过来接郭京墨下班了。
“哥。”
郭京墨一上车就是个无精打采的样子,惹得郭麒麟不禁多看了她几眼,一边踩下油门一边问道。
“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就是上课太累了。”
“累了就好好歇歇,回头再把自己病倒了,不是我说你,你说你干嘛非得自己亲自上阵教课啊,请人不行吗,你看看你这一天天闹得……”
郭麒麟眉头微皱,开始老妈子般的碎碎念,本来他就不愿意郭京墨搞这个,太累了。为什么非得自己去上课,每次一上完课都累得跟什么似的,他看了心疼。
“停停停,我错了我错了,哥,求你放过可怜的妹妹好不好?”
本来她就挺心累的了,再加上郭麒麟这个3D环绕的念经声,郭京墨只觉得脑子突突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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