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试验的事捅出去了，你后悔吗？”
“我沈天做事，只有对错，不谈后悔。”
“张小愈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明天出院，茂灵这孩子说趁着明天回去，不如一起，也让你去巫行镇看看小稀。”
男人被冰冷的雪花迷了眼，雪水顺着外眼角淌下来。
王恩山挂了电话，茂灵在屋里给妈妈盖好被子，溜出屋去。
“王叔叔，沈叔叔怎么说？”
“沈天这倔脾气……他不来。”
“要是明天不来的话，我可没有别的办法再带他进来了。知瑟大人的原石被损，小石头都在稀哥哥那，就连我都不让碰。”
“随他去吧，心结没打开，父子二人见了也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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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夜，桥上堆满了积雪。
赵颖林在寒风中搓着手等待廖诗韵过来，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晚了十五分钟。
廖国文从廖氏集团大火烧毁工厂后一病不起，前两个月刚刚撒手人寰，留下廖诗韵一人。她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虽然廖家的家产够她好好度过接下来的日子，可廖诗韵偏偏不服不忿。
“大火就是沈家放的，虽然我没有证据，但这件事一定是异种的作为。”
没有什么火像粘液一样扑不灭扫不走，连着烧上七天七夜。工厂有严格的把控制度，安全这块卡的死死的，怎么可能说起火就起火。
拐角的身影很熟悉，廖诗韵已经看到赵颖林站在那等她了。
“诗韵……”
“见你一面不容易，抓紧时间。”
“变成异种会有危险吗？”
廖诗韵眼里闪过一丝鄙夷。
“赵阿姨还是我第一个试验品呢，那会我才几岁？沈世稀是天才，我也不是庸才。这一针要是你那个三弟扎的，你还会问这种问题？”
赵颖林忍着寒冷解开袖扣，将袖子撸上去，露出静脉。
“我不太明白，世稀搞了这么多年研究都没制造出顶级异种，为什么所有经过你手的都是顶级。”
针尖很细很短，扎在皮肉里只有细微的疼痛，注射器里的淡蓝色液体一点一点减少，赵颖林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
“廖氏集团都是工厂，每个机子做什么也不会有人详查。沈世稀要是肯好好用些手段，别说顶级异种，制造出更强大的怪物也说不定，我只是没把人命看的那么重罢了，他看见死人的第一反应是救治，而我……”
被注射了药物的沈颖林软趴趴倒在雪地里，廖诗韵收起废弃针管，拼尽力气把沈颖林从桥头上抛下去。
水花四溅，冰冷的湖面被砸出一个大坑，沈颖林的背影很快沉入湖底，只等一层冬雪，封上一层冰霜。
“会让他死的再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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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院，茂灵还在扒着小窗看楼下的人群。
小愈收拾好被褥，让他去和王恩山道个别。
虽然起初的救治不是很愉快，还要拜托沈世稀恳求王主任，但后来沈世稀回了巫行镇，王恩山却没有亏待过母女二人。
“妈妈，沈天叔叔在楼下呢，王叔叔也在，你说他们会不会去看稀哥哥？”
“想去见儿子肯定会去的，灵灵快收拾东西吧。”
茂灵盯着窗外撇着嘴，看见沈天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递给王恩山，转身离开了。王恩山在后面喊了两句，沈天没有回头。
王恩山气喘吁吁跑回病房，小愈和茂灵还没走，撑着门框把兜里的盒子掏出来递给小愈。
盒子两个巴掌大，质感很古朴，应该有些年头了，但物料做工都是无比上乘的，不是市面上的常见货。
“这个，你们带回去拿给小稀，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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