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的蛰痛很快消失,异化带来的治愈已经比起初快了很多。
“你是整天搞研究脑子搞废了,分不清自己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我脑子废没废您不清楚?”
沈世稀上挑的眼角里藏着一颗漆黑无光的眼珠,倒映这沈天的样子也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沈天总觉得自己的倒影在这双眼睛里扭曲燃烧,放大的头和缩小的身子在沈世稀微小的俯视下畸形丑陋。
沈世稀……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恕我直言,知瑟走了,研究中心靠壁烛一个人会垮的更快,他们都在为我争取时间,只有您在这扰乱我的工作。”
“你再说一遍!”
“要不我给您录下来弄个循环播放?”
沈天扬起的胳膊被沈世稀攥在手里,动弹不得。
“喜欢一个人是我的自由,我一生被您禁锢为了您的爱人而活,我也想为自己活一次。”
“你昏头了!”
“我很清醒。”
沈天的胳膊几秒钟已酸麻的如万蚁蚀骨,沈世稀的力气不小,但巧劲一绝,攥的那个位置正好卡在要害上动弹不得。
“如果山茶还在,她气也得被你气死。”
“别拿母亲来说事,我不是小孩子了。”
沈世稀那纤细的胳膊,和沈天西装里肌肉隆起的大小臂对比强烈,可前者显然更为轻松,后者手背青筋凸起,已经没有余力再做反抗。
他松开手掌,拎上三个袋子,转身出去给知瑟打电话。
听筒那边风声很足,沈世稀知道异种不会生病,可是他不知道知瑟跑去哪里看守,来来回回又穿的那么单薄,寒风隔着电话线都吹到耳边了。
“你真给我买衣服啦?只是有点天潮,我又不会生病,花那个钱干什么。”
走廊灰白主调干净清爽,没有看久后的乏味单调,研究中心还有不少简单的装饰,彩色的消毒温馨提醒,各种形状的指示牌做的七彩斑斓。
这些东西一直埋没在自己懒得多抬眼皮的双眸中,从未注意过。
他也没在走廊尽头看见那个喊着学医救母的孩子。
昨晚很美好,尤其看见兔子被自己欺负的几次快哭的表情,想再进一步发展发展,又怕水汪汪的眼睛里真的淌出一条晶亮的河。
兔子的那份柔软已经长在心上了,从喂他糯米枣糕的那次开始,沈世稀再没能导出他在自己身上放的电。
嘴唇嗡动,张口说话的声音温柔的连自己都不认识,似乎害怕长久以来积累的失望和无情,伤到自己头回如此在意的那个人,如此蜻蜓点水。
“就当帮我暖心好吗?”
身后响起的脚步声在半米外停止,沈天的手停在夺走电话的半空。
【靠墙凉。】
【我对温度不敏感,没关系。】
【那也一样,你靠着墙,我心里冷。】
电话那头风声更大了,兔子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收音断断续续,不知道是不是地下信号不好。沈世稀只听见一句模模糊糊的“你送出来吧”,沈天便看见沈世稀风一样的消失了。
如果山茶有一天能来找自己,他会不会也像这样开心?
那是不可能的,山茶不会回来了,她的尸骨成了蜘蛛网风干后包裹的碎片,肆意拥抱只会随风扬走。
“老爷,要追吗?”
沈天捏了捏山根,看来不光是女大不中留,儿子大了也留不得。
“内部的事就捂死在研究中心,不管花多少钱,一旦有对沈氏集团不利的消息花重金也得封住口。”
“可是老爷,现在沈氏集团的资金链可不算乐观。而且今早那边发来新的邀请函,今年的董事大会入股方案还没敲定,大少爷那边……”
“颖林那边怎么了?”
钱管家面露难色。
“今年营业额受打击,大会主席不看好沈氏集团,廖小姐和大少爷现在已经谈崩了。十亿的珠宝加工廖小姐拒绝帮助,如果再联系其他工厂,这笔支出很快就会压垮资金链。”
沈天怒火冲眉,“二代隔断药的研发投资都不够回本的吗,现在都几号了,底下的人都在干什么!”
“往常按照三少爷的研究报告公布,会有一大批协助资金流入沈氏集团,可赵家今年也下了血本封锁正规渠道公示,二代隔断药的募资消息,根本没散播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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