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摸不出材质,说是金属又缺少金属应有的冰冷,说是布料,那丝滑的感觉是绸缎都无法比拟的。
“现在就算是我也解不开,除非你满足我的愿望,没有我的异能支撑,这根绳子就会消失。”
沈世稀不甘心的扯了扯,依旧拉不开,随身携带的战术笔里的小刀也划不出一丁点痕迹。
“你什么愿望?”
“研究解药帮我解毒,让我随时可以选择生死啊。”
“一辈子研究不出呢?”
“那就拴一辈子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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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过的乱七八糟,什么样的梦都揉在了一起,保温仓里遇到了无数面的木乃伊不见了,枕头上放的是一个黑色珠子的项链,沈世稀伸手想把项链拿起来丢出去,没成想这东西活了似的爬上自己的脖子,还开口嘲讽。
阳光又从熟悉的缝隙里扫到脸上,沈世稀醒来,疲惫感与眼睛里的红血丝只多不少,像感染了夜生活过于丰富病,落下了后遗症。
“星星被拽下来了……?”
窗外很亮,没有星星,已经看不到了。
沈世稀穿鞋下床洗漱,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脖子上的黑色吊坠,拧开水龙头又洗了一次脸。无论多少次,他抬头看镜子,吊坠依旧在。
黑链子,黑珠子,在白皙的脖子上过于醒目。
早餐过后,沈世稀开启一天的日常工作。
星引灼苍就像小时候的信仰,趋近于神话,这不可触及也无法触及的本命技能帅气到胡扯,哪个少年小时候没点中二病历史?
现在真看见了,“星引”还在自己的实验舱里。沈世稀见到了童年偶像,看了他的演唱会,最后偶像还送了他东西。
尽管送的东西性质恶劣。
链子很短,普通的圆领衣服也挡不住项链的全貌,一早上走过来,几乎所有工作人员都在看沈世稀的脖子。
碍于沈世稀“和善”的目光,没有人敢开口询问。
沈部长向来严肃,这种东西戴在他脖子上,就好像一个外表禁欲的黑色高定西装总裁,家里实际摆了一墙展示柜的各种兔女郎手办,一开始没人知道,后来上班拿错了公章,在签合同的时候从包里用两根手指捏住兔女郎的纤纤细腰放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公开处刑。
“沈部长是忘了摘项链了吗……”
“那个黑色的珠子材质很特殊吧,居然不反光?”
“沈氏集团做宝石生意起家的,咱们不认识也正常吧。”
“部长带这个感觉好闷骚啊……”
大闺女说的太对了!
沈世稀盯着在实验舱里笑的哆嗦的某人,心情狠愉悦,干劲满满。
为了把脖子上的东西取下来,沈世稀各种办法都尝试了,拿火烧,小刀割,连个痕迹都留下。他只能通知大家早点开工,让“知瑟先生”早死早超生。
本来取样这种事不用劳烦沈世稀,可沈世稀已经戴好实验手套口罩,拿上最粗的针头,一大捧实验血剂管,端了个篮子进了实验舱。
“伸胳膊,取样。”
知瑟点头,很配合的把袖子撩起来,心说小饼干终于肯开始干活了,不使点手段果然不行啊。
就是那个针头好像有点粗的过分了。
“喂,换个细的怎么样,伤口愈合的快不代表不会疼啊,哎哎哎哎!”
“别动。”
一篮子实验血剂管空着进去,满着出来,知瑟趴在刚刚抽血的桌子上,觉得头晕。沈世稀告诉他实验辛苦是正常现象,尤其他还“催促”自己早点完成任务,更要“加量”工作。
这种情况持续了两天。
本以为知瑟会偷溜,或者反抗,至少提意见。只要他抗议,沈世稀都会立刻放过他,那些加量工作的假话自然也会撤下来。可知瑟比他想象中的要倔强,也就第一天叫了两嗓子,这两天习惯了也不吭声。
知瑟的皮肤本就冷白,折腾了两天脸更白了,晚上也不爱出去溜达,就在实验舱里待着,跟刚来时候的精神状态出入很大。
当晚下了班,沈世稀出去买了点红枣,回来用水煮开,剥皮,去核,过网碾碎,混着糯米做了几个糯米枣糕。这个以前沈世稀很喜欢吃,就学着做,因为妈妈也爱吃。
蒸好的糯米枣糕软糯,撒上点糖霜不那么沾手,也能多出一些甜味。圆鼓鼓的小团子放在盘子里,冒着滚滚的热气和枣香。沈世稀端着盘子走到实验舱门口,听见里面传来阵阵笑声。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自己明明叮嘱过知瑟状态不好要早点休息,怎么睡觉之前还这么兴奋?他把门推开,看见知瑟正抱着笔记本在那捂着肚子扭得跟蛆似的。
谁把电子用具放实验舱里了?
知瑟吸了吸鼻子,看到站在外面的沈世稀,一个闪现跑了出来。
“好甜的味道。”
“哪来的笔记本?”
“找小姐姐要的,她说这个综艺很好看。”
貌似找到了知瑟白天精神状态不佳的根源,沈世稀一个巴掌拍在知瑟想要拿糯米枣糕的手上。
“以为你失血过多还想给你补补,看来是多心了。熬夜看综艺节目,难怪白天一脸修仙样。”
知瑟揉着被拍疼的手背,在衣服上蹭了蹭。“我们可没那么脆弱,失血再造也就是几分钟的功夫。整天在实验舱无聊嘛,喂鸟还要出去,不如在实验舱里找点有意思的。”
话音不落,知瑟的另一只手又凑了上来,沈世稀把盘子藏到身后,“不缺血就别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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