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司拉着他又要练字,云辞现在一听要“练字”,就浑身紧张,曾经练字出现的意外,那真的是让他感觉浑身无力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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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辞说,“云辞”二字他已写的很好了,可以不练了,这话说出口时差点闪了舌头。
虽说自己有个饱读诗书的仙君朋友,但是南素从来没有想过要教他认字。早知道来人间界这生夷骨别的不喜欢,就喜欢舞弄文墨,在来之前,应该好好跟南素请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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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恐怕以南素对云辞的了解,估计只会摇摇头笑着,觉得云辞从来没有好学之心,只会浪费他宝贵的笔墨。
陵司看着一堆纸张上从最初歪歪扭扭,道如今勉勉强强过关的“云辞”二字,笑着说道:“那今日不练你的名字,我教你新的可好?”
云辞看着陵司的手指,白皙修长,不染尘埃,印着墨色的竹笔,更显透明。他吞了吞口水,心里再一次想,这皮真的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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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字可认识?”陵司停笔,仔细的端详了那白纸上的字一眼,手指点上纸上的黑字,温淡如水的声音。
云辞好不容易将那手指上的视线挪开,看着纸上那个黑字,摇摇头,他几乎不识字,更别说这个笔画还很复杂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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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司看着那字,轻声说:“这字念‘瓷’,可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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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云辞问:“辞?那不是我名字的‘辞’啊?”
“万物都有多种多样,你的辞是‘辞’,这个‘瓷’也是‘瓷’。”
云辞不懂二者的区别,问道:“这是何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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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司放下竹笔,拿起那张写着‘瓷’的白纸,后又看了看云辞的脸,良久道:“‘玲珑剔透素瓷胎’。这‘瓷’,莹净清郁,汇集千山好颜色。”
云辞伸手碰了碰那字,笑道:“瓷胎?可是瓷器的‘瓷’?瓷器易碎,我不喜欢这‘瓷’。还是我的‘辞’更好啊。”
云辞的名字是他娘亲取的,从小“阿辞阿辞”,婉转了心肠,服帖了心脉,相比容微写的“瓷”,他自己的那个字更得他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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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司一时有些愣住,云刺想,约莫着是被我的无知白口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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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说些什么来缓解氛围,结果陵司只是淡淡的看着那纸上的‘瓷’字,随即放在桌上,一手拿起茶杯,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划过那字,说:“‘瓷’乃轻且坚之物,又哪来的易碎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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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辞心下放松,陵司应该是没有怪他无知浅薄,笑开:“那岂不是,这‘瓷’是极好之意了?”
这时窗外的风吹过,一片树叶的“飒飒”声,云辞小心按住那张被风吹动的白纸,听到陵司缓缓说:“天下无双,世间无匹。”
陵司这话如同一阵狂风席卷云辞的心神,他不可否认的从那话里听出一些别的东西,有几分眷念,有几分柔情。他看着那个陌生的字,心间有些轻微的疼痛之感。
云辞再看陵司动笔,一抬手一挥袖,白纸上落下点点墨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副场景。
也是这般的安静和清谧之间,在一方墨宝面前,也如此时有清风吹过,扬起一片如同鸦羽的长发飘在空中,有人写了字,指间按在白纸之上,透明的发白,又看着谁说:
“我为你取个名可好?凤瓷如何?”
凤瓷?那是谁?
云辞甩甩脑袋,想再听得更加分明一些时,刚刚那一幕又消失了。
晚间,云辞做了个梦。
他梦到自己落到青雀树顶,树下是一人在轻寐。
他轻轻下地,想偷偷去别的地方。结果还没走两步,有人就开口道:“总是这般不听话,难不成,你想让我把你的毛都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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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辞听完一阵皮疼,好像真是被拔毛一般。再一看,自己何时身上覆着的,并非衣衫,而是一身赤色羽毛。被身后人一把提着脖子抓住后,他恨恨的转身越上青雀树,闷闷的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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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在下面无奈的一笑。有人走过来,对树下那人说:“神君安好,瑶碧仙子传话到,说想请神君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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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子声音添了些许冷淡:“回话,容微乃修的是西清道,一人之道一人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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