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辞推开门,在一片亮白色的阳光下,看见阿礼和合冬跪在院中,两个少年低着头,眼泪从鼻梁上缓缓滴落,在身前那片地上晕处一小块水圈,一看就伤心极了,也不知道跪了多久。
云辞拿过门口的归阴伞,撑在头顶,走过去,看着这两人还是哭个不听,等他们哭了好一会才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不要你管!!”阿礼怕是难过极了,竟然比平时更不客气。
“公子,我们”合冬微微抬头,似是想说什么,又被阿礼拉住衣角,还狠狠瞪了合冬一眼。
云辞见此,看了一眼陵司房间紧闭着的门口,叹口气道:“莫不是因为你家公子?”
阿礼似乎没想到云辞会这么说,眨眨眼,又有一滴泪水流下,“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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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冬擦了擦眼睛,刚想说话便听得一声门开的声响,陵司站在门口处,看着这边阳光下的三人,声音毫无起伏,很是冷淡:“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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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礼合冬二人身形一滞,双双低下头,半晌后双手摊平置于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二人都软了声音,带着明显的哭意,合冬理智一些,看着陵司,很是不舍,道:“公子,那我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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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礼欲言又止,约莫是知道陵司说一不二的性子,自己强求也是无用,又伤心的低下头,跟着合冬一块走了。
云辞见这两个少年离去,看着他们瘦削的背影,说:“就这样让他们走吗?”
他将这两日的事情回想一遍,便知晓陵司这是让这二人离去,并且再也不要来了的意思。他想起昨夜陵司的话,不祥之人。
陵司认为自己不祥,害了别人,但对于合冬阿礼这样忠心不二的人来说,这样无情的驱逐,怕是更加寒心吧?
陵司看着院中满地刺眼的日光,地上的石头都隐约发烫一般。道:“这样是为他们好。跟着我,只会添加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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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辞转过头,不解的看着他。陵司想了一会,轻轻说道:“自小我便是独身,谁与我太过接近都会出事,不会立即身死,但永远灾病连绵。”
云辞想起合冬说过,陵司从小便去佛堂,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陵司远离自己的家,到了这极南之地的洛河城内,独自一人,拜佛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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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辞见他这幅有些悲伤失落的模样,不知该说什么。他从小也是独身一人,冥界的大大小小的鬼魂,全部距离他远远的,这样的情况和陵司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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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是陵司。陵司因为觉得自己不祥便要别人距离他远远的,云辞不祥却无人愿意接近。算起来好像自己更可怜一些。
云辞摇着脑袋,想起什么,笑着安慰道:“那为何我没事?看来你需要的正是我这样的人,以前的那些事情当不得真。”
陵司看向云辞,眸底闪过一丝波澜,微笑道:“是啊,所以阿辞可不能离开我,这么多年了,只有你一人是不同的。”
云辞不过是开玩笑,却没料到陵司不走寻常路,说的话更是让他不知如何接。云辞站在光下的那片阴影里,陵司看不见他的表情如何,云辞暗想着,不知道陵司这是何意,说他不同于别人。
哪些地方不同?
陵司见他一个人站在院中,好像要站到地老天荒一般,他看了看那黑伞反射出的流光,开口道:“阿辞?”
云辞回神,抬高伞面,抬头看他。陵司笑着说:“阳光太烈,回屋吧。”
“哦,,,好。”
夜里,云辞施法来到合冬阿礼住处,见他们果然收好东西打算出门,云辞的出现倒是令他们吃了一惊。两人有些惊喜的看着他,特别是阿礼,云辞从未感受到阿礼这样的待遇,他有些好奇,笑着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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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礼率先说话,语气急促又暗含喜悦:“可是我家公子让你来的?我们可以不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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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冬也抓紧放在手中的包裹,两眼发光的看着他。
云辞摸摸自己的鼻子,颇觉得尴尬,这两人眼中的热情太甚,都让他不知道如何说了。阿礼率先反应过来,上扬的嘴角弯下去,晴空万里顿变愁云惨淡,呐呐道:“看来公子没有让我们留下,”随即瞪着云辞,“那你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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