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木在一旁安静听着,等到她发泄完了才开口:“苗苗,我觉得你现在不应该想这些。”
杨苗苗一愣:“那我要想什么?”
“想这次比赛啊。”嘉木认真地看着她:“如果你以后不能跳舞,那这次比赛就是最后一次登台机会啦,留下遗憾的话会很可惜的。”
“谁说我不能跳了?”杨苗苗擦掉眼泪,瞪了嘉木一眼:“我都没打算听他们的!”
嘉木不跟她争辩:“能继续跳舞再好不过,只是这样你也应该更认真。老师不是说过吗,好的舞蹈演员,应该全力以赴面对没一次舞台!”
杨苗苗一腔委屈被他搅得七零八落,眼泪也流不出来了,她吸了吸鼻子,瓮声道:“你之前不还说我跳得很好?”
“对不起,我骗你的。”嘉木道歉,双手交握认真道:“你其实可以跳得更好一点。”
“噗!”杨苗苗破涕为笑:“为什么你说话时候的表情这么像杨老师啊?”
“杨老师是女孩子,我是男人!”
“我是说表情,跟性别有什么关系?”
“那也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算了,不跟你说了。”
大概是因为发泄了一同,杨苗苗下午的状态比之前好了许多。
临近放学时,老师让他们整体排练了下舞蹈。嘉木以一个轻盈的劈腿跳作为收场,一抬眼,就见到窗户外站了个人。
整体排练完毕,老师让他们集合,一条条说刚才的舞蹈中出现的问题。
嘉木站在队伍最旁边,手背在后面,冲着窗外挤眉弄眼。
训话环节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宣告结束。
几乎在老师话音落下的瞬间,嘉木就蹿了出去。
“你怎么过来了?”
“今天最后一节体育。”顾惟碰了碰他的手背,有点凉:“外套呢?”
“等等我去拿。”
嘉木转身进教室,很快换了衣服出来
顾惟接过他的的书包,背在另一个肩膀上。
嘉木两手空空跟在身后,假模假样地问:“顾惟我的书包是不是不重?”
顾惟嗯了一声。
这两天余卫东和魏舒华都不在家,嘉木不想一个人呆着,就收拾东西搬过去和顾惟睡一个屋。
他现在的舞蹈培训班到冶炼厂小区没有直达的公交,两人决定打车回去。
车上,顾惟放下书包,对旁边的人招了招手。
嘉木配合地低头,让他把自己头发拆散,重新扎起来。
没有梳子,顾惟用手梳着头发,手指轻触着头皮,舒服得让人犯起了困。
嘉木打了个哈切,挤出两滴眼泪,跟顾惟说:“今天苗苗夸你扎头发好看了哦。”
“是吗?”
“嗯,虽然我觉得主要是因为我长得帅!”
嘉木不知道谦虚为何物:“还有我头发长得好,才让你有了发挥的空间。”
顾惟笑了一声,把头发扎成个蓬松的团。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粒糖,撕开糖纸塞进嘉木嘴里:“谢谢你让我有发挥的空间。”
嘉木嚼了两口,吸溜了下糖水,摆摆手大度道:“不客气啦。”
……
虽然嘉木请了假,但该写的作业还是要写的。
洗完澡出来就得知了这一噩耗,嘉木从头到脚都写着拒绝。
顾惟帮他把作业本都整理好了:“今天作业不多,语文只需要背一篇古诗,写一篇三百字的日记,还有一页的练习册,数学就做这两页的题。”
他每说一句,嘉木的肩膀就垮下去一点,短短时间完成了从精神奕奕到无精打采的大转变。
“顾惟——”他拉长了声音,瞧着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我好困啊。”
顾惟犹豫了下:“要不你先去睡觉……”
嘉木连忙比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
“然后睡醒了写?”
“……”
说来说去还是要写作业!为什么请假了还是要写作业!
嘉木对作业深恶痛绝,看到就想翻白眼。
他怒气冲冲瞪了对方好一会,突然想起来两人久远的约定:“你以前不是说会替我写作业的吗?”
顾惟呆了呆。
嘉木哼哼笑了两声,张狂道:“别想耍赖啊,你自己答应过的。”
顾惟抿唇,许久之后问:“嘉嘉,你忘了小胖找我写作业被老师看出来了吗?”
“有这回事吗?”
顾惟点头:“有!”
那就难办了,嘉木甩了甩半干的头发,有了灵感:“你不会模仿我的字吗?”
顾惟茫然摇头。
“啊——”嘉木叹气:“为什么?!”
顾惟低头,唇角弯了弯,等嘉木不情不愿坐下来之后提议:“要不我帮你写日记?你说我写,老师看日记不太严。”
嘉木自然没有不愿意的道理,赶忙把日记本塞给他:“来来来!”
顾惟翻开日记,写上日期,侧过头等嘉木开口。
嘉木酝酿了下,说起自己今天经历的事情。
其实他说的都是流水账,但顾惟听得很认真,从中提取出有用的信息记在纸上。
听说中午嘉木和苗苗一起吃饭时,顾惟握着笔的手指微微用力。
“怎么突然和苗苗一起吃饭了?”
“她心情不好,我想安慰一下。”
嘉木说着,想起苗苗说的升学事宜,飞扬的眉眼落了下来。
顾惟看到,问他:“怎么了?”
“顾惟,我问你哦。”他往桌子中间挪了挪,枕在胳膊上歪头看着顾惟:“你想去哪个中学啊?”
顾惟没回答,反问他:“嘉嘉想去哪?”
“我也不知道。”嘉木有些困扰:“苗苗说去四中的话以后就不可以跳舞了,要继续跳舞去舞校附中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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