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梁川给白向羽做了早餐才离开。
“我帮你请了一天假,今天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再去泡水,晚上记得准时来参加晚宴。”
穿好衣服,梁川回头看坐在床头发呆的白向羽,走过去揉了揉他新烫的满头卷发,柔声问:“你要赌气到什么时候?以后都不打算跟哥说话了?”
白向羽抬头看他,“我只是没话说。”
“好了,知道你一个人在家闷得慌,过段时间安排你出国旅游好不好?”梁川蹲下来说,“你以前读书时不是经常各地旅游采风吗?是时候到国外去看看了。”
白向羽偏头想了一下,“嗯。好吧。”
“乖!”梁川捏了捏他没有肉的面颊,“你要跟端木琛来往,哥不再限制你,但是要把握好度。别让他随便亲近你。你是哥的,明白?”
梁川不得不让步,白向羽是他一手拉扯大的,伤了他比砍自己两刀更痛,昨天看到他独自坐在浴缸中梁川就后悔了,后悔不该做得那么狠。
“哥!”白向羽动容,用力抓住梁川的手激动说:“哥,我前段时间卖画赚了一千多万,省着点用可以用一辈子的,我们走吧,离开这里,我养你,我可以画画,我的画能卖钱——”
“小羽,”梁川挣脱他的手,站起来,眼中有着轻蔑,有着冷酷,“钱,我有的是,从十六岁开始,我们就没再缺过钱。你知道我要什么。”
无人能及的地位,所有人谈之色变的敬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势。
梁川从来就不是池中物。
否则,他怎么能以一己之力挑衅邹家这个庞然大物而全身而退,甚至重创邹家让他们至今龟缩一方不敢再跟伍爷作对。
这些,郭明月当然也给不了他,他只是需要一个跳板,一个助力。
白向羽颓然放弃,呢喃,“是啊,我知道我的哥哥要什么。”可他却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他们,果然不是一路人!
梁川看了一下腕表,“不早了,我去上班了。礼服我放在衣柜里。”
白向羽看着他哥走到门口,突然出声叫住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哥,你跟郭小姐会在我们以前那张床上做吗?浴室的浴缸,我们也做过很多次,你们会在那里面做?她知不知道你的房子里连地板缝里都有我们的液体,厨房,客厅,阳光房,书房,每一个地方,每一寸地板,都有——”
“结婚之后我们会另外买房子。原来的房子太小!”梁川冷漠打断他,眼神冰冷,说:“我跟她,还没有上过床!”
说完推门离开。
“是吗?”白向羽疯魔一般的笑着扭头看窗外,满眼的泪,满眼的悲哀。
吃过早餐,白向羽下楼到画室整理,一些用完了的颜料桶和盒子该洗干净的洗干净,该扔的都扔出去。
之后把占据画室三分之二地方的有关梁川的画全部找出来,每一幅上面都标了日期,有素描,有油画,有水粉,还有几十本速写,全部是他,从白向羽十六岁学绘画开始,他的画的主角就是梁川,甚至连高考时抽到的人物写生,他都是默写的他哥。
把这些画摆成一个圆圈,白向羽睡在画中间,闭上眼。
回不去了,他比谁都清楚。
梁川的目光,只看得到前方。
下午端木琛过来接白向羽,给他带了三套礼服,一套十分修身的燕尾服,一套西装礼服和一套休闲西装。
白向羽没有穿梁川送来的礼服。
端木琛一改以往风流倜傥的形象,戴了一架金丝边眼镜,头发也重新做了一下将眼睛上面昨天被打淤青的地方尽量遮掩住,显得斯文文雅了很多。
白向羽看到他嘴角还没消下去的红肿,愧疚说:“对不起,让你受这么重的伤。”
“是啊,现在都还在痛。”端木琛难受的摸嘴角哭丧着脸说,“今晚这场宴会下来,我的形象肯定毁了,以后找不到心爱之人小羽你得对我负责。”
“好。”白向羽微笑点头。
端木琛呆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你,你,你刚才说,说什么?”
白向羽扭头好笑说:“不是你让我负责吗?而且,我之前答应过你会考虑到你公司工作的事。”
端木琛立刻不顾形象的做晕倒状,“幸福来得太突然~”
只是去工作而已,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白向羽认真对端木琛说:“阿琛,谢谢你。”
端木琛从驾驶坐上探过身来想吻他。
白向羽迅速僵硬向后避开,脸上浮现恐惧之色,梁川烙在他心里的疼痛太深,他已经不敢再放任自己跟别人亲近了。
端木琛脸色不变,伸手弄了弄他的头发,说:“这样就顺眼多了。”
“谢谢。”白向羽松了一口气。
“小羽,别急,我等你。”端木琛坐回去郑重说。
“嗯。”白向羽点头,梁川已经不可能回头,自己得慢慢学会独立,学会走出那个他们一起筑造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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