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是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男子。
“你干什么!”
“干什么?!”陆宫憋了一个早晨的气儿没出发,这会儿正好都撒青年身上了,“你长那么大,难道没人交给过你尊老爱幼?!”
“陆宫你说错了。”曹连听着陆宫的问话就觉得没什么意思,爱损人的劲头上来了干脆在一旁冷笑着帮腔儿,“所谓禽兽呢,怎么会懂我们人类这些礼仪廉耻社会公德人民法律的。所谓禽兽呢,就是要在有生之年占个窝苟延残喘,省得禽兽事情做多了没人给他养老送终。”
那个青年人被曹连骂的急了,抡起拳头照着曹连挥过去。
曹家小连一向行妖作乱,全凭的是一张损遍天下的嘴皮子和周围人对他的忍让,真要是动起手来,准是那个让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无用书生。这时候面对对方的那一拳头,心头终于一跳,套用前一天晚上陆宫那句话——夜路走多了,总要遇到鬼。
说时迟那时快,幸好陆宫眼尖,一把就攥住了青年的拳头:“你还要打人不成?”
青年男子的拳头被抓,反手就要打陆宫,却被周围早看不过去的众人架了开。
救人的任务交给陆宫,劝架的任务交给观众。曹连眼见小命得保,长吁一口气,抹干了额头出的一层冷汗,毒舌一条又开始蠢蠢欲动。
还不等开口,陆小宫反而到先走上来:“小连,你没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儿啊?又没打着我。”小连咕哝着。心想,陆宫啊陆宫,你还把我当成会被吓出毛病小孩子啊?
谁知,一米八几大高个的男人反倒是微红了一张脸,轻轻地问他:“我是说,有没有伤到昨天的……”
“你放心,没伤到昨天被你打的伤口。你啊,你这叫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是,是啊。”陆宫知道是他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却又不好意思辩驳,只能艰难的笑着。眼睛中闪烁出来的浓重的伤疼,看得曹家小连五脏纠结如针刺一般重重的疼痛。
这时正好又是一站,曹连猛然的心血来潮,拉了陆宫的手就提前跳下了车。
马路上的行人很少,雪化了大半了,余下的那些在晴天白日下亮的伤人眼睛。
还有围墙上屋顶上溶化的雪成了雨水那般滴滴答答不停的落下来。
湿了头发湿了外衣湿了曹连五十块一双的假乔八也湿陆宫五百块一双的真耐克。
陆宫的手被曹连紧紧的、紧紧的攥着。
他没有问曹连究竟要往哪里去,他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了。
就是这般天涯海角他也心甘情愿。
曹家小连领着他进了一家麦当劳,没有买任何的食物,曹连的目标只有一个——厕所。
一开始陆宫还以为他要上厕所,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因为曹连拉他进了同一个隔间,插上门,在他猝不及防的瞬间,他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吻他了。
陆宫没有任何的语言,这个时候任何的语言都是错误。他像是和他有预谋一样,在他的嘴唇碰上他的同时,他就拼命的吻回去。
……
胡天胡地的结束之后,两个人才听到有人不停的在拍这间厕所的门。
陆宫脸色一变,要是两个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出去,不被发现那才奇怪呢。相比他的忧心忡忡,曹连到是挺干脆,等拾掇利索了,就大大方方的推开门。
门外的男人一愣,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出来的两个人。
前面的人耸耸肩膀,说:“下次你裤子拉锁再坏就给我去换一条!别让我临时找厕所去给你上拉锁!”
后面的人听到他的话,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原来如此,门外的男人豁然开朗。
下午的课就一节,散的比较早。
陆宫原打算陪曹连回去,顺道一起看看他哥,偏偏班长临时有事叫他过去给搬东西,他一步一回头,嘱咐着:“等等,等我回来,一起走。你一个人,那个,我不放心。”
曹连选择鄙视他,一记白眼翻过去,在他面前堂而皇之的卷铺盖回家。陆宫当时饱受打击,直到曹连的背影消失在遥远的天边,才不情不愿的离开,这架势用旁观者二床墨晗的话来说,那叫一个“哀怨”啊。
A大为了宣扬校威,着实是下了一番苦工夫。什么教师采访专刊、教授丛书的自然不必一一列举了。可就是小小的中文系研究生论文也要搞出一个花来,非要做一个集子。你说做就做吧,可是上上下下四百多口子的研究生人手一册怎么看怎么有点变态了。更何况这四百本多中文系论文不但要给他们中文系的研究生还有历史系法律系,最夸张的还有……应用物理?
陆宫郁闷的看着这些书,叹气不止:“我说,班长,为什么还要给应用物理的学生啊?”
班长数着数,心不在焉的回答:“可能是……为了给应用物理系提高写作水平吧。”
陆宫听着了这话,眼睛都快掉出来了:“班长,有没人告诉过你,你,最近说话越来越有小连和贝老师的味道了?”
“……瞎说什么呢,数数。”
陆小宫悄悄的眨眼,班长的耳朵根子都红个透顶了。
等两个大小伙子吭哧吭哧的把论文抗上了楼,都已经七点多了,黑咕隆咚的,像口常年不刷的油锅罩住这盘五味陈杂的红闷大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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