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起床的时候，小孩儿的眼睛都是肿的。
那天他听了孟州说了喜欢之后，就一直在哭。
孟州怎么哄都没有用。他自己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现在就顶这个大肿眼冲孟州笑。
孟州心疼坏了，抬起手去摸他的眼皮，上下摩挲。
他的手指上满是厚厚的茧，小孩儿被他摸得痒，直往旁边躲。
孟州没有说什么，双手穿过人的腋下，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放在床沿边，转头给他找衣服。
白天的时候该看的也都看了，孟州也没有再矫情，直接上手扒了小孩儿裤子，给人穿棉裤。提裤子的时候把人从床上抱起来，揽在怀里，穿好后又在人嘴唇上亲了一下。
小孩儿嘟着嘴，还要。
孟州笑着又重重亲了两下，然后手拍了拍他的屁股催促道：“快去洗漱。”
小孩儿这才乐颠颠地去了。
孟州给自己换了衣服，也凑过去在小孩儿旁边蹲下刷牙。
小孩儿接了点水洗毛巾，给自己擦了擦脸，然后又洗干净，站在旁边等孟州刷完牙后给他递上。
孟州接过后擦完脸，在小孩儿脸蛋亲了一下，“真软！”
阳阳笑着捂住脸，跑出浴室去拿钱包。
孟州把车钥匙和茶壶带上，揽着小孩儿出门了。
在去停车场的路上，孟州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面买了一瓶冰的阿萨姆奶茶，让小孩儿拿瓶身敷在眼睛上。
小孩儿乖乖照做，把瓶子贴在右边眼睛。
孟州怕小孩儿看不清路，去抓他的左手，两人十指相扣。
十一点钟的夜晚，路边还有零星几家小店还开着门，昏黑的灯下，他们的影子高高大大地挨着，像是一体。
到了车上，两人的手放开了，小孩儿才换到左边眼睛敷。
他侧对着孟州做，边看他开车边滚动着瓶身，上下地敷。
敷了几分钟，孟州去抓他的手，冰凉冰凉了，奶茶瓶上的水凝成大滴滴到他的裤子上，孟州怕他着凉，“别敷了，可以了。”
小孩儿照做，把瓶子拿开，捧在手上。
孟州从他手里拿过放在旁边，然后抽了几张纸给他，“擦擦眼睛，再擦衣服。擦眼睛的时候轻一点儿。”
他擦完后，孟州伸出手想接过那团纸巾，小孩儿没给，把左手放他手上，然后拿那团纸巾去擦阿萨姆奶茶上的水。
擦完后把纸巾放到旁边。
孟州右手握着小孩儿的左手，抬起来拿手背去蹭他的眼皮，感觉眼皮恢复常温后，冲他说：“把后面的被子拿过来盖着。”
小孩儿半跪起来用右手去拿被子，严严实实盖在身上后，又把右手一同放在孟州手心里，轻轻地笑。
孟州也笑，把他的两只手抓得更紧。
独处的时候还好，两人想怎么亲怎么摸都行，到了市场这种人多的地方，就不得不注意，他们这种感情到底还是少数，要想所有人都看好都祝福几乎不可能，只有保密，才是避免麻烦最好的办法。
于是，共饮一瓶水、箩箩筐筐遮蔽下短暂相握的两只手、频频偷看又发现对方也在偷看自己的小动作，这些笨拙的欢喜和喜欢，都足以使双方的心被甜蜜灌满。
回到车上更是不得了，仗着停车场偏僻无人，两人躲在后座上一下一下地亲嘴，十几分钟后，才都面红耳赤地分开，分别坐到前头的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
小孩儿脸还红得不得了，手却仍是大胆，偷偷摸上了孟州的大腿。
孟州抬眼瞪他，“开着车呢，别乱摸。”
小孩儿辩解，“我就放放，没打算乱摸。”
孟州抽空右手在他手背上拍了几下，小孩儿没躲，反而把手掌翻过来，手指在孟州掌心挠了挠。
从小到大，也没人教过小孩儿矜持是什么，他知道喜欢的东西都要去抢，就像垃圾桶里难得一见的大肉包子，下手慢了就没了。孟州比大肉包子更加金贵和重要，小孩儿知道，他得搂紧了，不能叫别人抢了去。所以他的情绪和动作根本不加克制，动不动就要亲亲，不能亲亲也得摸摸。
两个人躺在床上更加，小孩儿一翻身直接压在了孟州身上。
孟州本来已经快进入梦乡了，被他这么一压直接弹起来，好在反应过快，把人搂住了，无奈的问：“你不困吗？”
阳阳才不困，他拧着身子在孟州脸上亲来亲去，不知羞臊地问：“昨天，舒服。”
孟州乍一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掐着他腰让他坐直坐好，“你说什么？”
阳阳掰开腰上的手，塌**去够孟州的脖子，头钻进孟州肩窝。
孟州的耳朵就在他的嘴巴，他毫不客气地张开嘴，把孟州的耳垂含进嘴里，边吮吸边用气声重复了一遍：“昨天舒服！”
孟州倒吸了一口凉气，全身却燎原般烧了起来。
此时的小孩儿就像一个不知事的狐狸精，用尖尖的牙叼着他的耳朵，咬着他的脖子，吸食精气般。孟州就是束手就擒的凡胎肉体，生不出一丝一毫反抗的力气，还抱紧了人，让他凑得更近。
直到整个脖子都被舔得湿漉漉的，孟州才掐住他的后颈让他抬起头，“好啦，快睡觉，忙一晚上了，你不累吗？”
小孩儿瞪了孟州一眼，像是在责怪孟州不懂情趣般，手又狡猾地滑进孟州的裤子，抓住已经半/硬的阴/茎，高兴地小声尖叫，“它/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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