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在那边过得好吗?”
“她走了,我感知不到她了。”
柏侃一改颓败失落的样子,突然瞪大眼睛,转向自己身后的一片空气:“不对的,不对的!没有什么从来都如此!”
“伯父,有时我们好像很难记住自己的痛苦,更不会因为他人经受着我们曾遇到过的苦而产生同理心。情人不论是因门第的偏见,还是因性别取向偏见被阻隔,都是一样的锥心。而您既然尝过这份苦楚,为何不成全柏珩和我?”
‘从来都如此,便对吗’这句话在柏侃耳边循环响起,心爱女子的低泣仍然让他心痛。
“伯父,我知道我很不好,总是让柏珩担心。可我连这话都不敢和他说,因为他听了又会难过我的自责。但我曾见过太阳,我已不可以忍受黑暗,我很爱他。”
“记住你的话,照顾好柏珩。”
柏侃精神恍惚地上楼,嘴里喃喃:“我是老了,变得很陈腐....她...还能认出我吗?”
“妈。”
“你们在一起,他做饭?”
“啊?嗯...”
顾薇突然哭累了,也不再哭了。
“妈妈和他做的红烧肉,谁做得更好吃?”
“他。”
“你看看你,他都不在跟前,你连他半句不好都不愿说。你就怕他受委屈...”
“我当然怕...”柏珩陷入悲伤的愤怒中:“他受伤我都不舍得吼他,凭什么要他在旁人那受委屈?”
心中伤没有愈合,那道名为‘虚惊一场的失去’的坎柏珩还是没有跨过去。柏珩温柔到生憋余火,让木泽荇无法触及它,可他终究还是怕。
木泽荇整理好自己的心疼,打开厨房的门:“阿姨,我们下次拜访。”
顾薇完全被柏珩震慑住了,在她的记忆中,柏珩七岁后没有为任何人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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