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啊,还会紧张,心跳加速,一个眼神看过来,还会有些局促。”
封迎将面膜敷平,她的脸小,面膜硬生生还剩了一块区域耷拉着。
她尽量将说话的动作放小点:“主要就是想见到他,是吗?”
“对啊。”
“不见到会想念,见到了会欢喜。”
“小迎,你这不对啊,你从来都不会问我这样的问题。”
封迎其实不是没问过别的朋友类似的问题,她也知道大家的回答千篇一律,但现在还是问起了任诗。
答案跟之前从朋友那问来的差不多。
封迎说:“就这么随口一问,不用多想啊。”
“你跟你那个女上司怎么样了?”猝不及防地,任诗来了这么一嘴。
“还好吧。”封迎又想起姜起初的那张脸,“就是正常的上司下属的关系。”
任诗像是松了口气:“那就好。”她说,“办公室恋情……”
封迎擦着手,打断她的话:“你快睡吧,晚安,明天还要上班呢。”
任诗挂了电话,封迎吐出一口气。
她不能否认的是,自己对姜起初很好奇,但是又没有像大家回答的那样很想见到姜起初,更没心跳加速和感到紧张。
她摸了摸还吊在自己脖子上的金戒,将它捏在指尖。
灯光下,金戒的色泽带着暖意,封迎翻来覆去地看着它,在将要收回眼神的时候,却看见在里面刻着的字——姜起初。
果然是姜起初的东西,还刻了她自己的名字。
要不是她视力好,都不一定能够看见。
封迎咧了下嘴角,她觉得有趣,干脆将戒指又戴在了右手的无名指下,默念姜起初的名字。
没两秒,姜起初就给了回应:“不睡觉?”
“姜所长。”封迎笑完了才发现面膜都没敷平,她又重新贴着,也开始做表情管理,“这枚戒指这么细,还能刻字,真是不容易。”
联系还是意念传输,但封迎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张嘴说话,更何况,现在周围又没别人。
姜起初回道:“是吗?”她说,“又不是我刻的。”
封迎“哦”了一声,她拖长了尾音:“又是绑的大佬刻的吗?”
“不是。”
“是一个……旧朋友。”
姜起初的答案在封迎的意料之外,她惊讶了下:“我还以为你要说店里刻的。”
“封迎。”姜起初喊了她一声。
封迎应声:“在。”
姜起初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她轻轻说道:“你在就好。”
这四个字似乎很沉很重,封迎听在耳里,本来还不错的心情,也跟着低了下去。
她试探着问:“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姜起初没回答。
封迎又继续:“只有这一个猜想了,如果不认识的话,你不会对我这么好。”
半晌,只听见姜起初说:“晚安。”
封迎:“……”
封迎张了张嘴:“姜起初。”
这是她第一次喊姜起初的名字,念出来的时候,总有些奇怪。
管他的呢,现在又不是在上班。
“还有什么事吗?”
“‘晚安’两个字不能随便跟人讲的。”封迎开起了玩笑,“是我爱你的意思,知道吗?”
“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
“睡了,晚安。”
就此没了动静,封迎愣在原地。
她真的就是那么随口一讲,但姜起初的回答却正经无比。
封迎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刚刚一直在憋着气,现在缓了缓,开始大口呼吸。
金戒被她取了下来,封迎看着它精致的纹路,脑子里一瞬间有些乱,并且伴随着从未有过的头疼。
面膜已经被她拿了下来,她现在脸上都是精华,在灯光下泛着光,将她微痛苦的表情放大。
但这头疼的感觉,就只有短暂的十来秒,就一切恢复如常。
像是一阵风,像是一场雨。
封迎只觉得浑身疲惫,她晃了下脑袋,起身去卧室睡觉。
哪怕下午要去看林安晗的站台活动,但早上也得到分处打卡。
封迎跟顺叔道了再见,下了车,进了矮楼。
这一晚她睡得很好,早上起得早了点,索性就给自己化了个妆,看起来要比之前成熟一点。
赵信宗跟她差不多时间到,封迎笑嘻嘻地喊了他一声:“赵哥,早。”
“早。”赵信宗也露出灿烂的笑容,“今天的天气真好。”
封迎:“好冷。”
这里的阳光每一秒都是一样的,岂止是今天的天气好。
身前身后还有其他的同事,赵信宗“诶”了一声,悄声科普:“小封,你知道吗?这里的天气也是可控的。”
“可控?”
赵信宗一脸“你就不知道了吧”的表情:“天气是由局里设置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样的好天气持续到现在。”
封迎猜测:“可能局里懒吧。”
“哈哈哈。”
“小封还真是幽默。”
封迎耸了下肩,他们已经到了办公室,还没坐下,唐诗就过来通知道:“来会议室开个紧急会议。”
“好的。”
等在会议室坐下,唐诗就直入正题:“刚刚接到通知,这个任务,我们要在一个月内完成。”
封迎:“……”
赵信宗:“……”
“一个月?”不是封迎对自己不自信,而是这个任务难度真的是个挑战。
吴晴的案子封迎一点畏惧都没有,因为陈胥的把柄很好抓,人也很好上钩,但叶思北和林安晗这里,现在还是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
唐诗的眉头皱着,她点了点头:“是的。”她严肃地道,“这是局里下达的命令,如果没有在一个月内完成的话,我们分处的年度评分将降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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