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开始在物理上感觉到真真实实的撕裂一般的痛楚，暮雪已经不能判断值不值得，即使是虚假的世界，却是最真切的感情。她在深夜中痛的蜷缩起来，考验自己对感情的承受能力和对欲望的贪念。她自己清楚的看着完整的心被切碎，再熟极而流的运用法力自愈，一次次，就如同被钉在石壁上的普罗米修斯一样，看着鹰隼将自己的内脏生生掏出来吃掉，再看着它们慢慢长好。
还是爱上了他… 爱上了自己的试题是什么感觉呢？暮雪甚至不能排除这个试题是不是专门来汲取修士的力量的，光与暗的拉扯本来就是此消彼长，当她不能把持自己的本源力，就会反而成全对方… 虽然对于宇宙来说，不过是能量的交换而已，光与暗也只是太极的两个组成部分，不分好坏贵贱，谁成就谁有什么关系？谁又能知道，她们的相遇不是互为试题？上苍专门喜欢做这种组合，暮雪之前历练的时候已经打破不少这种类似的僵局了。
雪对着幻境中那个绝代风华的身影说道：“情到深处，色才极致。”在与他狂野的缠绵后，她听到自己清醒的对自己说：“没关系，不要说还有生生世世的轮回，就算这一次不能扬升，我能等。即使… 不能度过这个劫数… 即使，我的灵魂成为碎片归为虚无，也不能抹平这段即时上传的记忆，所以，也没关系。”她知道，至少在这段记忆里，他是真实的… 暮雪虚弱的对着考验中的化身微笑，在这一刻，她想起了聊斋中为了鬼妻献出自己阳气的书生… “你需要的是我的能量吗？来，我给你…”
三维世间能达到的最感人的爱，我给你！我不介意你是佛还是魔。如果，我为了你留下来，你会不会为了我，扬升。
要不然，我们一起走吧！即使离开后会分道扬镳，我们本来是一体，也总会在一起，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这个时候，暮雪已经不在乎是否会通过劫数，甚至不在乎是不是还会扬升… 即使，她是要魂飞魄散的，她也只在乎当下的感觉，要化为泡沫的小人鱼，在跳入大海的那一刻，她已经不在乎能不能得到王子的心。
说不定，这才是通往圣光的大门，什么都不在乎的她，从此，反而会拥有了永恒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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