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凯听完就跑出了交易大厅:“妈的,我就知道我不该问!”
周烺点开手机相册,翻看着一张张或明里或暗里给易移舟拍的照片。
他明媚似阳光也浪荡如魔鬼,他可以风流薄情却也可以眉目含情,别人说他寡廉鲜耻,周烺却觉得他单纯可爱。
一个人有这么多面,他却面面都珍爱至极。
“周总,燕山跟着也加了!”
一句话打断周烺的思绪,他掀了掀眼皮,看着满眼熟悉的红红绿绿的数字,却只觉得索然无味。
“下午两点左右换届结果就出来了,届时媒体一报道,金价就会上涨。”
“还有一个小时,周总……”其中一位投资经理有些犹豫,“您真的要谨慎,随时可能会有爆仓的危险。”
周烺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离最终时间点愈发近了,燕山又追加了1亿保证金。
过去几个小时里银期货市场资金总量已经达到接近600亿的恐怖数字,整个期货市场也随之产生波动。
“燕山已经没钱了,你呢,老婆本都进去了吧。”江天凯倚靠在门框上说。
“老婆本没了还有老公养我,”周烺手里的烟在即将被捏碎的边缘,“再给我追加1亿!”
“卧槽??你还有钱?!”江天凯不免震惊。
“这是我的嫁妆钱。”
江天凯注视着屏幕上上疯狂闪动的数字,恍惚地说:“你他妈就是个疯子……”
两点零五分,燕山爆仓,缴纳不起最低保证金,仁济医药破产。
周烺向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在一片欢呼声中他心里却格外宁静,好像是终于与过去做了告别,从此可以干干净净地拥抱爱人。
手机震动两下,把周烺从迷蒙中叫醒。
“今晚几点下班啊?”
这个小混蛋,拉黑也是他,把自己放出来也是他,好恶都做尽了,只给自己留下迷迷瞪瞪、傻了吧唧的顺从。
周烺磨牙打出几个字:“五点,你老公我今天赚了钱,来接我吗?”
“接,肯定接,我还有惊喜要给你。”
周烺挑了挑眉,问他是什么。易移舟又自顾自的不回话了。
秘书开了瓶香槟庆祝,周烺倒了满满一杯,张天凯更猛,直接把喝了几口的伏特加和香槟兑在一起,一口干,干完就倒了,趴在桌上昏迷不醒。
周烺推拒了庆祝宴会,四点半就站在公司门口等。
他低头看表,只听见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在自己耳边响起,随后一双马丁靴强硬的跨在自己眼前,再往上看,是一双包裹在迷彩裤里的劲瘦有力的双腿。
周烺简直要被面前这人的笑容闪了眼,也不在乎这是不是自己公司大门前了,搂过易移舟的腰就想低头亲。
易移舟趁机拿两只手指捏住了周烺的嘴,把他捏成了鸭子嘴。
周烺不甘心继续往前凑,被易移舟一脚蹬开,然后又猛的拽回来,一把塞到车里,自己顺势坐上去压住他。
周烺心里邪火简直压不住,蹭蹭的燎的他太阳穴疼。
他一只手像揉面团一样大力揉捏着易移舟的屁股,另一只手撩起上衣去抚摸易移舟那紧窄削薄的腰,然后贴近他的耳边,低声说:“宝贝儿,有没有人告诉你制服别人不能靠坐在别人腿上的?”
易移舟拿一根手指抬起周烺的下巴,眼睛在昏暗的车内迸发出如火般耀眼的光彩:“我不知道,哥哥教教我?”
周烺猛的吻了上去,撞破了自己的嘴唇嫩肉,一股血腥味弥漫。
他们两个人就像是草原上的野兽,野蛮地表达自己的欲望,洒脱的爱慕自己的恋人,少了那一分“你必须是我的所有物”的执念,多一分浪迹天涯的自由。
两个人像是干柴遇到烈火,湖泊遇到大海,不触也能燃的毁天灭地,如果不是工作时间原因,他们可能真的会在家里没日没夜的**。
下班高峰期,一辆G63明目张胆地停在门口半天不挪动,不停的有人指指点点,甚至有胆大者还上前去瞧。
“你这玻璃挡光怎么样?”周烺在看到第三个过来瞧的人以后,强迫自己松开了对易移舟的禁锢。
“放心,除非他趴在玻璃上,否则什么也看不见。”
但两人自问还是有些害臊的,毕竟光天化日,当着这么多人面开怼,如果万一真的有哪个不要命的趴上来看,周烺都怕自己的命根子被吓的断在易移舟体内。
易移舟趴在周烺身上平复了一下呼吸,把他赶到副驾驶上,开车走人。
周烺快48个小时没睡觉了,眼底青黑一片,不知不觉间就侧头睡着了。
易移舟关了广播,缓缓停到路边,给他盖了个外套才重新上路。
到家时周烺还没醒,易移舟干脆下了车想抽根烟。
烟刚抽出来一根,易移舟的手便明显的顿了一下,随后便学着周烺的样子,犹豫地把它放到鼻尖细细地嗅着。
他以前从来不信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死了也是自己作的原因。但现在却有些瞻前顾后,他有了想陪伴的人,想和他一起变成老头;想陪他看几十年的夕阳;每天说一句“我爱你”,争取到老还能是全小区最帅的老头。
“怎么不抽了?”周烺因为刚醒所以格外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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