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
炭治郎庆幸地叹气,还好在情况变得无法挽回之前发现了异状。
他们都很幸运,在这样的关头恰好有个‘食鬼人’敏锐地察觉到饭菜里不同寻常的血腥气。明明他也感觉到血的腥味,但是怎么也想不到它的源头居然是一只鬼。白乃呼这只鬼简直是生来克制他嗅觉的天敌,不但面对面闻不出异状,就连血都没有奇怪的气味。
「他真厉害啊。」
现在炭治郎才知道,原来那天在走道上撞见的那名魁梧剑士竟然是他们所有人的救命恩人。想必他就是在饭菜翻倒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察觉到些微的不对劲,才急匆匆地离开去查证的吧。所以那天他伸出的手臂其实也并不是要殴打看护士,他大概只是想捡起地上的碗盘仔细查看。
「下次碰到他一定要说声谢谢!」
有很多人对从没吃过人的祢豆子都无法接受,要是连他自己都变成鬼……那他们两兄妹就真的只能在夹缝里生存。
想象了一会儿他们二人都变成鬼的情景,灶门炭治郎不禁打了个寒颤。那将是会比现在艰苦几十倍的生活,没有落到这步田地真是太好了。
少年的脑袋里罕见地思考着许多事情,关于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关于要怎么样才能把罪魁祸首消灭。然而不算太多的对敌经验不足以支撑他去思索应对这么狡猾的鬼的办法,思考的结果只有乱哄哄的一团线头。
“炭治郎你也这么觉得对吧。”正巧这时我妻善逸抛了个话头给他,让后者十分茫然。
“额,什么?”
一向正直纯良的炭治郎忽然有些心虚,他怕自己很不擅长说谎的状态被善逸看出来。吃了鬼的血这种微妙的事情就算不是蝴蝶忍告诫他不能说出去,炭治郎也不愿意让同伴知道自己在无意间做了什么一言难尽的事。
“什么什么啊,我们刚才的话炭治郎都没在听吗。”金发少年气愤地指责他开小差的行为,“我们在说她们肯定有事情在瞒着我们!可是不管和香奈乎说什么她也都是那副可爱的笑脸,我都不忍心继续盘问了。”
猪头少年不屑地哼了声:“说得好像你问得出来似的,你这家伙也根本打不过那女人。”
“我只是不想伤害香奈乎而已!”我妻善逸不满地说,“你这个猪头是不可能明白可爱的女孩子有多么宝贵的,和你说了也白说。”
话题似乎被我妻善逸带过去了,炭治郎悄悄地松了口气。
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保持良好的状态等待忍大人把解药配置出来,不给她添乱。整个蝶屋——也就是说,蝴蝶忍自己其实也中了‘毒’。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做实验真是太了不起了,不愧是鬼杀队的柱。
“炭治郎……”
“……嗯?”
少年刚才悄悄叹气的样子好像被发现了,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两个人齐齐转头盯着他,这两束有如实质的视线使得灶门炭治郎后背直冒冷汗。
“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他‘哈哈’地笑着,乍一看似乎和平时一样开朗,但嘴角上钩的弧度其实带着不自然与尴尬。
“炭治郎你……果然瞒着我们什么吧!”
熟悉的幽怨眼神再度出现,但这回确实是他隐瞒了点事情所以显得格外难以面对善逸的脸。而伊之助则翘着脚侧着身子粗犷地躺在床上,虽然从野猪头套上读不出表情但被那双大眼珠‘注视’的感觉并不怎么好。
“俺就觉得你这家伙最近怪怪的!”
灶门炭治郎闭上眼睛把被子蒙过头顶,躲在棉被里面大声说:“对不起!我答应过忍小姐不告诉你们的!”
反正接下来不管他们要怎么样他都不会松口,炭治郎的众多有点之一就是信守承诺。
“切,不说就不说,弄得我很想知道似的。”出人意料的是,金发少年满不在乎地嘟哝一句后便缩到被窝里,“好了睡觉了。”
“哼,俺也睡了。”
说完,猪头少年立马发出熟睡的鼾声。
蒙住脑袋的炭治郎把被子移下来正常地遮盖住肩部,他转头望见两名同伴在黑夜中被月光照亮的面庞,顿时觉得怎样的未来都不再可怕。
这件事情蝴蝶忍前辈一定能够顺利解决,而他们也一定可以把鬼舞辻无惨打倒,让祢豆子恢复正常,所有人都不会再因为鬼而痛失亲人、遭受折磨。
如果这样美好的日子可以到来,那就太好了。
次日,三人一醒来就听见护理人员告诉他们说特效药已经连夜赶制了出来,剩下的就是一边服用一边观察情况,即使觉得身体已经恢复健康也要再继续服用三天药物才能保证根除。
“欸——?”善逸捧着一闻就苦得不得了的药汁,做足心理准备伸出舌尖尝了一口,“……呸!呸呸!”
少年的五官挤成一朵菊花,使劲地往外呕吐沾上药剂味道的唾液。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东西喝了会死人的!”
我妻善逸拼命地摇头全身心都在拒绝喝下这碗‘毒药’,然而平时温柔的看护士们在这方面出奇地严格,她们一人架住金发少年的一只胳膊,第三人负责把黑乎乎的药剂一股脑地倒进他的口腔。她们嘴上还气呼呼地说:“这可是忍大人通宵做出来的解药!一滴都不许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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