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ter³:……
濮真:……
十分罕见地,water³露出了一个长达两秒的茫然,在意识到tutu口中的啪是哪个啪后,他单手按在脑门上,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抓狂:“你有事吗?沈定垚,老子铁直!”
“我看你这个人龌龊得很!”
tutu听着这话,笑得愈发肆意,连两只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形,怎么看都有种张牙舞爪的得意。water³总搞不明白土厨的心是什么做的,动不动就哭天抢地满屏满屏地刷“宝贝土土别再这样笑了,妈妈的心都要化了”。再怎么回击都有气急败坏的嫌疑,water³憋屈地不行,连刷个微博都像是拿着机关枪在突突。
温昇这回倒没有看热闹的心思,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听濮真叫自己的名字,温昇才回过神说:“我在回忆刚刚跳错的那一下。”
当时温昇一个没反应过来,左脚绊住了右脚,要不是濮真反应快,他怕不是要摔个大马趴。然而以当时的站位,gggghost其实才是离温昇最近的那个。温昇一边说着,一旁的濮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了起来,但温昇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因而也就没有看到这一幕。
“果然年轻就是好,反应都比我们这种中年人快了不少。”
温昇自顾自地得出了结论,但却并没有因此开心多少。练习的时候出错在所难免,温昇已经习惯了跳舞的时候的各种磕磕绊绊,这还是第一次没挨顿疼,而是被人结结实实地从背后抱住了。除了他的腰比较敏感,觉得有点痒以外,温昇发现自己并不排斥这种奇怪的感觉。
他又想起了今天那支令其响彻。
失去了一次绝佳的混更机会其实不至于让他失落成那样,温昇真正遗憾的是,这一作临时起意的舞中的许多东西,例如在他回眸与濮真的对视时两人气场碰撞而擦出的火花,又例如双手相握时经由小小一片皮肤蔓延到全身各处的酥麻。
就算是温昇这个级别的舞者,这种经历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天时、地利、人和无一不重要。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再来一次,那也不是他们之前的那一次了。
濮真又在喊他名字了。
许是温昇名字里两个字都是一声的缘故,濮真平时声线清冷,但念温昇名字时听着却非常温柔,莫名给人一种拿双手捧着的珍重。
温昇不想承认自己还在回味令其响彻,于是随口问了句:“你腰子怕痒吗?”
饶是濮真自觉已经对温昇的脑回路有了一定的了解,此时还是有些理解无能,凭本能摇了摇头。
温昇心不在焉地感叹,“年轻真好,连痒都不怕。”
gggghost看着愈发茫然的濮真,不由为年轻人点了根蜡。
在gggghost还在猜测温昇接下去会不会说出他腰比较敏感这种糟糕的台词时,water³一声“诶”让众人同时看向了他。
“北北发投稿了?”
“北北不是说最近几件事撞一起火葬场了吗?”tutu瞬间忘了自己刚刚还在和water³吵架的事,不见外地把脑袋往他那边塞:“她投了什么?原创还是翻跳?”
water³眼疾手快,一掌按住了tutu凑得过近的脑门。与此同时,gggghost也刷到了这条动态,看向tutu的目光瞬间变得有些一言难尽。
“翻了你那版的‘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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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团四人中,tutu的妈妈粉姨姨粉是最多的。tutu舞风和性格外貌高度一致,除了老本行的街舞以外,他也跳了不少偏卖萌的舞。D这种一看p主就能大概猜到风格的曲子,tutu连翻跳都不常有,更别说编舞。从打赌赌输到编好录好,这中间花了三个多月,难产程度可想而知。
tutu拖拖拉拉磨了三个月,刚一投稿就被圈里的亲朋好友轮了一波。tutu原以为北北之前说要翻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动作这么快,一声不吭地投了稿。
秦岭淮河是孪生双胞胎,姐妹俩个高腿长,舞风强势,跳这种风格的舞向来得心应手。一遍看完,温昇不禁叹了口气:“舞圈双A诚不欺我,北妹儿这一脚得踹在多少抖m的少男心上。”
濮真颔首:“力度看着太舒服了。”
tutu从water³手里接过平板,现是收藏硬币推荐一条龙走了一波,接着用自己的个人博转了一波。
“对了,”gggghost想到了什么,问tutu道:“鹿角儿也翻了这一作,你看到了吗?”
鹿角儿两天前翻的这作,昨天上了b站首页,播放量一路飙升,和tutu的原振付也相差不大了。闻言,温昇下意识看向tutu,只见他打字的手一顿,嗯了一声,光听声音听不太出情绪。gggghost见状点点头,便不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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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温昇还是坐了濮真的车。濮真高且瘦,又总穿一身黑,双肩包看着很沉,但他的背却总挺得笔直。温昇光是看他帽子口罩全副武装地站在那,就不自觉有种孑然一身的落寞。
同情和怜悯有时对当事人来说并不总是好事,它常常包含着一些难以觉察的自以为是。温昇不轻易将这种感情施加在别人身上,但莫名的恻隐之心却让他发现自己很难拒绝濮真——当他锁好舞室的门,转过身看到濮真站在离他三两步的地方等着他时,这种感觉尤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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