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的视线有点模糊,他强打精神把车开回了自家楼下,却不想上去。那个房子,也是套住他的一个牢笼,他甚至庆幸妻子过早离世,让他换了几年清净。他这样想是不是太混蛋了?白贺炜苦笑着,想找个人说心事都没有。年轻时亲密的朋友都因为有了家庭而渐渐疏远或者根本就离他很远,工作上所谓的铁哥们儿也不过是互相利用,跟他们谈理想都显得特别扯淡。
他脑子里竟然出现了郑亦,那个一见到他就找不到北的傻小子,从大学的时候一直犯傻到现在,即使自己做过伤害他的事儿,这人在再见时也对他始终如过去那般。
白贺炜的目光又停留在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面,他把戒指摘下来,放在抽屉里的墨镜盒里,戒指戴了太多年,形成的戒痕要比别的地方白了不少,他揉了揉也没有什么变化。
手机的铃声再一次划破安静,他以为又是母亲,掏出来想要挂掉,郑亦的名字却出现在屏幕上。
“怎么了?”白贺炜接起来问。
“就……想问你去没去打针。”
“没有。”白贺炜回答道,还不等那边啰嗦,便问:“你在哪儿?”
“镇里。”
“加班?”
“嗯,领导让我做几张救火的费用清单,好跟上面申请点儿钱。”
白贺炜看了看窗外,说:“你在镇里等我吧,我过去。”
“干……干什么?”郑亦慌慌张张以至于磕磕巴巴的问。
“干你”两个字几乎脱口而出,又怕自己的一时玩笑惹郑亦胡思乱想,于是改口说:“找你吃个饭。”
“要不我回去吧?”郑亦带着试探的语气问。
“你害怕我过去?”
“不,不怕,我怕这个干什么?就是觉得我们这儿太简陋了,吃完饭也晚了,你回去我不放心。”郑亦的关心滴水不漏。
白贺炜说:“太晚了的话就住你那儿。”
结束这太过于暧昧的对话,郑亦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脸,他心率狂飙到一百几,整个人都躁动了起来。他什么都没做,白贺炜为什么会突然间对他说这么暧昧的话,郑亦想不通,但也不愿意再想,他怕想多了,结果又是自作多情。
白贺炜说想吃点家常菜,郑亦赶紧关了电脑开车去镇里的小市场买菜。市场太小了,此时已经没什么新鲜的菜了,他勉强挑了点看起来还不错的豆角,好在家里还有土豆,肉摊也就剩下两块大棒骨,老板强制性的都卖给他了,又搭了他一大块肥肉居多的前槽肉,然后愉快的收摊了。
没别的选择了,做个烀饼,棒骨酱一下,煮个紫菜蛋花汤,条件所限,就是他最喜欢的人来了,也没办法做最美味的珍馐给他了。
时间有限,从市里开车过来多说一个小时的时间,郑亦赶紧回家,卷起袖子先把面和好醒上,又把棒骨飞水炖上,摘菜洗菜。他刚把豆角土豆下锅,门就被敲响了。
郑亦的心脏跟着敲门的声音跳动得格外厉害,他去开门,紧接着就看见一张格外严肃的俊脸。
他意识到,白贺炜突然间来找他,可能因为他不是很开心。
只见白贺炜的手里有酒,啤的白的,重重的一兜子。郑亦接过来,找了一双拖鞋给他,问道:“学长,你怎么了?”
“没怎么?饭没好?”
郑亦知道,这样的白贺炜绝对不是因为饿这个原因。饿了的白贺炜是狂躁的,而不是此时的满脸烦闷。郑亦把洗好的水果端上来,“你先吃点儿水果吧,菜才下锅,且得等一会儿。”
“吃什么?”
“烀饼,还有酱棒骨,一个汤。”
白贺炜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满意地点点头,说:“我眯一会儿,饭好了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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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竟然有这个功能了,试一下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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