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事情他原以为自己早已忘却，但此时此刻，却又都纷纷涌上心头，甚至连一些细枝末节的话语，此刻也如此清晰。
他们早已迁移到干燥的石头上席地而坐，远离拍击着沙粒的浪潮，宋之楠说的有些口干舌燥。他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转过头来看向张启明，却惊讶地发现，他面容严肃地盯着自己，一动也不懂地，神情却好似若有所思地样子。
“怎么了？”宋之楠笑着问道，“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你不喜欢听啊？”
“怎么会呢？”张启明闭了闭眼，摇摇头。他收敛起目光，顿了顿，继而叹息道：“只是从没听过你说起过你过去的事情。”
“我没有吗？”宋之楠惊讶道。
张启明挑了挑眉，摆明了说他明知故问。
宋之楠仔细回想了一番，忽而发现，自己每每回忆起过往，好像总是在进行着心理活动，过去的事，似乎自己的确很少提起，不禁也微微皱了皱眉。
“你别多想啊。”张启明解释道，“我很喜欢听这些，我也想多了解你，了解那些除了书本上可以查到的那些。我想知道你的所有细节，因为那才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书册上一个个方方正正的铅字。”他勾起嘴角，笑道：“我想我也许是有些贪心，一想到从前的你有我不曾参与的，甚至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生，我心里就总也不踏实。”
”可那些是我们都无法弥补得了的。“宋之楠喃喃道。
”我知道，但我还是想多了解你一些，如果你愿意说就好了，我很高兴。“张启明说道。
宋之楠想了想，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想说的，也许那是我下意识的反应吧，我早就习惯了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琢磨，而且我也不太习惯同人剖析自己，这太危险。“他摇摇头，笑道：”不过如果是你想知道，便只管问我便是了，我要答得上来的，自然倾囊相告。“
”如果我问你，那就没意思了。“张启明不在意地笑笑，”下次等你有兴致了再说吧，今天已经听了足够多的故事了，够我消化一晚上，对你重新审视一下了。“
”既然如此，“宋之楠忽然心里一动，问道：”说了我这么多事，我对你却一点儿也不了解。只知道你是金主、是老板、有一个军队的前包养对象……“
”喂喂喂，没那么多好吗？“张启明打断道，”你不要诽谤我，我跟你说。“
”而且！“宋之楠没有理会张启明的抱怨，”这些我都是从别人口中才听到的，你就没什么要跟我坦白的吗？比如家里几口人？父母又是何方人士？是否有同胞兄弟姊妹？你过去又是怎样一个人？这些我统统不知道。“
”查户口来了是吗？“张启明倒吸了一口气，一边也忽而觉得神奇：”说真的，好像我确实什么也没同你说过，我们到底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你出钱，我出力，就这么简单。“宋之楠大笑道。
”起开！“张启明回击着，而后也笑了。
等两人都笑够了，张启明好好想了想，长舒一口气，好像在做什么准备运动似的，拍拍胸脯道：”好吧，我今儿就要让你看清楚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绝世好男人！“
”这可不归你评判，得要我认证才行。“宋之楠欣然接受了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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