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对老者感兴趣,便想过去凑凑热闹。
算命先生识人无数,见眼前公子面白无须,唇红齿白,翦水秋瞳,一看便知定然是哪家千金贪玩,扮作男儿身出来找乐,年轻男女问卦无非就是姻缘前程和双亲健康。
他捏着花白的胡须道:“公子此番前来,若非求姻缘便是问前程。”
君黎被说中心事,忐忑道:“既是如此,先生可知我姻缘在何处?”
算命先生盯着君黎看了看,沉吟片刻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君黎一听心事重重地定在原地,心想她的姻缘定是褚清辞。
而一旁的临春心道这说的恐怕是小少爷。
君黎为此开心了一整天,回府后便把奇书续集都藏好,然后闲时抽些时间慢慢看,这一看,看得她心口直跳,面红耳燥,终于明白是怎样上手的。
原来女子与女子间竟是可以行女女之事的,原来书院里教的只是教书先生想让她们知道的而已。
君黎被这一好消息震得晕头转向,高兴得想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褚清辞,她要告诉褚清辞,她是可以娶她的。
可惜褚清辞此时并不在府。
最近京中有一件大喜事,那便是镇远大将军冯业平定了为祸边疆多年的西邦,此番回京复命,还带来了一起戍守边疆的小将军冯玉,圣上大喜,特问冯玉要何封赏,冯玉直言要娶相府千金褚清辞为妻。
君黎闻言大惊:“姐姐又被提亲了?”
临冬矫正道:“不是提亲,是险些被圣上当场赐婚。”
若是赐婚,那便是逃不过的了,君黎虽然心里一团糟,却知道是险些赐婚,也就是还没有赐婚,还有回转的余地。
君黎不满道:“那小将军竟直接求娶姐姐,也忒不厚道了,若是圣上同意了,那姐姐岂不是身陷险境。”
“大小姐可不一定觉得那是险境,小将军冯玉虽然年方十五,可早就心仪小姐。”临冬解释道,“他少时便说长大要娶小姐,如今可算是来兑现诺言了。”
临冬由衷地替褚清辞开心,毕竟她们小姐今年已经二十有四,小将军虽然年岁尚轻,但是为人稳重,可是在边疆立下赫赫战功的,更重要的事小将军心仪小姐,而小姐也对他并无微词。
君黎把刚刚听到的话捋了一遍又一遍,道:“你是说姐姐会嫁给他?”
那人比她还小一岁,姐姐怎么可能会嫁给年岁这么小的人,反正她是不喜欢比她年纪小的人的,想来姐姐也不喜欢。
临冬点头道:“我认为小将军便是小姐一直在等的良人。”
君黎只觉脑袋里嗡嗡的,她讨厌这什么劳什子小将军,不过她坚信褚清辞是不会嫁人的,肯定又和之前的太尉尚书之子一样,却没想到褚清辞回来时,眉眼带笑,看起来甚是高兴。
君黎心里咯噔一声,直觉大事不妙。
“阿黎,姐姐有一好消息要告诉你。”褚清辞来到君黎跟前,“不过还得再过一段时间才能确定。”
“阿黎病了,听不见。”君黎刷一下子爬上床,钻进被子,并把被子蒙过头,耍赖般不想听,她怕褚清辞告诉她,她会有一个比她还小的姐夫。
褚清辞关心道:“可是哪里不舒服?有叫大夫来看过么?”
被子里的君黎闷闷道:“这是心病。”
褚清辞便知君黎这又是在淘气了,不过她也没太在意,还是会常去将军府,君黎不知为何她每次回来都这么开心,那小将军当真这么好?
听闻小将军来相府时,君黎直接装病不见,然后偷偷躲一边去瞧,小将军虽然年纪小,却不是她想象中的小白脸模样,至少比褚清珏英俊威猛多了。
让君黎更不高兴的是那小将军处处跟着褚清辞,而褚清辞竟都好好和他说话。
君黎直觉这次褚清辞是真的要嫁人了,她心里头闷闷的,却不知道该怎么疏解,以至于真的病了,病得很严重,临春告诉褚清辞时,褚清辞都不敢相信。
“阿黎自小身强体壮,除了额头受伤之外,便一直生龙活虎,怎么会病了?”
可现实是君黎就是高烧不退,曹大夫也无能为力道:“这病来得太快,且小小姐体质不若常人,恐怕是有些困难。”
“这是何意?阿黎小时候伤了根本?”褚清辞紧张道,君黎从小在山中长大,也不知道经历过什么。
曹大夫只是道:“你来摸摸。”
褚清辞上前摸了摸君黎的额头,这一模之下发现君黎明明额头奇热无比,身体却若置于寒冰之中,顿时急道:“阿黎这是怎么回事?”
曹大夫道:“这便是体质不与常人相同之处,她体内似乎有两种形态,具体老夫也说不清,我从未见过这种状况。”
褚清辞道:“可有得救?”
“自然,只是需亲近之人贴身照顾。”曹大夫道,“最好不着衣物,便于小小姐康复。”
褚清辞明白了,这是要一个健康之人给君黎暖身,让她的体温回到原来的模样,褚清辞日夜不休地照顾君黎,沐浴之后便钻进君黎的被窝。
君黎醒来时发现褚清辞竟在她床上,而且她俩都赤身裸体,意识到这一点后,君黎的脸一点一点烧起来,
“阿黎。”褚清辞察觉到君黎醒了,惊喜道。
君黎不敢看褚清辞,又觉得心口闷闷的,便只是盯着床帐道:“姐姐,阿黎是不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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