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墩抽噎了一下,生气道:“小叔欺负我,我就哭。”
林征嘴角抽了一下,瞥了一眼自家不老实的小四后,伸手给小胖墩擦了擦眼泪,温声道:“跟三叔说说发生什么了,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呀?”
“呜呜有人来看、看花,问、问牌子上的字,我就向他们夸、夸小叔写字写的好。”林宝抽噎道。
“我那么崇拜小叔,可、可小小叔却趁我不注意,把我抹成了花猫脸,所有人都笑我,呜呜,我再也不想理小叔啦,他坏。”林宝擦了把眼泪,哭的非常的伤心。
林征:“……”
怪不得要抹你花猫脸呢。
你小叔竟然少有的脸皮薄了一次。
张氏则是抓住了重点儿,“牌子?什么牌子?”
她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你俩是不是又干啥了?”
林元赶紧道:“不过是赚了些小钱,没干坏事儿。”
“对啊。”林宝抽噎了一下,边流眼泪边慌忙给娘亲解释道:“他们来看花,就、就收他们点儿钱,别的也、也没干啥呀。”
张氏:“……”
林征:“……”
半晌,张氏找回了声音,“收多少?”
林宝眼里有了点儿骄傲,抽噎了一下后,回道:“十文钱。”
林元跟着补充:“半个时辰十文,半天五十文,一天一百文。”
林宝立马忘了不搭理小叔这件事了,眼泪都没擦干净,就兴奋道:“小叔可厉害了呢,竟然真的有人来掏钱呢,就一会儿我们就赚了两百多文呢。”
“明天大嫂和三哥去地里帮忙看看要咋完善,我今天就挂了个牌子,感觉太简单了。”林元道:“我想趁着花开的这段时间,赚上一笔小钱。”
“小叔也会带我一起哟。”林宝昂着下巴,骄傲道:“小叔说他赚一两银子,就会给我一个铜板呢。”
林元赶紧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大嫂今天买的米真香,不过饭都凉了,赶紧吃饭吧。”
“小宝,别赖你三叔怀里了,饭那么好吃,赶紧多吃点儿。”
“对、对哦。”林宝吸了一下鼻子,抹了一把脸,对抱着他的林征道:“三叔放我下来吧,我要吃饭饭。”
林征:“……”
张氏:“……”
真是一对糟心的玩意儿。
然后大晚上的,林宝抱着小枕头敲响了小叔的门。
小胖墩瘪了瘪嘴,不开心道:“小叔,娘说嫌我糟心,不想看到我。”
林元因为把林宝弄哭了,心里也正愧疚着呢,忙把人拉进屋里,说道:“没事儿没事儿,来跟小叔睡。”
“好叭。”林宝把枕头扔到床上,脱了鞋,熟练地爬上床,然后胖手拍了拍旁边,“小叔睡这儿吧。”
林元爬上床,帮他把被子盖好,然后在他旁边躺下,把人半搂在怀里,道歉:“小宝,下午是小叔不对啦,不要伤心了,好不好?”
林宝本来还有些难过,现在闻到熟悉的味道,心里熨帖舒坦的很,觉得自己刚刚哭的好像有些丢脸,一头扎进小叔怀里,摇了摇脑袋:“小叔抱着我,我就不伤心啦。”
林元捏捏他脑袋上的小揪揪,拍了拍背,“小叔抱着你,快睡吧。”
“嗯嗯。”林宝跑了一天,也累了,嘟囔着回应了一下后,就陷入了睡眠。
林元抱着圆滚滚的林宝,则是少有的失眠了。
虽然赚了钱,但相公不在家,总觉得少了什么。
也不知道相公到哪里了,会不会想他,路上有没有饿肚子,能不能睡个好觉,会不会遇到别的好看的哥儿们?
胡思乱想了一通,直到凌晨三更的锣响,林元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而他念叨的沈岳没能睡个好觉。
车队确实遇到了个好看的人,却不是个哥儿,而是个男人。
出了沙河县后,路上一片荒芜。
他们走了一整天,都没遇到村落,更别提城镇。
所以晚上就借宿在了一个破败的寺庙里,然后就遇到了一场厮杀。
几个人在追杀一个人,在破庙外面大打出手。
沈岳他们本来就要睡着了,却被吵醒,赶了一天的路,才找到这个破庙,都累成了死狗,大家都有些不高兴。
张家村的一个男人火气大,骂了一句,“他妈的谁呀,烦不烦人。”
然后那破烂的庙门便被人踹了开,两个拎着大刀的蒙面人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兜头就朝他们砍了过来。
男人们虽然身强力壮,但一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二没练过,哪里扛得起,吓的大叫,纷纷躲闪了起来。
两个黑衣人虽然蒙着脸,但眼中凶光直射,浑身杀气腾腾,根本不是善茬,看样子还想把他们全解决在这个破庙里。
沈岳心中警铃大作,拿起佛像旁边立着的木板,大吼一声,“大家拿起手头能用的东西,扛上一扛,不要乱跑,注意协助同伴。”
有男人哭道:“这谁他妈的扛得住,咱们还是散开逃吧。”
然而他话音刚落,一把大刀就冲他脑袋砍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沈岳抓起佛像下的碎陶块,兜头就冲那蒙面人扔了过去。
蒙面人似是没想到有人袭击,等碎陶块快打到脸上时,才想着躲闪,只是还是晚了,那蒙面的面巾一下子被击落了下来,蒙面人那方脸络腮胡子一下子暴露在众人眼前。
趁着那蒙面人愣神的一瞬间,男人旁边的林大树拎起棒子,朝蒙面人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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