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叔叔还好吗？”余森说。
“他差点没坐今晚的航班赶过来揍我，”袁泽趴在后排车窗上，做了个扼腕叹息的动作。
五年前，袁泽放弃父亲帮他安排好的一切，不惜与父亲闹翻也要回国。
余森觉得他欠袁泽的，这辈子都换不清。
回到病房，余森拉毛毯盖住初致露在外面的腿，又抽了一张湿巾，握着他的脚踝，仔细的把脚底板擦干净。
等他松开脚踝，初致坐起来，语气不好，“你和我姐说了什么？”
“我们院的专业面试很难，即使你是院长家的少爷，也别指望我会让你蒙混过关。”余森说。
初致：“你这样顾左右言他，就是怕承认喜欢我。”
余森：“很有学中文的天赋，不如去文学院，我帮你写推荐信。”
初致躺回床上，拿毛毯盖住头不理人了，“你去文学院，我就去文学院。”
余森的手机又在响。
阳台推拉门外，他似乎在和电话里的人吵架。
“你好歹是副教授！”
推拉门缝传来的声音不太友好。
已经进门的余森，显然没打算和初致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控制好情绪。
“你是不是要和姐姐复合？”初致的手指无意识的卷着睡衣下摆，腰部一小截白皙的肌肤如隐如现。
余森不想回答，用手捏着后颈，明明刚刚注射过阻隔剂，似乎疼感还没消失。
“她就是荡妇！出轨离婚，为什么不能假装好聚好散？”初致从床上跳下来，凑在余森面前，浓郁致幻的白麝香钻进余森的鼻腔。
窗外雷声大作，暴雨已经落下来。
余森捏着初致的下巴，单手把他压在纯白床单上。俯视的角度下，初致眼中的怒气袒露无疑，但很快就因缺氧而神智涣散，他的眼神变得迷离。
这个小孩是余森的心虫，他说出的话正是余森想说的。他是不是啖精气鬼，正在引诱自己和他做交易？
你要什么我都会给的。整整两年了，余森很想把这句话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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