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王清昂问。
“啊？什么后来？”
“没有后续？”
谢意若有所思地盯着开车的人，说：“没有了啊，他们都是直男，直男又跟我们不一样，尴尬都得尴尬死了……”
王清昂不由得放慢了车速，他转过头，看了谢意一下。
谢意被那眼神看的浑身一激灵，立刻闭上了嘴。
他貌似话说的太多了……
王清昂继续开车，没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车里的空气像被冻住了，谢意也僵直了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车辆的后车灯，回忆刚刚自己到底说了啥，怎么说的。
“直男，我们，不一样……”
像是掉进了梦穴里，他恍惚觉得刚刚自己也许根本没说那些话。
微醺的谢意现在越来越像被打了强效醒酒剂，一言不发脑海里清明一片，开始盯着时不时遇见的红绿灯在心里一起倒数。
12,11,10……
5,4,3,2,1……
车厢安静到只能听见空调吹冷风的气流声，还有他自己小心翼翼的心跳。他忍不住想看现在王清昂脸上的表情，但是只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歪过头，开始装睡。
时间过得快了很多，或者是车速快了很多，S大的大门就在不远处。
谢意拎起书包带，准备到地儿立刻说“谢谢老师老师再见”，然后推门下车。
车子靠边停车，谢意摁下安全带卡扣，憋足了气说道：“太谢谢老师了，我，我先走了……”他一边暗骂自己没用，连说话都说不清，一边开始胡乱地开车门。
但是车门纹丝不动，是锁上的。
“老师，那个门……”他现在只想快点下车。
“你……”王清昂终于吱声了，但是他刚说一个字，谢意就立刻接上了话。
“对不起老师！我不该偷听你和那个姐姐说话的，但是我当时就在门口……听到……听到你说你喜欢男的时，我，我只顾着激动……就听下去了，对不起……”
一只手覆上了他因紧张而不停颤抖的背，温柔带着令人沉迷的温度。
谢意不说话了，背对着王清昂开始喘着气，喘着喘着眼眶就有点湿。
“怎么又叫老师了，刚才不是让你叫我强哥吗？”王清昂一边拍了拍他的背一边问，话语间带着难以察觉的命令口吻。
谢意回头，就扎进了那双幽黑的眼眸中，什么都不想藏，也什么都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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