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上去比他们大一点儿，梳着背头，用赞美的话讲，叫禁欲，但姜寒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是个衣冠禽兽。
还是男人先开的口：“莫小少爷喝醉了，我顺路就送他回来，你是……他朋友？”
姜寒点点头：“嗯，谢谢。”
他搂住一直乱动的莫凌渊，眼神算不上友好，在门关上之前，外头站着的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姜寒“嘭”一声关上门，把莫凌渊扛起来往沙发上一扔，莫凌渊本来就晕，被他扔得更晕了，撑着手爬起来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姜寒……你弄疼我了。”
姜寒忍住动手的冲动，心里的一团火更旺了，他去厨房拿了一瓶水，回来时莫凌渊已经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看着像只受了惊的猫。
姜寒找了条毯子给他盖上，打开瓶盖喂了两口水，莫凌渊就摇头往里缩，姜寒好生好气地问：“不喝了？”
莫凌渊边摇头边道：“想吐。”
姜寒伸手裹紧了他身上的毯子，骂道：“活该！”
莫凌渊却笑了，脸红红的，露出一口大白牙：“我高兴。”
姜寒坐在一旁，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问：“你高兴什么？”
莫凌渊不笑了，但嘴上还是说：“失恋了，高兴。”
姜寒无语了，骂他：“那你不是傻.逼吗？”
莫凌渊不说话了，把脸埋在毯子里，姜寒怕他呼吸困难更难受，把他的脑袋提溜出来，连拖带抱地拉着他去洗澡。
可是在浴室里，莫凌渊却闹着不肯脱衣服，非说要自己洗。
浴室里地滑，莫凌渊挪两步都能栽下来，姜寒怕他摔着，把浴缸的水放满，连哄带劝将人拉到浴缸边坐着，莫凌渊手不老实，捧着水往外泼，姜寒身上湿了大半，还洒了一地水。
姜寒耐心有限，哄着哄着到底是不耐烦了，强硬道：“再乱动我直接把你扔浴缸里。”
莫凌渊抬头看着他：“衣服还没脱。”
姜寒只觉得头疼：“你自己脱。”
莫凌渊不闹了，乖乖地自己脱衣服，脱到只剩一条内裤的时候，推了姜寒一把：“你不准看。”
姜寒只好转过身去：“我不看。”
没过两秒，身后传来“噗通”一声响，莫凌渊直接栽进了浴缸里。
他仰着头迷茫地望着姜寒，姜寒差点儿给他一拳。
莫凌渊整个身子都在水里，只有头露在外面，蒸腾的热气往上冒，他整个人白里透红，呆呆的。
姜寒怕他淹死了，始终没敢离开。
他挤了一捧沐浴露放在莫凌渊的手心里，莫凌渊乖乖地在身上抹开，没一会儿玩起了水里的泡泡。姜寒实在是受不了了，又怕他泡太久会头晕，打开放水口，把莫凌渊抬起来，快速用花洒将他身上冲干净，裹了条大浴巾。
莫凌渊扶着墙由他摆弄，直到姜寒卷好浴巾边，问：“自己去床上睡觉，会不会？”
莫凌渊点点头，歪歪斜斜地往外走，就这么几步路的距离，仿佛走了二里地。
姜寒心累，把弄湿的衣服脱掉，快速冲了个热水澡出去。
莫凌渊已经穿好T恤了，不过领口是歪的，他酒醒了一点儿，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见姜寒走过来，还隔空晃了一下手。
姜寒揉了揉他半干的头发，问：“还难受吗？”
莫凌渊点点头，又立马摇头，姜寒拿干发毛巾把他头发擦成了一个鸡窝，知道他清醒了一点儿，凶他：“以后还出去喝酒吗？”
莫凌渊小声道：“不喝了。”语气有点儿委屈，他把姜寒推开半步，“都是因为你。”
姜寒气得把毛巾一扔，给了他脑袋一下：“自己出去鬼混还怨上我了，莫凌渊，你不要以为我不会揍你。”
他越说越气，从看到一个陌生男人搂着他回来开始，就已经气得不行了。
莫凌渊一副要哭的样子：“你已经揍我了。”
姜寒又给了他一下，看着他委委屈屈的样子，又心软去揉他脑袋：“打疼了？给你打回来。”
莫凌渊埋在他怀里，摇头晃脑的，蹭得姜寒胸口一片潮湿。
姜寒有些无奈地推开他，软声道：“先睡觉，我明天再找你算账。”
他安抚莫凌渊睡好，转身出去，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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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寒：我这辈子跟沙发过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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