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连着几天没上早朝自然有人窃窃私语,皇上也不得不对外宣称太子出访民间,体察民间疾苦,有信的有不信的但是天子所言岂能置喙?之后几天皇上似乎是在忙于行刺一事都没有来看望太子,静王似乎成了调查此事的主要负责人,也没多少时间来看耽依依,而尧孜琮却怕皇上担心太子想要让静王树立威信,若太子真有一二,也不至于江山大乱。
【哥哥!静王来了,在依姐姐那。】尧孜琮正陪着皇甫宵,这几日他虽然制了需要的药,可是太子的身体一直没恢复如初,实在不敢冒然使用。
【月琳,依儿醒了吗?】每次花月琳来看皇甫宵,他第一句话都是问耽依依的情况,问得花月琳都有些于心不忍。
【太子,您先养好您的伤口,依姐姐已经度过危险期了,醒来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倒是您,这么一直担心着,身体会感觉到压力的。】
【太子,既然月琳都这么说了,您要相信她,您若再不好起来,这药效都要没了。】尧孜琮接道,意有所指。
【其实我觉得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都躺半个月了还能有什么病痛。】
【那我给太子您再把把脉。】花月琳坐下来,仔细地把着脉。
【月琳,太子情况怎样?】两人并肩走在路上,尧孜琮轻声问道。
【还不错,可能是太担心依姐姐了显得神色不好,从脉象来看,恢复得挺好。】
【恩,那就好。】那日和耽琉易超过之后,他就再也没来找过自己了。有些黯然,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
【对了,哥哥,你刚和太子说用药是什么药啊?】
【哦,我说你的药呢,一直用同种药然后也没见效,那不是都没效果了吗,反而要侮辱了你这女大夫的名声。】尧孜琮轻笑、
【还说女大夫呢,哥哥,你还记不记得当初说要带我去宫里的御药房的,这我都成王妃了也没去过。】
尧孜琮没答话,停下了脚步,盯着远方,似乎有话要说却不知道是不是要对花月琳说。
【哥哥?】
【恩,月琳,你都已经是王妃了,还惦记着御药房呢。】
【当然啊!】
【呵呵,会有机会的,说不定以后御药房会是你想去就去想来就来的地方。】扔下这意味不明的话,尧孜琮快步走在了前头。
【哥哥!你等等我,这是什么意思呀!】花月琳小步在后面追着,两人到了主屋。
【哥……】
【等下,里面在讲话。】尧孜琮挡住花月琳,躲到门侧。
【讲话?可是铭今早进宫了啊,里面就静王一人。】
【所以我才拦住你。】
【哥哥,你是说……】
【恩,别出声。】
【依依,我……对不起……】静王紧紧握着耽依依纤柔的手,一脸的内疚与不安。
【静王,我不怪你,我知道……你肯定有你的苦衷。】耽依依想抽回手无奈没有半点力气。
【依依,谢谢你——】皇甫琦说得柔情似水,眼眸里温润忧伤,【现在你醒来我也放心了,明日我便离京,这京城里已无我所牵挂。】这皇位,我得不到;你,我也得不到,天下之大,定有容我之处却已不是此处。
【静王,您要离京。】耽依依全身无力,听到他这个消息却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咬着下唇用力地想要挪动。
【依依,你干什么!你!】皇甫琦赶忙扶好她,眼里闪过一丝喜悦,声音有些颤抖,【依依,你这是……】舍不得我吗?
【静王,您真要离开?那太子呢,您没有骗我,太子安然无恙吗?】说得太急,耽依依大口地喘着气,,拼命忍住不适道:【太子安然无恙您怎么会就此离开?】
皇甫琦原先有丝丝的喜悦被问得七零八落,从高处一坠而下跌落谷底,扶着耽依依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收紧了,直到感受到耽依依的颤抖才猛地松开,硬是忍住怒火道:【依依,我说了既然要放手,自然言而有信。太子安然无恙,你可以放心。而我明日就离京,你也不用再担心我会对太子、对这皇位有任何企图。】
【我……静王,我只是太担心太子了——】
【我知道。】变得含情脉脉的双眸仔细地看着耽依依,皇甫琦忍不住问道:【依依,若来生你我相遇,你会记得我吗?】
耽依依垂下眼睑,片刻后缓缓道:【静王,您会找到属于您的那个人,无论在今生还是来世,但是依依……却不会是那个人。】
耽依依始终没有抬头,皇甫琦狭长的眸子黯然无神,若阳光照进来或许还依稀有些水光。轻轻地将被子盖好,皇甫琦温柔地在耽依依额尖吻了吻,仔细听可以听出苦涩的嗓音道:【我爱你,今生来世。】
说罢,起身,离开。
风吹细细绿筠香,敛我半世逍遥,怎奈顷刻痴狂——那一年,太子选妃,纤柔的腰、美丽的颜、温润的眸;那一年,太子冷落,自己与她度过了今生最开心的时光,而今失去了一切——若不是自己太贪婪,机关算尽,才知道失去了最珍重的东西。
皇甫琦出了门就径直往府外走,似乎没瞧见任何人,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哥哥,这?】
【耽姑娘易已经醒了,你先去照顾,我等下就来。】
【啊?好!】
【静王!】尧孜琮快步跟上皇甫琦,他走的不快,甚至有些慢,感觉肉体里没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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