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我抓着他的胳膊,热切的看着他。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挡在眼前,隔着细细的水流,隔着室内升腾起来的水雾,跟我对视着。这一回我没有心虚,我什么都没想,身体在思想之前开始行动。我凑上去,嘴巴碰到他的嘴巴,软软的触感。我站开一点,回味了一下,嘴唇上残留着细微的感受,酥麻,还有点潮湿。
“好处。”我跟他笑。
他对这个答案似乎不是很满意,沉着脸,整个人挺尸一样绷着。不就是亲了一下,摆出这种脸干什么,好像我猥亵了他似的。
我还真就耍定这个流氓了,我哼哼两声用鼻音笑给他听,伸手就掏他****。他终于肯动弹了,抓住我两只手提起来,把我往他跟前拉。水柱本来在我们两个中间,现在完全淋到我头顶上,一丝丝一道道流过身体。我睁不开眼睛,我张嘴想要叫他,跟水滴一起滑进嘴里的还有他的舌头。我领教了真正的吻,强烈、湿热,唇舌纠缠的感觉席卷过每一寸神经,从骨子里面开始打颤。呼吸不过来,喉咙越来越干渴,力气也像是被抽走了。我腿一软,往他身上倒,光溜溜的身体贴在一起,只觉得更热。
他几乎是扛着我出去,我们倒在床上,我伸手抱住他的肩膀,找他的嘴巴。他沉甸甸的压过来,跟我接吻,用舌头搅动着我的舌头。他的手落在我身上,用力的摩挲过去。
手掌探入泳裤的时候,我按着他的手,被他甩开了。
“江上。”
我从贴在一起的嘴巴间隙里叫他,**正光溜溜的展露出来,最脆弱的部位就握在他手里。我不能自控的打着抖,抬头想要看,他按住我的肩膀,我还想起来,他手上用力捏了一把。我嘶叫了一声躺回去。
原来**也像潮水一样,可以让感官都陷入没顶的浪涛里。
我用力抓住他的胳膊,紧咬着牙齿,他的手还在往下探,我大口喘着气,浑身都绷紧了。现实进行到这一步还是很紧张,紧张到想把他推开就跑。他用手指试了几次,我不停的从牙缝里吸气,很疼,疼得让人畏缩。
他慢慢放开手,往后坐倒,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江上?”
“算了。”他摇摇头,有点失笑。“昏头了,真是。”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怎么能算了。我抱住他,我说我们再试,既然干了就干到底。江上摇着头躲开,他的**还挺立着,行动起来更加醒目。我伸手就想捉,他整个人翻到床下面去,趴在床跟前把下半身藏好。
“江上!”
我跳下来追他,他蹲着挪了半圈,藏到床另一边。
我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扑过去,他蹿到另一张床后面,伸手扒着床单大喊:“雷侄子你别过来!你是雷一鸣的侄子!”
我愣了一下,伸手拽到旁边的枕头,用尽全副力气朝他砸过去。床头柜上的杯子、笔筒、便签簿,统统都砸过去,用不着他来提醒我这个!我会不知道吗?我知道又怎么样!我想干什么我爱干什么用不着跟雷一鸣汇报,用不着先考虑雷一鸣怎么样,我用不着!我很愤怒,我气喘吁吁的扔光了手边所有的东西,把被子也兜头扔过去。我筋疲力尽的坐在地下,软瘫在床沿上。
“想偷吃还没胆,你是不是个男人啊?”
江上翻开顶着的被子探出头,趴在床对面看着我,我们一人踞守着一张床,我没有办法再过去,他也没有办法再远离。我背后的床铺上,还残留着我们刚才留下的温度和痕迹,转眼就变成了这样的状况。
“我是混蛋。”他说。
“老混蛋!”
“是,老混蛋。”
这人真的很狡猾,他就这么老老实实的承认了,还能再怎么骂他?所有的挫事依然是留给我自己的,是我把每一件事都搞砸了,我还跟雷一鸣的爱人搞了这么不道德的亲密接触。我捂着脸,痛苦得想笑。
江上伸开一条胳膊,把被子扔给我。我发现我还光着,拽过来团在身上,盖严实点,好像就能把干过的事情都盖住了。
“雷侄子。”他叫我,像要找话跟我说又说不出来。
“你那儿行了没有?”我几乎是恶毒的问他,他挺得那么硬,不知道多久才能憋回去。他低头看看,苦笑一声。
自作自受,活该。
看着他的狼狈样子让我稍微平衡了一点,我们还是这么面面相觑的呆着,夜晚已经过去了一大半,但是依然还有一小半要熬着,睡是睡不成了,空气里一分一秒都在堆积着难堪。“说话。”我叫他,“随便说什么都行。”
“嗯。”他答应着,还是没找着话说。
“说说你跟雷一鸣怎么认识的。”我提议,这时候说这个多有意思,就跟往伤口上倒热油一样,滋滋响的热烈。
他看着我,没法反驳我。
“认识他有八、九年了,我最早遇到他的时候还在做广告制作,他来找我做宣传单张。他工作起来很认真,很勤奋。坐在我店里等打样看,还带着本书在读。他要求高,返工了好几次,有一回的背景喷画很大一张,第二天就要挂出去,他坚持让我们改给他,连夜守着看我们做出来……”
这是雷一鸣会干的事情,吹毛求疵,而且不管大小事都得自己看着,一旦有他管不住的地方他就会气得跳脚——比如说我,我多会惹他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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