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说说,府中怎么了?”钟铭一边疾步走着一边问道。
“夫人她教训了李姨娘一下。结果老夫人知道了不高兴,正闹腾着呢。”小厮喘着粗气,却片刻不敢耽搁,一边往回走一边给钟铭讲述家里的情况。
事情是这样的。
越玲在上次从钟铭这离开以后就一直差人盯着李姨娘,这两天终于找到个由头,便到李姨娘的院中以管教的名义变相刁难。结果李姨娘身边的丫鬟早在越玲来的时候就溜出去找元老夫人告状去了。
本来正室教训一个妾室再正常不过了,可是元老夫人一向喜爱李姨娘母子,当时就不高兴了。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钟铭刚一回去就听见元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吼声,“你说说!月婵做什么了犯得着你这样对她!”
钟铭脚下一顿,大厅里人不少,越玲和元付站在一旁,元老夫人坐在上座,李姨娘早已经哭成泪人,站在元老夫人身后,万般委屈的样子。
钟铭默默的站到一旁的角落里。
“我一个正室都不敢插手商铺之事,一个妾室手伸的这么长,难不成老夫人觉得这事做的对?”越玲反问到。越玲不爱管闲事,但并不意味着怕事。
“我竟然不知道你何时这般伶牙俐齿。”元老夫人拍了拍椅子边的扶手。“月婵只是帮颂儿打理了一下,为自己儿子分忧,又不算是帮了旁人!”
元家的三个儿子手下都有元付给的商铺,这算他们个人的私产。李姨娘手里一直把持这元颂的两间铺子,这事还是越玲这几天盯着李姨娘的时候才发现的。
元老夫人这话听着在理,可是都是歪理,说好听了是元颂的私产,但是说白了是元家少爷的产业,这里面的区别大着呢,一个小小的姨娘自然碰不得。
可是明眼人一看也都知道元老夫人一心向着李姨娘,有元老夫人这个态度,这事注定会不了了之。
元老夫人说越玲伶牙俐齿却是胡说,整个元府的下人都知道越玲的性子,这次要不是为了儿子也不会突然这般强势。
元老夫人见越玲不说话,以为越玲理屈,质问道,“就为这事你就这样对待月婵!我问问你,你作为大家闺秀的教养哪里去了!”
“母亲!”一直沉默的元付急着叫了一声,元老夫人这话实在是有些过了。于公来说,这件事越玲没有错,元老夫人却扯到了教养的问题。这就不该了。
“敢问母亲我对她做什么了!”越玲也有些伤心,做人儿媳妇的,也不好直接顶撞婆婆,但是越玲听到元老夫人这句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差人搜月婵的住处,这没什么?”元老夫人抬高了声音。
也就是元家这样,一个妾室处处被老夫人护着,胆子越来越大。寻常人家,妾室恨不得夹着尾巴做人,哪敢处处和正室作对。
“母亲,够了!”元付及时制止了元老夫人。“这事莫言再说了,到此结束。”
“什么叫莫言再提?月婵受了这么大委屈,你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元老夫人当即不依不饶起来。
元付知道元老夫人的性子,执拗专断,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因为元老夫人的性子,下面的丫鬟小厮没少受委屈。
可是今天这事错的太过离谱,元老夫人向来想起来什么便说什么,根本不会顾及别人的颜面,元付必需要结束这荒唐的事情。
李姨娘很会看人颜色,今天也只是想给越玲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现在见元付不高兴了,也怕自己失了元付的心,当即对元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月婵无事,就如同夫君所说,就这样过去吧。”
“唉,要我说,你这性子就是太能忍,这样会被人欺负的。”元老夫人握着李姨娘的手叹息道,“你这孩子就知道让我怎么心疼。”
越玲看不见去这两个人的作态,直接转身而出,元老夫人见状又是一顿骂,元付小心的跟母亲赔过不是后就跑去看越玲了,毕竟今天这事是越玲受了委屈。
越玲性子直,见元付进来了也没给好脸,直接阴沉着脸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元付见妻子不高兴,那头刚跟母亲陪过不是,这边又小心翼翼的哄着妻子。
元付等越玲没那么生气了才说道,“以前母亲偏爱月婵,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我便没说什么,今天这事看来确实有些不妥。”
元付今天才清楚的意识到在他看起来十分和谐的元家原来问题重重,首先就是妻妾之间。但是因为有元老夫人那里卡着,元付不好做什么,但是可以在儿子方面着手。
“我以前给徽儿,越儿还有颂儿一样的私产,是觉得他们无论长幼嫡庶都是我的孩子,应当一视同仁,现在看来,确有不妥。”元付一直都嫡庶一直不在意,但如今看正房这边处处受限,觉得应该有所改动,“这样吧,我明天就让人准备,把西街的那几间铺子还有田地给徽儿,东边的那些给越儿你看怎么样?”
东边的铺子远比西边多,就连土地也比西边的更肥沃,这样一分配,元家三个孩子就元越手里的东西多,其次便是元徽,元颂的最少。
元付这样分一是想让一些不安分的人看清自己的身份,二是想补偿越玲今日之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