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承冲空桑笑了笑道：“没事。”
看戎承脸色不是很好，空桑只当他累了，又道：“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戎承点了点头：“嗯。”
见二人出来，坐在门口的青茨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王上，戎族长。”
空桑有些好笑：“怎么还坐门口了。”
青茨：“非礼勿视。”
空桑：“啊？咳咳~走吧，回月华殿。”
空桑和戎承刚走不久，门口便又有人走了进来，赵大人以为是王上他们又折了回来，抬头看去，却是凌伦。
凌伦上前，恭敬行礼道：“赵大人。”面上笑容和煦有礼。
凌伦被空桑特许，可以自由出入藏书阁。赵儒和丞相向来交好，凌伦又很受丞相赏识，多少见过几次，再者凌伦时常会来藏书阁帮自己的忙，故而赵儒对这位温和儒雅的凌大人印象很好，见他恭敬给自己行礼，微笑道：“今儿个真是热闹，王上和戎族长刚走，凌大人便来了。”
凌伦闻言，多问了句：“王上和戎族长可是来找书？”
赵儒：“嗯，找了些如练国主的史料记载。”
凌伦闻言，垂了眸，脸上的温润淡了几分，怎么突然追查起如练国主的事情来了。
自从上次与荀悦的谈话后，凌伦对戎承就多留意了几分，可依他对空桑的态度，又极为照顾。
可是血煞是戎衍最先养出来的，杀死血煞蛊人的曲子也是他作的，戎承又是从何学来的？他一直不肯说的师父又是谁？
“凌大人？”见凌伦许久未说话，赵儒在一旁唤道。
思绪被打断，凌伦依旧面色和煦道：“赵大人，这是上次你让我临摹的工程修建的图纸，给。”说罢将手中的一捆卷册递了过去。
没想到凌伦这么快便完成了，赵儒很是喜出望外，接过卷册，便展开细细观看。
不得不说，凌伦在修缮河道堤坝，以及宫苑设计方面很有天赋，赵大人只看图上构思，心中已很是赞叹。
见赵大人在誊抄一本有些老旧的书册，凌伦下午便留在藏书阁内帮他一道誊抄。
那是一本老旧的地方实录，讲的是如练国主还未继位之时，以皇子的身份到地方治理瘟疫的经过，只是此事并未记录进端木如练的生平，而是被当地官员写进当地实录。
凌伦做事稳妥，字也写的端正，有他帮着誊抄，赵大人便也乐得在一旁喝茶，休息。
桌案后的凌伦一身青衣，气质儒雅，为人谦和，赵大人觉得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不由想要和他说两句，赵大人喝了口茶，慢慢道：“如练国主不过十七八岁之时，已是凌滨国内出了名的美男子，只是那人总是冷冰冰的，让人觉得不好亲近。”
见赵大人说起如练国主，凌伦试探着问道：“如练国主可认识戎衍？”
听到戎衍，赵大人面上泛起一抹苦涩：“当然认识，三大家族在凌滨的地位如同皇亲国戚，戎衍虽为庶出，当年却和他哥哥一起，陪如练国主读书。”赵大人顿了顿，又道：“当年那场瘟疫，若不是戎衍帮忙，如练国主也不会这般顺利的解决，在朝臣面前立下大功，得了继承大统的资格。那家伙虽然阴沉又邪气，在医术上却是个鬼才，只是不知道为何从十三四岁开始便不着家，总在民间游荡。”
“朝隅之战中，真的是戎衍练出了血煞蛊，击退东疏大军，事后还亲手杀了朝隅百姓？”见赵大人对这二人如此熟悉，凌伦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赵儒：“对。”
凌伦：“那之后半年，如练国主为何下令杀了戎衍？”
赵儒闻言，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道：“这些事过去了便没必要再提，况且，人都已经不在了。”
这其中的原因是戎衍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杀了晏氏当时的族长，端木如练因此下令杀了戎衍，可赵大人口气，此事恐怕另有蹊跷，再者宴会之上，戎衍为何突然出手杀人？
赵儒：“听说凌大人精通占卜？”
“精通不敢当，只是有些研究。”见赵大人有意岔开方才的话题，凌伦便也不再多问，顺着他的话答道。
赵儒：“凌家先祖可是国主御用的占卜师，眼下凌大人得王上器重，凌家日后定会再度昌盛。”
凌伦面上笑容和煦：“多谢赵大人吉言。”
凌家是否能再度昌盛，凌伦不知道，不过经赵大人这么提醒，或许自己可以为王上卜一卦，姻缘之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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