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牧一怒道:“松开!”
从小到大,官杨接触过那么多人,唯独没见过萧牧一这种。
虽然在出世前他便听闻此人许多传闻,但是待到真正接近相处,他却觉得新奇,怎么说呢,抛开清冷慵懒不说,还挺有趣,特别是发火的时候,那一双素来平静无澜的眼睛终于被怒意划破,整个人才像是有了一点人气儿。
人嘛,活着,就应该有喜怒哀乐,他这样横眉怒视他的时候,把表面那层清冷的壳撕开,才像一个二十多岁的正常男人。
官杨其实也不喜欢干这些事,但莫名其妙到了萧牧一这里,他就想扮猪吃老虎,他就想故意试探萧牧一的底线。
何况,他不死皮赖脸跟着萧牧一有个正当理由去南溪,怎么完成师尊交代的任务,找到血族七圣器之一的魂戒。
“松开也行,那此去南溪?”
萧牧一眉目沉怒的厉害,紧攥着眉,没有说话。
“君上还不愿意呀?”
官杨又是一笑,颇有些无奈的意味,随即,他手掌绕着某人腰带,微微用力,拉的萧牧一一个踉跄,仅仅一瞬,两人距离却的更近了。
鼻尖相对,呼吸可闻。
反正他也没有洁癖,近不近来说都没有关系,但是如此近看,官杨不得不赞叹一声,这位灵顼君的皮肤可不是一般的好,棱角分明的脸庞,浓密纤长的睫毛,还有…………
见官杨视线微微下移,萧牧一一惊,这么近的距离,他只见面前的少年双眼清澈圆润,里面还夹杂着一丝狡黠之意,他的目光哪里还敢下移,这还是平生第一次,他与男子靠的这般近。
胸如擂鼓,只有自己察觉到,除了无尽怒意,似乎,还有一丝手足无措的慌张。
萧牧一手心汗湿,语调紧绷的厉害,还夹杂着一股隐忍的怒意与压抑,落在官杨耳里,还是三个字:硬邦邦。
“行,既然腰带这么好玩,便给你。”
话罢,萧牧一沉着俊脸微微退后,索性将腰带两三下解开,他的衣裳,瞬间散了开来,微微拢紧外衫,萧牧一向门外走去,大有一副打不过躲得起的架势。
“你既不想走,便留在这里吧。”
都解了腰带还不妥协?
身形一闪,官杨转眼已是欺身而上,一手抓住萧牧一的肩,另一只手将萧牧一的手反过来紧紧一锢,再用腰带缠绕了几圈。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萧牧一双手被束缚,衣裳瞬间散了开来,若说先前是咬牙切齿,那现在便是怒火攻心。
“你还真的没教养!”
官杨眼眸微眯,道:“你说什么?”
“我道你是有娘生,无娘养。”
不知怎地,这句话戳中了官杨命门。
“你真是!”只听得官杨嗓音微低,随即便是一个右勾拳狠狠的揍过去:“找抽!”
光音神庭上下人人尽知,下腹部是灵顼君萧牧一最脆弱的部位,这一拳揍下去的滋味定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更何况官杨刚刚这一拳使了□□成力,所以当他看到萧牧一惨白着一张俊脸同时又蜷着身体立在原地时,不由得又敛眉暗自咒骂。
这世上为何偏有这种木头来惹人生气,被揍了也不求饶也不喊痛,一脸不屑至极的表情,活像是他有多么荒谬可笑,可能这萧牧一活该被欺负个千百次。
官杨不了解的是,与他相反,萧牧一气极的时候,不会暴跳如雷,他只会将埋藏在冰山之下的万里滔天怒火用真实言语表达出来,偏偏,萧牧一那股不服软的劲也上来了。
他额角痛的青筋暴起,冷汗淋淋,依然道:“泼皮无赖,嚣张至极,若不是欺我灵力暂失,能容你这般乖张?”
萧牧一清冷的眉眼此刻凛冽的厉害,已是气极,他斜睨着面前的人,嘲讽道:“都言罪山青璃出恶才,如此厚颜无耻,真是一如传闻,好的很。”
“你!”
真的很奇怪,官杨感觉自己的内心最深处的劣根性总能轻易被这家伙激起,活了十几年,一切暴脾气恶劣心理,都能在遇见这人的时候发挥的淋漓尽致。
官杨笑道:“行,好哥哥说的可真好。”
“可说的再好,你还不是任由我摆布。”
官杨笑的愈发恶劣,轻轻靠近萧牧一。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莫要再浪费时间,此事绝无可能。”
“哦~绝无可能是吧。”
官杨那股劣根性彻底被挑起来了,他倒要看看,这个句绝无可能会不会被打破?
只见他一把将萧牧一推到了床上,眼神含着笑意,却是难掩恶意。
萧牧一的脑袋,第二次光荣的撞在了床头上,他只感觉背脊一阵痛麻,待痛意缓过之时,他拧眉看向上方的少年,道:“官聆秋,你屡次触我底线,有谁家端正儿郎能作出这种事,此前算我有错在先,后你做的那些事,就此相互扯平,一笔勾销,但若你今晚再干出什么我不能容忍的事,我萧牧一若在放过你,便用头上此衔作誓,永无出头之日。”
见状,官杨有些无言以对,可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他也管不得在萧牧一心里是个乱七八糟的印象了,官杨道:“……你能不能别拿这副眼光看着我,活像我把你怎么了似的,除了刚刚解开你腰带,我干什么啦?”
萧牧一闻言气结,一口气活活堵在了喉间,上也不去,下也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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