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陈轩会气得跳脚,再不济也会虚张声势地发誓自己不会,谁料三少爷什么都没说,只把冻红的鼻尖抵在他的脸颊上蹭。
连个保证都没有,就像是以后肯定会拿林海当枪使似的,可林海就吃这一套,揽着陈三少的肩和人一起上了车,在车上还帮三少爷捂手。陈轩耷拉着脑袋打了个喷嚏,试探着往他怀里贴,再犹犹豫豫晃了晃腿。
林海觉得陈三少有话要说。
果然,陈轩见他不推开自己,开口了:“我之前说我有办法夺家产,其实……”
“其实你要用分会做赌注。”他了然。
陈轩大吃一惊,从林海怀里挣脱,又拱回去:“也不是做赌注,就是要你帮我。”
汽车开过一条小街,道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地上的积雪也没人铲,混着黑泥和冰渣。林海转头去看窗外乌云密布的天,感慨:“自从遇见你,就没碰上好天气。”
说完耳畔一热,陈轩贴上来讨好地亲他的耳朵。
“这时候就知道求我了?”林海瞥了陈轩一眼,“如果你嫁给我之前就把话说清楚,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他摸了摸三少爷的脸,“又得大病一场。”
“别咒我。”陈轩垂下视线,怪委屈的。
“我就奇怪了……”他不以为然,抱着胳膊问,“三少爷,你怎么就看上我了?”
“我喜欢你。”
林海不信,蹙眉轻哼:“说正经的。”
陈三少又打了个喷嚏,贪恋他的一点体温,冒着被责骂的风险贴回去:“因为你的为人。林海我知道,就算你讨厌我,也不会见死不救……你是个好人。”
“你不怕遭报应?”林海气闷,胸口钝痛,几乎忍不住推开陈三少的欲望,“我救你是好心,你却把我当成……”
“林海。”陈轩打断他,“你救我,难道不是因为我有机会夺回家产,让你的分会获得更多的利益吗?”
车里的氛围随着陈轩的话彻底变了,寒风穿透玻璃,将他俩从头到脚吹透了。
林海觉得有些好笑,他质疑陈三少接近自己的目的,陈三少质疑他救命的理由。兜兜转转,就算阴差阳错间成了枕边人,也逃不过谁也信不过谁的命运。
“云四,开车去东街。”林海很快回神,松开搂住陈轩的手,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陈轩应该是冷得厉害,巴巴地靠着他,强忍着打喷嚏的欲望,颤抖着搓手。
“哪有那么冷?”他嫌烦,睁开眼睛呵斥。
“就是冷。”陈三少的脸上弥漫着病态的红晕,脑袋靠在林海肩头抽鼻子。
林海心烦意乱,伸手摸陈轩的额头:“又病了?”掌心下热滚滚的,估摸着是先前被丢在街头时吹风着了凉,“三少爷,您可真是个麻烦。”
陈轩生着病,脑袋晕乎乎的,半晌才听明白他的话,慢慢变了脸色:“那你就把我丢下!”喊得中气十足,倒又像没病。
林海本欲调侃几句,谁料一回头,看见陈三少正赌气推车门,立刻伸手把人拽回来:“你想死?”
“你不就是逼我去死吗?”陈三少反问,继而疯了似的解开衣扣拉扯外套,“你冻死我算……”
争吵戛然而止,林海按着陈轩的后颈吻上去,舌尖飞速撬开牙关,缠住无力的舌。陈三少闷哼着推他,手脚并用,不过很快就没了力气,软踏踏地瘫倒,用微潮的鼻尖嗅嗅他的颈窝。
“林海,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陈轩哑着嗓子笑,“你瞧我被你欺负的,身体比在陈记时还差。”陈三少故意气他,字字诛心:“你哪里是救我?分明是要我的性命……”
“还不是你自己闹?”林海把人搂住,绷着脸解开衣扣,让林三少靠着自己的胸膛,“三少爷,你得记好了,要是想挣回家产,就别背着我动歪心思。”
说话间车缓缓停在东街,林海被陈轩惹得满心郁闷,对远方说话也带了火气:“没看见三少爷病了吗?开回家!”
远方撇了撇嘴,调转方向盘往回开。
陈轩忽然出声阻止:“我要去东街。”
“去什么去?”他把三少爷的脑袋按回颈窝,“病好了再说。”
陈三少病歪歪地倚着他:“不看,病好了你又要骂我。”
林海哑口无言,咬牙喊远方停车,却不是要带陈轩看东街的行当。
“远方,你下去等着。”他翻身将陈轩压在身下,“我要好好治一治三少爷的这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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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比赛结束前……我可能日常给《肆意》拉凤凰蛋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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