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袖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果然还是一样虚伪。”看着绣袖脸上熟悉的神情，萧冰心渐渐委屈下来：“怎么，你很委屈？总是给别人造成伤害，过后又装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来博取同情，来求原谅？”
“那么，”绣袖终于开口了，“只许别人伤害我，我却不能还手是吗？”
萧冰心还要再说话，“啪”的一声，绣袖扔了帕子，深吸一口气才说：“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说完转身就要走，萧冰心抱着奚祁就要来追，没注意脚下，“砰——”
带翻了红泥火炉，药罐打翻了，药汁四淌。
绣袖气急，胸口剧烈起伏几下，总算平静下来，找了笤帚过来准备清扫。
萧冰心一手抱着奚祁，绣袖过来收拾残局是她一把抓住绣袖的手腕，如同铁铸一般，绣袖竟然挣脱不掉。
“你闹够了没有？”绣袖甩了两下手，依旧没有挣脱，皱眉看向萧冰心：“你不要再胡搅蛮缠了行吗？”
萧冰心的脸色却前所未有的阴沉，目光死死地盯着褐色的药渣，中间有一块黄色的类似根茎一样的东西。
“先别扫！”萧冰心用力捏着绣袖的手腕，用力到指节发白：“我问你，这药，是不是玄霄的？”
绣袖本来烦透了萧冰心的无理取闹，见她如临大敌，迟疑了一下：“是。”
萧冰心心里仿佛重锤敲击，震荡不已。怎么会，这是玄霄吃的药……玄霄的药是，是文丘开的……
她一脸心神激荡，失魂落魄的模样，绣袖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这药……有问题？”
绣袖的话，仿佛一锤定音，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惊恐的火花。
“玄霄呢？”萧冰心突然慌张道，“先把玄霄找回来，送她去看大夫！”
扬州城外，运河沿岸。
“小瞎子，我们先走了啊。”
“小瞎子别乱跑，哥哥们中午给你带鸡腿回来。”
与玄霄相熟的丐帮弟子跟她打过招呼，三三两两都走了。古丽醒来时，就看见玄霄已经恢复正常，含笑跟丐帮弟子们打过招呼。
“呐，玄霄，你怎么可以这么好呢？”古丽歪头看她：“怎么可以跟所有人都处得这么好呢？”
玄霄愣了下，有些茫然：“是吗？”
古丽点点头：“是啊，就像我，我原先谁也不喜欢，觉得肯定也不会有人喜欢我的。但是遇见玄霄了，从来没像现在一样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玄霄摸索着，古丽搭了一把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玄霄沉默一会儿，隔着黑绸带摸了下自己的眼睛：“呐，古丽，你真这么觉得吗？”
“嗯！”古丽坚定道：“再也不会有比玄霄更让人喜欢的人了。”
“是这样啊，”玄霄转头面对古丽，“那你现在还觉得我让人喜欢吗？”
她伸手，指尖一直在颤抖，慢慢解开了脑后的结，伸手把黑绸带摘了下来。
古丽瞳孔猛地收缩，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已经震颤到失声了。
古丽听到过关于玄霄的只言片语，听说以前的玄霄有一头棕色的头发和琥珀色的眼睛，她并不在意，但是偶尔幻想过，黑绸带底下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是不是温柔又澄澈。
但她从来不曾想过见到这样一双眼睛——
眼部一道细长的疤痕贯穿了两只眼睛，看不见琥珀色的眼眸，只有两只坏死的死白的眼珠，可怖又可怕。
原来黑绸布下面并不是一双修炼心剑不愿睁开的双眼，而是被利器贯穿无法使用的一双眼睛。
玄霄偏头“看”着她，她失明多年，过分依赖听觉让她“看”人时脸庞角度总会略有些偏移。
古丽伸手捧住她的脸，义无反顾地地吻了上去，轻柔的，湿热的，落在丑陋的眼睛上。
“呐，玄霄，我好开心。”古丽捧着她的脸，灼热的呼吸打在脸上，引起肌肤一阵轻微震颤，“你终于看见我了。”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西域姑娘，她爱上一个名为玄霄的道长。一路默默跟随，看着她，看她读书习字，言谈起卧，梳洗妆扮，练剑吹箫。
她一直这么看着，也想，被玄霄看着。
※※※※※※※※※※※※※※※※※※※※
我突然好泪，啊啊啊啊，好喜欢古丽和玄霄。
不好意思这段时间忙着做实验，我们实验材料是葡萄，季节性比较强，必须这段时间做，而且批量大，处理起来没完没了的。
弃坑是不会弃坑的，就是鸽子精，就算拿下锅威胁我，我也回不来。
喜欢我的明教爱吃羊肉请大家收藏：(m.75zw.com)我的明教爱吃羊肉起舞中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