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赵少侠。”
给张伯家里搁了几锭银子,四人便离开了小村庄,刚刚顺着小路下了山,便听闻花醉在身后呼唤,四人齐齐回头。
阳光之下的花醉伸手轻挥,微风里红衣翩翩,愈发姿容艳丽,神采飞扬,五味看在眼里,忍不住咂舌,伸手拉了拉玉龙的衣袖:
“好漂亮的姑娘……你们认识啊?”
“是啊,是我们江湖旧友,先前有过两面之缘,不料竟在此相逢。”
掩下唇角的点点笑意,玉龙听闻这句似曾相识的话,便知道五味不会反对,遂带了点笑意将这个谎圆过去,赵羽抱拳回礼后紧接着两厢引荐:
“这位是丁五味,丁太医,这位是白珊珊,白姑娘,这位是花醉姑娘,是镖师。”
“丁太医,白姑娘。”
闻言花醉利索的冲拱了下手,珊珊若有所思的含笑点了点头,倒是五味被叫的莫名有点不好意思了,握着小羽毛扇轻轻挥了两下,咧嘴一笑:
“客气客气,叫我五味就行啦。”
轻轻笑着点头应下,随即一一向几人介绍:
“这几位是我此次押镖的兄弟,宋韦,陈良……”
两厢见礼后便状作无意的聊起了要进城寻镖,五味并未多想大大方方的邀请几人同行。
未到城门口,花醉就吩咐几个兄弟们分头进城,一时间率先进城的剩了五人。
时已近午时正是烈日当空,炎炎夏日里,几人自然不会在日头下立着,玉龙索性带着几人去喝上一碗清暑茶。
刚上了茶还不多时就瞧见街上的差役敲锣打鼓的张贴告示,正有几分探究,便听邻桌的人啧了一声:
“又来贴告示了,咱们这儿的大夫估计都找遍了吧?”
“害,万一还有没来过的呢?要我说这回也真是邪门,苏家好端端着了火也就罢了,这怎么人还能疯了呢?”
“这谁知道呢,管他呢,喝完了干活去。”
疯了?在心里默念了一声,玉龙将扇子在两人之间轻轻晃着,随即侧眸跟赵羽相视一眼,赵羽会意一颔首,起身去了邻桌。
几句攀谈下来便带着那悄声议论两人过来稍坐,恰逢玉龙添的茶点和清暑茶也上了桌,赵羽坐到玉龙身侧,凑近人耳畔以手相掩,悄声道:
“这二人是轿夫,在此歇脚,都是本地人。”
微微沾了点汗渍的鬓发软软的别在粉嫩的耳尖后,白皙干净的耳廓,软软的耳垂近在咫尺,赵羽说着话,状似不经意的一口气轻轻吹过。
“啪!”猛地将折扇拍在掌心,玉龙面上带了点不易察觉绯红,嗔怪的瞪了人一眼,只是唇角忍不住有些上扬的弧度。
“两位老兄啊,你们刚才说这个告示,还有那个什么苏家,是怎么回事啊?”
其实早被两个人勾起了好奇心,五味正伸长了耳朵听着赵羽就把两个人请了过来,当即就急急的问了出来,听那轿夫喝着清暑茶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这苏家本是连云县最大的富户,苏家当家的老太爷苏穆原来还有官职在身,与诸多官员皆有来往,无论哪条道上都极吃的开,只是在两天之前,出了一件怪事。
那天的后半夜,苏家的库房突然着了大火,熊熊大火足足烧了一大片,足足烧了一个时辰才被扑灭。
虽然没有死人,但是那天库房附近的下人雇工,都疯了。
“你说这下人,疯了就疯了,可是这雇工可都是有家室的,这家人能不闹吗?这回我们县太爷可能是怕事情闹大了,贴了告示出来,寻访名医。”
“疯子?那些疯子可有说出什么?或者有没有医好的呢?”
两人对视一眼,有些好笑的看着面露急切的花醉,无奈的笑了笑: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不过要是有治好的,恐怕就不会贴告示了吧?”
一时哑然,花醉蹙眉沉思片刻,半晌才轻轻一叹,玉龙又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这县令的为官以及这连云县内的一些风土人情,这才放二人离去。
“我说徒弟啊,你不会又要去管这个闲事吧?”
深谙这个楚老三的多管闲事,惹是生非,五味当即就瞪了过去,玉龙但笑不语,只伸手顺着身前的发丝,五味急道:
“这里面一看就有门道,咱们求得是钱财啊,又不是棺材!你这么折腾下去,迟早……”
“五味啊,我们不就是在求财么?”
洋洋洒洒挥开折扇,玉龙眸中带了点狡黠的笑容,含笑解释:
“不管这其中有何门道,你只是一个医者,又与你何干?若是能治好那些疯子,为苏家解开此局,苏家富甲一方,这谢礼……”
意味深长的拖长了声音,玉龙伸手以二指轻轻搓捻两下,五味果不其然的来了兴致眼睛噌的一亮,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
“你跟着我还真是学聪明了啊!我现在就去看看那个告示!”
等五味颠颠的跑出茶棚,玉龙轻轻晃着折扇笑出了声,花醉也是无奈:
“你这位朋友,还真是好骗。”
“姑娘见笑了。”
玉龙心说一句可不就是好骗,平日里鬼主意最多的人,却是最好骗的,回眸与赵羽对视一眼皆是一派忍俊不禁。
说话间宋韦已经寻了过来,玉龙见那边熙熙攘攘也有些好奇,拢了折扇在掌心一拍:
“花醉姑娘,我也有些好奇,可要同去看看?”
见花醉点头应下,玉龙起身而去,珊珊连忙跟上走在了玉龙身侧,她早觉出异样,只是一直是几人同行难以发问,此刻得了机会连忙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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