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屁股上的伤疼的龇牙咧嘴,五味心里更疼,三十万两银啊,他的全部积蓄啊,内外交杂,那叫一个愤恨啊,当即就是哭天抢地,玉龙却是笑道:
“你爹知道那银子是欺诈所得,怕是要气死!”
“呸呸呸,你别咒我爹!”
又听这楚老三站着说话不腰疼,更是义愤填膺:
“你要咒,就帮我咒那个可恶的国主,咒他吃饭噎死,喝水呛死……”
还没念叨完,玉龙就是一口水呛了出来,连连呛咳几声,惹得赵羽忙担忧的给人顺气,珊珊拿了帕子欲给人擦拭,玉龙却是抬抬手止了动作,自己慢慢把气喘匀。
不满的瞪了五味一眼,赵羽还没想出来怎么怼他两句,五味却是先莫名其妙的反问:
“我诅咒国主,又不是诅咒你家公子,你看我干嘛?”
被怼的哑口无言,赵羽只凉凉盯着他看,玉龙亦是不满的白了他一眼,心里暗暗记仇,唯独楚安却是“刺啦刺啦”的玩着那把可怜的折扇,笑嘻嘻的解围道:
“五儿啊~我们家羽儿你还不知道么?他家公子那可是宝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的那种,给你惹得呛了水,咒谁他不得瞪你?”
虽然事实如此,但给人这般明明白白添油加醋的一说,二人对视一眼,皆是难免的窘迫,赵羽更多是被人揭穿的无措,最终只心虚的挪开目光,白了楚安一眼,玉龙却是一直含笑看着人的侧脸。
“谁说不是……你们呀!!!”
没忍住的抱怨了一声,最近时不时的猜测,和适才冒出来的那个怀疑的念头,终归还是在楚安的连消带打之下,散了个干净,五味趴在床上,看着床前自成一体的两个人,莫名有些庆幸自己适才一瞬的猜想,不是真的,低低嘟囔了一声:
“还好……”
“还好什么?不会是说……那价值三十万两的万代子孙吗?”
这刚刚浮起来的片刻温情瞬时在玉龙含笑的一声问候中“咔嚓”裂了一地,再次被戳了痛处的五味瞬时觉出屁股生疼,心碎的一片片的:
“你!我不跟你们说了!走,都给我走!”
被赶出来的四人笑成了一团,只是这去而复返,事起仓促相府晚宴尚未备好,玉龙想着那相认之事,便向管家说要借书房一用,管家蒙丞相夫人吩咐,自知这些人是贵客,当即就是满口应下。
一听借书房,赵羽便猜出了人的心思,进了书房便随着玉龙一并走到书案一侧,玉龙铺纸,赵羽无比自然的执了墨块。
纵使一贯知道这两个默契,楚安还是没忍住多看了几眼,日常觉得自己极为多余,多余的扎眼睛,遂拱手请示:
“主子,您忙?”
左右有小羽陪着也就够了,想也不想,玉龙便颔首应下:
“嗯,你们自便就好。”
有玉龙在,赵羽眼里哪有别人,楚安心里这点数还是有的,索性直接放弃拐走赵羽,反手拉了同样凑到案边,似是要问些什么的珊珊,往外间去:
“走走走,三儿妹妹,主子跟羽儿忙,咱们凑什么热闹,下棋去。”
一盘棋怎么也小半个时辰,更是遑论跟楚安下,珊珊不满皱眉:
“都快到晚膳时间了……”
“好妹妹,下不完咱吃饱了继续嘛,来嘛来嘛。”
这两个笑笑闹闹的去了外间,在圆桌上支了棋盘下棋,玉龙也不管,只自笔架上择了一只顺眼的,搁在笔洗中泡开。
柔软的笔毫在水中散开,玉龙抬眸看了眼乖乖研磨的人,莫名想起楚安刚才说的话。
心,就有点不安分了。
只是楚安跟珊珊在那不过十步之遥的桌边下棋,只有半面屏风遮掩,若是有所动作,恐怕这个连枚玉戒都不敢戴出来的人,是要吓得不轻。
有些惋惜的一叹,引得赵羽抬眸:
“公子,怎么了?”
安抚的冲人一笑示意无事,玉龙将目光收回润湿的笔锋上,心念微动,反手递到了赵羽手上:
“你来写,封为正八品太医,等日后传旨再行入宫。”
条件反射般的抬手捏住笔杆,一瞬的功夫笔已然落在了掌中,赵羽略一思忖便猜着公子在宫中都有专人拟旨,想来游历在外也是不想写这种无趣的东西。
这边刚给了自己一个解释,只是单纯想看人写字的玉龙便有些心虚的解释道:
“不想写。”
被这解释弄得反而有些茫然了,赵羽也不多问,颔首应了个“是”字,看着砚中刚磨了一点的墨,正欲搁了笔先把墨磨好,玉龙便伸了手过来按住墨块儿,一笑:
“给我吧,快写。”
“怎敢让……”
司马玉龙以扇点在唇上,示意噤声,成功的堵了后半句,执扇点了点那便下棋的两个人,唇瓣阖动,却无声。
从口型上看,赫然是一个字:乖。
所有的话,就这么生生卡了壳,从来没被说过乖的人,顿了半晌,很乖很乖的撒了手,玉龙看着赵羽隐隐泛红的脸颊,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琢磨了琢磨那个字,虽然说不上来为甚,但看人模样就没忍住的勾起了唇角。
其实这回当真不是故意,本只是想言简意赅的让小羽别惊动了那两个下棋的,乖乖过来写圣旨,只是……这算不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余光扫到二人专注棋局,玉龙顺势一把握住了那试图抽走的手腕,把人拉到了案前,稳稳按到椅子上坐好,手掌在肩上微用了一分力,就止住了着急起身的人所有的动作,声音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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