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龙觉出人的那点窘迫难安,众人皆在也不好逗他,只颔首一笑。
站稳身形自是拉开了点距离,这一瞬间的停顿,并未引起太多的注意,楚安虽是心里发沉,却是不动声色的掩下了那份异色,不消片刻,只待二人神色恢复如常,赵羽便是蹙眉警告:
“好好跟公子说话!”
到底有个护犊子的,楚安无奈摇着扇子,收了神通,只留了满脸的不正经,自怀里掏了一张十万两的银票:
“不如,我拿这十万两,也跟着压个注,若是我猜错了,十万两归五儿,若是我猜对了……我也不缺银子,五儿只需要应我一件事,如何?”
“十……十,十万两???”
盯着那明晃晃的银票子,五味眼睛都直了,一双小眼儿瞪得圆圆的,直跟着楚安的指头晃荡,哪还有什么不允的,点头如捣蒜,也顾不得玉龙赵羽二人了,笑的面若菊花:
“当然可以,猜猜猜,楚老四,你先猜!”
看着这二人耍宝,玉龙被人抢了先倒也没什么不满,只拉了把赵羽的衣袖,与人退后一步,默默看戏。
若说这文韬武略,国家大事等等的方面上,楚安不如二人擅长,但是对于这些江湖玄虚,坑蒙拐骗的小心思却是熟得很,只是察言观色便猜得一二:
“我猜,这非单,非双,里面一个字,都没有。”
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五味不可置信的盯着楚安的脸,满脸的:你怎么知道?玉龙一愣,看在眼里,便知楚安竟是猜对了,侧了脸与人对视一眼,忍了笑无奈摇头:
“这算不算是给了我们一个教训?”
想着之前二人那般笃定非单即双,想来竟是他们得意忘形,昏了头,赵羽亦是颇为汗颜的点了下头,玉龙顺了把身前的发丝儿轻笑:
“以后啊,还是不要随意打赌的好,更不要轻下定论呀。”
二人这厢看戏,五味却是眼睁睁看着这十万两银子,飞了,一时人都蔫了,只得认栽:
“你说吧。”
看五味垂头丧气的可怜模样,玉龙赵羽二人被逗得相视一笑,心下也颇为好奇楚安又有什么鬼主意来作弄人,这厢楚安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捻了下扇骨笑道:
“近日纵欲伤身,长觉精神不济,就劳烦五儿带着三儿,一起去那五行医药坊,找那丁大夫,帮我开一贴调养的汤药罢。”
说着这不怎么正经的的病症,却是一派坦然,真是理不直气也壮,五味听的却是呆滞。
找丁大夫,开药。
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五味瞠目结舌的看着楚安,楚安却是半点未露端倪,面色自然无比,仿佛只是一个玩笑而已,看的五味终是默默低了头去。
一直一头雾水的珊珊突然被点名,还是为着什么“纵欲伤身”这等病症,不明所以道:
“为什么要我去啊?”
倒也没心思拉着珊珊,五味一时心中复杂极了,看了楚安片刻,有些垂头丧气的点了头就走,珊珊有些担忧的望着五味的背影,看了眼玉龙,犹豫:
“这……”
心下正不知该如何支开这二人,楚安此举倒是甚合心意,玉龙一笑:
“珊珊,你就陪五味去吧,咱们申时末在城门口会和。”
心里倒也不知楚安要禀告多久,索性留了足足一个下午的功夫。
看着五味和珊珊的背影,玉龙拢了折扇,一下下的点着胸口,余光扫过笑出满脸诡秘的楚安,暗含探究,赵羽瞬时领悟,直截了当的问: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当然要把三儿支开,才好带着主子去快活快活啊~”
眉梢轻轻挑起,玉龙看着他那双眯起的桃花眼,琢磨着这只狐狸又在卖什么药,楚安却是做了个请的手势,端的是一派恭顺:
“主子您请,羽儿您也请。”
这一请,便请到了这晋陵县最大的花楼,昂首看那偌大的招牌上,龙飞凤舞三个大字:秋月楼,玉龙心里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与赵羽对视一眼,随即看向楚安:
“这是?”
“这是星火底下的暗桩,暗桩。”
星火的暗桩,线人遍布各郡府州县,门店也是五花八门,茶楼书厮,酒楼驿馆皆囊括其中,当中自然也有……花楼。
晋陵当然不止这一处暗桩,可惜他就是没忍住的作死。
满脸堆笑,楚安引着二人进门,进了正堂,那姑娘们招呼上来的一瞬间,二人才顿悟过来这是什么所在,目光一触即分,皆是羞愤窘迫至极,再不肯往前走一步。
只是这正值午后,秋月楼内寻欢作乐的客人不多,连老鸨子都还没起,几个赋闲的姑娘瞧着这三人生的俊朗,气质非凡还各有特色,更是热情:
“客官要听曲儿吗?”
“客官……”
“客官……”
楚安这等浪荡子自是一进来便左右逢源,余下的姑娘怕是看出赵羽不好接近,索性都围了玉龙上来,连声的招呼里面,玉龙一派从容的脸上笑容逐渐有些挂不住。
眼见几个言行不妥的女子就要拉扯到自家公子身上,一直在滋滋往外冒着冷气的赵羽终是没忍住满腹的怒意,带了几分冲动的一步上前把人群挥开,将玉龙护在身后,冷喝:
“大胆!别碰我家公子!”
被推开的几个姑娘吓了一跳,毕竟都是风尘女子,口上哪里来的遮掩,当即就是不满的一摔帕子,娇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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