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伤势稍好一些,水门偶尔会在晴天出病房在外廊上溜达一圈。
“啊,你也不是鬼杀队的吧。”一个左手上打满绷带的男生问水门。
这人似乎已经在蝶屋住了有一段时间了,黑色短发,黑色眼睛,说实话长得不是很有记忆点,水门也只是时常看见他后留下了一个印象而已,说上话还是第一次。
“嗯?你也不是吗?”
“哈哈,”村田尴尬地笑了两声,揉揉脑袋随即消沉地说道,“我还没有通过最终选拔。”
“最终选拔?”
“啊,毕竟你也不熟悉鬼杀队啊,也对,我给你讲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村田下意识左顾右盼。
水门一眼望到了对面房间里坐着的小女孩,香奈乎,但没有出声。
水门说:“之前神崎桑也给我说一些有关于鬼杀队和鬼的事情。”
村田这才松了口,说:“啊,那就没问题了,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如果你有兴趣加入鬼杀队也会知道的。”
“最终选拔是指加入鬼杀队的测试,就是进入一座全是鬼的山里生活七天,最后活下来的人就可以入队。”
水门听后点点头。心下将最终选拔与忍校毕业做了对比。
鬼杀队的入队要求比之忍校毕业相对要严苛不少。神崎葵曾说,鬼杀队没有培育师或老师带队的习惯,一旦通过考试就直接独立执行任务,因而提高入队门槛也实属必要。
村田继续说道:“不是谁都有能力运用好呼吸法和型的,而且练习和正面对敌也完全不一样。所以每年最后活下来的人都很少。”
水门问:“多少?”
村田一只手比划了一个数字,水门又问参加的有多少人,村田说少说有几十个吧。
水门面上不显,下意识重新打量了眼前的村田,由内而外散发的弱气,让她又无法准确估量鬼杀队普通成员的实力水平。
她问:“那你是怎么回事呢?”
“我啊,哈哈,”村田打着哈哈,很快又低垂下了头,说,“我当时在第六天重伤昏迷,失败了,唯一庆幸的是,我昏倒之后一直没有鬼发现,直到最后被清场的剑士救出去了。”
回想起来,村田不由恶寒。
说来也巧,本来听说那些清场剑士都已经打算离开了,没想到在最后发现了他还有口气在,他便和那些丧命者的佩剑遗物一起被运回去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也挺厉害的,水门不禁托着下巴这样想到。
“那还真是危险啊。”
村田心有余悸地点点头。
水门见他低垂着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抿开嘴角,笑着说:“这次你差一天就成功了,接下来好好训练下一次一定能通过的。”
村田有些无法抵御水门的笑容,呐呐地应下了。
水门另提起其他的事情:“之前我看你们隔壁男生病房那里一直比较热闹,看来你们是同一届的吧。”
男生病房一直很热闹,偶尔晚上医护人员例行巡逻的时候,都会敲他们的门,让他们安静一些。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多少都逃不开蝴蝶忍小姐善意的戏弄。
和水门同病房的神崎葵晚上也会因为隔壁的声音睡不着觉。在半黑的夜里,瞪着被生理盐水浸湿的深蓝眼睛,嘴上嘟囔着明天早上一定要好好跟隔壁的男生理论。再等她被困意侵袭睡去,已经是好晚。
村田点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揉揉自己的鼻尖,说:“你都听到了啊,他们的确是这次考试毕业的,我记得和你同病房的那个蓝色眼睛的女生好像也是这次考试毕业的。”
“不过我没有通过考试,终究和他们有点聊不进去。”他不自觉地动了动手,虎口上有一道竖裂的伤痕,常年练兵器的人手上大多有这样的痕迹。
水门探过头,说:“手部要做好护理才行哦。”
村田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水门在讲什么,抬起手看了看,上面满是细小的伤口。
水门继续说:“因为手老是受伤或者长茧的话会影响握兵器的手感,如果虎口有撕裂训练起来也会很麻烦。”
她伸出了自己的手比划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上只有少数的地方留有茧印。
也许剑士会好一些,但对于要掌握忍具投掷的忍者而言,手部上的伤口简直是灾难。
很多鬼杀队的队员都是半路出家来学的刀,在这方面知之甚少。他们大多都是普通人,在遇到鬼之前,也许他们只是重复着父辈平凡而庸碌的一生,直到意外到来,被恨意驱使着加入鬼杀队。
培育师教会了他们呼吸法和型,却鲜少会教导此类技能。于鬼杀队而言,他们的时间真的太过紧迫了。庸碌如村田,也是在培育师的教导下从零开始,匆匆忙忙地开始自己的剑术学习,连呼吸法都学得差强人意更罔论其他。
战斗对忍者而言是自己持续不断的,无法终止的人生,是自己的事业。可鬼杀队并非如此,他们不过是被现实逼得拿起刀的普通人而已。
因为是此生无尽头要前进的道路,那么磨练所有技艺以臻完美变成了无可厚非。只有这样,属于忍者的饭碗才能一代一代的传下去。
水门无意去遮掩自己的身份,在她进入蝶屋的时候马甲就掉了七七八八了,在异世界没有忍者势力的牵扯,承认身份倒也没什么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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