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州给宋初仔细地涂完了药,然后把东西交给了阿玉,又朝着她嘱咐道:“去给后面厨房说声,这几天做的饭清淡一些,更不要让伤口遇到水,能坐着就别动。”
“是,少爷。”阿玉接过了东西,然后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温言州等阿玉走了之后,这才开口道:“你这几天就在房里好好养伤,学习账本的事我会去帮你跟母亲说的,先不用学了。”
温言州一系列做下来之后,宋初浑身不自在,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个人再发什么神经,“今天谢谢你帮我涂药了。”
“你本来就是因为替我熬汤才受伤的,我该为你负责。”温言州说完之后自己僵硬了一下,负责这个词,在这种情况下,竟让他生出来了一些别的心思。
真的是够了。
李静姝知道宋初受伤之后,赶过来看望了她,还让人给宋初拿来了不少的医治烫伤的和祛疤的药膏。
晚饭宋初没有过去和他们一起吃,温言州也被李静姝遣回了院子里,然后某两个人彼此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了许久,直到宋初的肚子先撑不住,这才开始了吃饭。
因为宋初腿部的烫伤,今天的晚饭很清淡,桌子上就是一些青菜、瘦肉、鸡蛋。
而桌子上唯一一盘肉,却被放在了温言州的面前,也就是宋初的对立面,宋初看了那肉好几眼,可却因为胳膊短,硬是碰不到盘子。
温言州沉默着把盘子放到了宋初的面前,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宋初尴尬的收了收筷子,最后还是憋出来了一个,“谢谢,你也吃。”
温言州低着头,少女软糯糯的声音传到他的耳边,他唇角微微向上一勾,但是笑意很快又淡了下去,胸口的憋闷感再次传来。
宋初看着面前的肉,安静的房间里处处充满着尴尬的气氛,没吃几口,宋初就觉得自己吃不下去了
温言州偷瞄了一眼宋初,不能再这样了,好歹要恢复到以前和平相处的情况。
至少,能让她不再每天都这么郁郁寡欢。
宋初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头低的更厉害了,要是搁以前,宋初绝对会大大方方地看回去,可是今天这种情况,宋初一点都不想和他交流。
温言州犹豫了一下,轻声开口,“你那次出去,晚上回来为什么心情会不好?”
宋初没想到温言州会问这个问题,抬头看向他的时候,眸子里明显多了些惊讶,但很快又转变成了微微的气愤,然后狠狠的咬了一口肉,“我不是因为遇到了什么事情而生气,是因为别的。”
“那是因为什么?”温言州轻轻一皱眉,就好像完全不知道宋初生气和自己有关系。
宋初放下了筷子,漫不经心地坐直了,可是看向温言州的目光却变了,就像是带上了质问,“你说我因为什么?”
“我不知道。”
宋初使劲的磨了磨牙,就差把牙釉质磨下二两了,这个男人。
看着宋初的反应,温言州说出了那个他明知故问的原因,“你不会是因为我吧?”
宋初给自己做了几次心理建设,这才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那你又为什么生气?”
温言州轻轻叹了口气,“我生气是我自己的原因,和别人无关。”
他这话也没说错,他生的气可不是在气自己,气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念头,然后到了后来,每次看着宋初紧锁的眉头,温言州就觉得自己的心口一阵一阵的钝痛,他越想让自己不在意宋初,就越忘不掉宋初每天气呼呼的样子,就越不敢靠近她
温言州也在想,宋初要是可以恢复成以前的样子,自己是不是就不会生出那可笑的愧疚,如果那样的话,他是不是就可以把心里的胡思乱想给消下去?
温言州知道自己不能在冷战下去了,可是他却找不到缓和的机会,就只能任由这情况越来越糟糕。
今天,也算是一个开口的机会,但是,得一点点来。
宋初感觉自己气的更厉害了,自己这段时间生的闷气,人家压根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整了半天,这段时间的冷战还全都怪她了。
就在宋初生气的时候,温言州轻声开口,“是我的错。”
宋初怔了怔,这个走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种渣男洗白的即视感?
“我以后不会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你了。”温言州看着宋初的眼睛,看出宋初情绪开始转变之后,就把语气又放得平淡了起来。
宋初果然被转移了重点,她在心里呵呵了两声,这叫道歉吗?
就奔着这态度,也决不原谅。
宋初没了吃饭的兴致,起身就离开了饭桌,蹦蹦跳跳的到了贵妃榻,完全没有要再搭理温言州的意思。
沉浸在愤怒中的宋初没有发现,自己心里的郁结散了不少,虽还是生气,但之前的憋闷感却已经消失了很多。
阿玉和南月来收拾东西的时候,就看着他们少爷和少夫人一个坐在贵妃榻上,一个坐在窗前,依旧谁也不搭理谁。
收拾完东西之后,阿玉和南月又伺候着这两位主子洗漱更衣,等一切都忙完之后,这才退了下去。
宋初磨了磨牙,开始计算自己该怎么给自己铺床。
温言州猜出了她在想什么,起身就去铺床,“你今天在床上睡。”
宋初很有骨气的撇开了头,“不用了,我对和你同床共枕没有丝毫的兴趣。”
温言州继续铺着床,“我没说让你和我同床共枕,在你伤好之前,你都睡床上,我睡地上。”
宋初看着温言州那苍白的脸,直接拒绝,“不用了,万一你要是因为睡地上,身体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可赔不起你。”
“知道你赔不起,不用你赔。”温言州给宋初铺好了床,就要去给自己铺被子。
宋初坐在贵妃榻上,几近原地爆炸,这个男人的性格还可不可以再古怪一些,简直和精神分裂都没区别了。
被温言州再次激起了怒火的宋初,她立马单脚蹦着就去了床,大大方方的往那一躺,完全没有要客气的意思。
温言州笑了笑,懂得发泄怒火,总比闷在心里什么都不说强。
因为腿伤,宋初躺在床上也不能乱动,无聊之下,宋初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了被子里,一股和着淡淡药香的味道也随之钻进了她的鼻腔。
这个时候宋初才猛然发现,自己随手扯过来的被子,竟是温言州一直盖着的那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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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州:我觉得我卑微了
宋初:啥,你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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