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辰顺势把柚子挡在身后,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锦江弟子道:“你又是哪个?”
“我乃锦江派的江回,魔教妖人胆敢闯入我锦江地界!”那人义正言辞,看的张晓辰噗嗤一笑:“我怎么不知道这锦江的地界竟然已经**到这安东城了?”
江回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眼神暗淡了几分。大抵又有一丝信仰支撑着他,他冲张晓辰道:“你来此有何目的?”
张晓辰走上前拍了拍江回的肩膀,微笑道:“自然是来拜访拜访你家掌门。”
说完,张晓辰就抬步离开了。柚子连忙小跑跟上,江回疑惑着他这话的意思,也偷偷的跟在她的身后。
安东城,一如既往。
安东城好像变了,但是也好像没变。那曾经闻名天下的迎春楼已经不复存在了,他兜兜转转了几圈,忽然在某条街上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柚子好奇的问道。她顺着张晓辰目光望去,她看见张晓辰望着地面望了许久,然后一双桃花眼里仿佛结冰了一般冷漠的问她:“你看见了吗?”
柚子有种奇妙的感觉,她感觉这个地方,或者他看见的东西,似乎对张晓辰的人生有着不可逆的改变。
但是柚子只看见了平淡的地面,于是她只能实话实说:“没有...”
“你看这地上,”张晓辰指着干净的地面,他的眼睛里似乎又看见了一朵朵殷红的血迹,“有一个人的善良,被一刀一刀的从他身上割下来,扔到了地上,染红了整座安东城。”
柚子看着张晓辰血红色的瞳孔,有些不经意的发抖。
张晓辰没有再说什么,挥手化成一束光,向着远方的锦江山飞去。
他是什么时候变的?
柚子在天空上,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原来七年前,张晓辰的瞳孔好像还没有这么红吧?
好像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
柚子觉得,他眼睛里的红越来越像人血的红了。这些年他造的杀孽也越来越多,可是有时柚子又觉得他是个善良的人。
他好像在什么悬崖边挣扎。
越来越让人觉得可怜又可怕。
时隔七年,锦江派的景色似乎也没有太多变化。
他们停在了锦江派的山门前,两个站在山门前的弟子看见了他们,露出了戒备的姿势。
“去,出风头的时候到了。”张晓辰很不厚道的推了柚子一把。柚子踉跄了两步,心里骂了张晓辰一下,但还是调整了一下形象,甜甜的微笑向守门弟子道:“哥哥,劳烦通报一下你家掌门。我家红教主来了。”
“什么!?”
弟子听见了她的话,脸色骤变。可是他们总归是见过大场面的,迅速就冷静了下来。片刻后一个去通报了,一个留下看着他们。
张晓辰站在山门前,用脚尖蹭了蹭脚下的地砖缝隙。
已经没有血迹了。
他又侧过头,眼角撇到下山路。他又回想到了,那个让他绝望的夜晚。他的初心与善良在那天被那些他救过的人一刀一刀割了下来。
又有一阵微风撩起他的发梢,吹起他的衣脚。拂过一片翠绿的草丛又扶摇直上卷起层层白云。
这云卷云舒的美景一时间竟让张晓辰看的出了神。直到柚子来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他回过神来,伸手整理了一下头发。他那一伸手的瞬间竟恍惚有种在脸上扣上了一个冷漠的面具的错觉,冷漠的他自己都有些害怕的面具。
他抬步就进了锦江派的大门,那漫山遍野自由的美景就这么被他抛在脑后。
才将将七年而已,曾经有名的迎春楼头牌的传说又渐渐开始在人群中传开。曾经血洗锦江和安东城的事迹也慢慢被各色弟子知晓。张晓辰听了一路的指指点点,来到了大殿前。
真是气派。
张晓辰冷漠的看着门口守门的弟子,他们看着他血红的瞳孔,有些不经意间的发抖,而后慢慢的打开了大门。
大殿上,梅清正坐在上面。
像是很多年以前一样。
张晓辰微微点头,算是行礼。梅清身边的萧左看见他这个样子简直妒忌的发狂,多年以前的的怒火穿越时空直烧上他的胸膛:“魔教妖人,锦江叛徒,胆敢来此!”
“非也。”张晓辰笑着对萧左道,“我这次来贵派,是代表我圣教与贵派联盟来了。”
就算是锦江的叛徒,但现在也总归是魔教的副教主。并且还以礼相待,锦江自然也没有先对人不利的道理。所以梅清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哦?红教主此话怎讲?”
张晓辰细细道:“我教的前任老教主,掌门没能忘记吧?”
梅清瞳孔一缩,心道怎么可能忘记!
“王亥曾在年少时与我家老教主交好,我家老教主曾把一个重要的东西交给王亥。只不过随着王亥死去,那东西也在瑶地的瑶城失去了下落...”
梅清问:“什么东西?”
张晓辰答:“复活甲。”
复活甲,如其名,可以复活死去之人。当周围的怨气够多时,他就会被触发复活特定的人。
可是,瑶城哪里来的怨气呢?
张晓辰似乎是看出了掌门的疑惑,他笑了笑:“梅清掌门一定是在疑惑哪里来的怨气吧?这个告诉你无妨,前几日我闲来无事端了一个小门派,漏出了些怨气...”
此话一出,当真是让大殿上的人几番作呕,对魔教妖人的恨意都要漏出天际了。可张晓辰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似的,转动了一下他血红色的眼球,一双桃花眼眨了眨道:“这确是我的疏忽,不过我也是不希望老教主复活的。想必贵派也不希望老教主复活,我思索一下,不如我与贵派联手解决了这个天下人的麻烦,然后我们再各奔东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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