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尖利的哭声引来了医生护士,见几人都控制不住傅晋南,医生开了镇静剂,一针下去傅晋南终于安静了下来。
一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值班医生让其他人散了,看了眼傅晋南,对关池说:
“家属,我直说了,病人是不是有精神病史。”
关池对医生也没什么可瞒的,点了点头。
“明明知道他情绪不稳定,我还不守着他,要是……”
关池不敢往下想,他烦躁地抓了抓他那板寸头。只要一想到,刚刚要不是他突然醒来阻止了傅晋南,此时的傅晋南恐怕就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你也别自责了,既然这样,你天亮就把他的心理医生找过来,他这情况太严重了。”
“行,我尽量让他赶回来。”
医生点了点头,关门离去。关池也不管会不会打扰到魏云,立马给他拨了电话。
“喂,关池,是不是晋南出什么事了。”魏云一看是关池的电话,很快就接了起来。
关池也不和他客气,直接就进入主题。
“是,他昨天傍晚的时候关在房间里……割腕。”关池仅仅只是描述心里都一阵难受,吐了口气继续说。
“刚才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他又站在窗前,差点,就差一点他就……医生打了镇静剂,现在是睡着了。”
虽然关池说得断断续续,但魏云还是听懂了。
“我这边也差不多结束了,一会儿我就让助理订最近的机票。你好好看着他,他情绪现在很不稳定,最好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刺激了他。”
“好。”
朱开一早就来了医院,给关池和傅晋南都带了早餐。关池叫醒傅晋南吃了东西,许是昨晚闹了一阵的缘故,傅晋南吃完早餐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关池给傅晋南请了护工,要是他和朱开都有事,总要有人守着傅晋南。他想,傅晋南现在也只有他和朱开了,关池这会儿根本就没想过傅晋南还有个哥哥。
“朱开,你南哥昨天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等傅晋南睡下后,关池让护工守着,他和朱开出来说话。朱开是真不知道,到底什么刺激了傅晋南。
“没有吧,昨天过得都挺平静的,只是晚上说不想吃饭。”
关池沉默了一会儿,说:
“这样,你把昨天一天都回忆一下。从早开始你们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去了哪儿,都见了些什么人,通通跟我讲一遍。”
关池说着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准备听朱开讲。朱开倒是没坐,他开始回忆,一点点的都讲给关池听。
当关池听到他们下午在魅惑那条街上的见闻时,他气得踹了朱开一脚。
“傻|逼。”
关池这一脚不轻,朱开当即膝盖一弯,半跪在地上。
“池哥?”朱开被这一下,真挺委屈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关池见他这样,闭上眼不看他,看不见不心烦。他兀自气了一会儿,想到朱开确实也没什么错,他什么都不知道。
关池气够了,单手把朱开拎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他用舌尖抵了抵后牙槽,思索了一会儿,捡了些不太损坏傅晋南形象的事给朱开说了。
朱开这才知道他昨天到底做了什么蠢事,一个劲儿的给关池道歉。
“算了,你事先也不知道情况,下次注意。”
“是。”
要不是朱开非要去凑热闹,也不会出这一连串的事。虽然关池不怪他,但他自己非常自责,安安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伺候他南哥。
魏云是在半夜赶回来的,只不过那时傅晋南已经睡了。关池也不在,只有朱开在那里守着。魏云和朱开打了个照面,就在医院附近找了个酒店歇下,想着第二天一早就去看看傅晋南的情况。
关池在吸烟区的椅子上坐着抽烟,魏云从傅晋南的病房里出来后,就径直走到关池身边坐下。一向不抽烟的魏云,向关池讨了根烟。
魏云在烟雾缭绕中,哑着嗓子说“病情恶化了,他现在已经出现了幻听,幻视,自残等倾向。再不好好治疗,恐怕真救不回来了。”
“那你给他治疗啊。”关池掐灭了烟,急切地说。魏云看着关池摇了摇头,说:“现在的问题不在于我怎么给他治疗,在于他自己。”
“……?”关池一点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魏云向他解释道“我只能尽量地控制他的病情不更加恶化,但好像恢复从前的样子还得他自己有想要恢复的倾向。”
“你的意思是他不想治?”关池眉毛都拧成了一股。
魏云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样。”
关池抹了把脸,烦躁的说“他到底是怎么个病。”
“躁狂抑郁症。”
“……?”这又超出了关池的知识范围,他听说过躁狂症,听说过抑郁症,就没听说过这两者可以一起出现的。
魏云没有看关池,眼神一直远远的盯着傅晋南的病房,嘴里说着傅晋南的情况。
“这病没法根治,但晋南一开始找到我的时候还只是轻度躁狂,本来很好控制。但……你知道他有一个执念之人吗?”
关池点头,这他太知道了。估计除了两个两个当事人就他最了解情况,说不定袁放都还没他知道得多。
“晋南的病难就难在他求而不得,对于普通人来说求而不得已是痛苦难当,何况是患病的晋南。他自己其实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但他执念太深。从轻度狂躁渐渐的发展到了重度狂躁,就是前段时间他脸受伤那一次。那时的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怕是做了不少错事,不然也不会主动找我进行系统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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