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晋南第一次意识自己的病,还是在救了关池之后。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死的,说起来,就连薛敏也不知道。
那天傅广偶然知道了薛敏有爱着的人,他一时心绪激荡,开车出去散心,却没成想开进了河里。
所有人都以为是意外,但傅晋南的奶奶却知道不是。
她的妈妈得过这个病后来治好了,她包括她的兄弟姐妹都很正常,所以她之前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等傅广出了事后,她又咨询了专家才确定这病会遗传。
她不能确定傅晋南有没有遗传这病,但她为了以防万一,在她弥留之际给傅晋南留了一封信。
等傅晋南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上了初中,他悄悄地去医院查了查,发现自己没病,便没再放在心上。
直到看见袁放带女人开|房,又替关池打了一架,他能感觉到自己心绪不稳,还时不时地想要自残,更是爱上了打架的感觉。
这时他找到了魏云,因为发现得早,一切都还在可控范围。
只是随着他对袁放的执念越深,他越来越痛苦,也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他有时候会想狠狠地欺负袁放,有时候会想先杀了袁放,再杀了自己。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个疯子,想自己死了干净。
反正一切的一切都不正常,尤其是面对袁放的时候。
魏云说过让他放开心胸,可他做不到。
关池从傅晋南那里出来后,就联系上了魏云。本来病人的隐私是不能透露给其他人的,但傅晋南提前给魏云打了招呼,关池很顺利地约见了魏云。
自从关池了解了傅晋南的病情之后,就经常给傅晋南打电话开导他,总是能收罗出一大堆的笑话讲给傅晋南听。
他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总得做点什么吧。关池知道袁放对傅晋南的影响有多大,不是没想过劝他放弃。但是袁放是傅晋南的命,如果放弃了傅晋南立刻就会没命。
至少对袁放的执念,让他有个想头,能让他活下去。
傅晋南顺利毕了业,也在嘉靖正式入了职。傅晋南如今在嘉靖越发得心应手,他不再是田古的秘书,而是被派去做了部门主管。
傅晋南升任主管那天,想着将近一个月没见袁放了。
便买了一些东西去袁放家里,想要给他做顿饭。他不敢提前告诉袁放,他怕袁放知道了他就不能去了。
所以他来了个先斩后奏,傅晋南按了门铃,已经做好了没人开门的准备。如果袁放没在家的话,他会一直等到他回来。
让傅晋南意想不到的是,他只等了几十秒门就开了。
“晋南?”
一缕香气袭来,来人有些惊讶地看着傅晋南。比她更震惊的是傅晋南。
“尤……尤秋姐。”
自从那天送尤秋回去之后,傅晋南就没再见过尤秋。
也没见尤秋再去过袁宅,他以为尤秋和袁放的婚事已经岌岌可危,没想到………
“尤秋姐,你怎么在这里。”
傅晋南跟着尤秋进了门,困惑地问道。
“哦,我刚刚淋了雨,发现就离阿放这里近,就过来换身衣服。”
尤秋的头发还滴着水,身上还穿着浴袍,显然是刚沐浴完出来。
“我哥在吗?”
“他不在,最近他挺忙的,差不多都住在公司了。”
闻言,傅晋南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
“你找他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跟他买了些东西过来。”
傅晋南扬了扬手中的袋子,提到冰箱旁,把东西归好类放进冰箱。
尤秋看着傅晋南的动作,羡慕地说道:
“真嫉妒阿放,有这么好的弟弟。”
“是吗?”我更羡慕你。
“是啊,不过以后我和阿放结婚了,你就也是我弟弟了,想了想阿放也没什么好嫉妒的。”
傅晋南放东西的手一滑,罐头重重地搁在了冰箱里,把尤秋吓了一跳。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手滑。”
“哦,那你小心点别伤着。”
傅晋南把东西都放好后,接过尤秋递来的水。一句话在心里打转了好久,明明摆在眼前的答案,他还是不死心地问道:
“尤秋姐有这里的钥匙?”
尤秋擦着头发回道:
“有啊,上次阿放给我的,他说心疼我老是在外面等。”
尤秋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罕见的有一丝娇羞。傅晋南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捏碎,他都能想到袁放是以怎样的语气说出的那话。
声音低沉暗哑,嘴角犹带三分笑,如此撩人又不自知。
尤秋坐到了沙发上,招手让傅晋南也过去坐。傅晋南把水杯放在茶几上,两手交握放在交叠的腿上背靠着沙发望向尤秋。
“尤秋姐,你和我哥……?”
“晋南,那天我回去仔细想了想。你哥这样做不是为了敷衍我,而是真正的对这段婚姻有所期待……所以等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同意了和他先恋爱再结婚。”
尤秋见傅晋南脸色有些不好,安慰道:
“别担心,晋南,我和你哥会好好的,再过两个月我们就要订婚了。等他能给我完整的爱,我也能全身心地爱他的时候,他会给我一个完整浪漫的婚礼。”
傅晋南张了张嘴却发现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心里憋着一股气,这让他呼吸困难,面色发青。
他交握在一起的手捏得“咯咯”作响,尤秋终于发现了傅晋南的不对劲,她试着喊了一声“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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