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袁放那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傅晋南就在离袁放小区不远的酒店开了间房。
傅晋南早起晨跑就绕着袁放小区跑了几圈,在酒店吃了早餐,打包了几份点心。
站在酒店门口,查了查这里离魅惑并不远,他就拎着打包好的点心悠哉悠哉地散步到魅惑。
他到的时候才九点,到凌晨才暂歇的纸醉金迷此时正是平静的时候。
拿钥匙开了后门走进去,铺了地毯的走廊走着寂静无声。
路上遇到被小姐搀扶着的宿醉的客人,傅晋南礼貌的让他们先过,不紧不慢地走到办公室。
正准备拿钥匙开门的手,在看到门已经开了一条缝的时候,警觉的推门进去。
黑暗中,傅晋南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办公桌后升起一簇微弱的火苗。熟悉地打火机的声音,让傅晋南缓了口气,随手打开门侧的灯。
“这么早过来,不像你的风格,有急事?”
傅晋南看也没看那人一眼,把点心盒放到茶几上,拿了茶壶倒了杯茶。
坐进沙发里,闻了闻茶香,一点点地细品。
“你这泡茶的技艺可以挂牌卖了。”
关池“嗤”了一声,收了打火机走到傅晋南对面坐下。傅晋南从善如流地又给他倒了一杯,打开点心推到关池手边。
“你不是也猜到我今天会过来吗?不然这点心是给谁准备的。”
“给狗准备的。”
关池刚咬了一口绿豆酥,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白了傅晋南一眼,厚着脸皮继续吃。
关池是傅晋南过命的兄弟,也是魅惑的另一合伙人。他是涉|黑组织義门的少舵主,做事向来随心所欲,手段狠辣,是道上有名声的人物。
傅晋南小的时候经常受袁放的欺负,最严重的一次差点死在袁放手里。那时他就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把袁放按在地上狠狠地揍。
抱着这样的心理,傅晋南学了散打,只是他的目光也开始追随着袁放。这么耀眼的袁放,让处于青春期的傅晋南逐渐沉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想把他按着地上狠狠地揍的想法,变为压在身下狠狠地侵|犯。想看袁放在他身下哭泣求饶,想看袁放涨红的俊脸,泪湿的眼角,想看到更多……
第一次遇到关池的那天,傅晋南刚意识到自己对袁放的不正常的感情,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袁放带女人去酒店开|房。
他在袁放的房间门口无声的哭泣,他想撞开门杀了那个女人,再教训教训袁放。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守到凌晨默默离去。那个女人就是时兰,也是袁放包养最久的女人。
傅晋南从酒店出来,漫无目的地走在无人的街道上。也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东城最乱的城乡结合部。这里什么样的人都有,是整个城市最灰暗的一角。
他看到巷子里一个人被五六个人围着打,那些人手里还拿着刀,可中间那个赤手空拳的血人,却一点也不落下风。
傅晋南看了一会儿,到那个血人撑不住去的时候,他拎着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木棒加入了战局。
傅晋南不是个会见义勇为的人,只是今日的他身上散发着暴戾的因子,他想要怒吼,他想要释放。
那个几个人包括那个血人,都被傅晋南不要命的打法震到了。一根棍子虎虎生威,完全就是单方面碾压,单人solo,不需要队友的孤狼。
“兄弟,够猛。”
血人强撑着一口气,对傅晋南竖了个大拇指。傅晋南扫了他一眼,借着路边微弱的灯光,看向地上躺着的几人,皆是一动不动,几乎都被傅晋南打晕了。
全身的戾气被打散,傅晋南一身轻松。
“走吧,带你去看医生。”
说着架起那血人就走,血人踉跄一步,险些没跟上傅晋南。傅晋南见了,直接把他扛到肩上。
根据血人的指挥,找了个偏僻的诊所,歇了下来。傅晋南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到地儿就直接晕了,累的。
傅晋南再醒过来的时候,就见挨着的床上躺着个被纱布包得严严实实的木乃伊,他还有心情调笑一句。
“兄弟,这造型不错。”
“多谢兄弟夸奖”木乃伊脸皮贼厚。木乃伊艰难地转头看了一眼傅晋南“关池,你好。”
傅晋南愣了一瞬,回道“你好,傅晋南。”
“傅兄弟,你哪条道上的。”
傅晋南起身转了转脖子,没说话。关池等了一会儿,又道:
“你这身手,不如跟我混吧。”
就是这句话,让德智体美劳兼优的好学生,混到了第一夜总会的话事人。
而那次要杀关池的那批人,傅晋南没问关池是谁派的,但也能猜出是不服关池少舵主位置的人所为。
傅晋南放下茶杯,双手往后枕着头,靠在沙发上。
“昨晚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关池拿纸巾擦掉手上的碎屑,抿了抿嘴,不屑地道:
“还用查吗?三叔公的人,你上个月在魅惑是不是赶了一个姓王的老板。”
傅晋南想了想,似乎是有这么一个人。
“那人是你三叔公的客户?”
“据说是从沿海来进货的,不过在你这儿被截了,损失了一大笔。”
傅晋南这倒没放心上,他不是義门的人,不主动去得罪他们,也不怕事。
魅惑是汾市最大的夜总会,总有人想在这里做些见不得人的生意。又不能关门拒客,傅晋南只能看到一次赶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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