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到大都觉得赵文芳，对她完全没有一点母亲的慈爱，甚至也埋怨过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妈妈。
可是，她从未想过，赵文芳真的不是自己的妈妈。
心中的怀疑和现实，给人的冲击，是很大的。
赵文芳瞪着宁可儿，厉声道：“别叫我妈，傅芩才是你妈，你和陆御北为了陷害我和心儿，才会帮着傅芩说好话，你们是她的女儿和女婿，你们的供词根本没有作用！”
警察们都傻眼了。
尼玛啊！
他们才刚刚得知宁心儿不是宁家的正牌千金，这会儿忽然发现宁夫人的女婿和女儿，居然是缔盛集团的总裁，和总裁夫人。
这可是会吓死人的！
宁可儿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傅芩亦是如此。
陆御北将宁可儿搂进自己怀里，大手轻轻揉捏着她的肩膀，安抚她的情绪。
“警官，我已经说出来，她们是母女了，你们是不是应该去查证一下？证明我所言不假？”赵文芳开口，将众人从震惊的情绪中拉出来。
警察们看向陆御北，似乎在等待陆御北做决定。
陆御北却问宁可儿道：“要做亲子鉴定吗？”
要做吗？
宁可儿茫然地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傅芩，就见傅芩也在紧张无比地看着自己，想必她内心也是和自己一样震撼和茫然的吧？
赵文芳从小到大都对她不好，竟是因为她不是赵文芳的女儿吗？这么说来，赵文芳说的话很可能，就是真的。
宁可儿抿唇，而后艰难地点了点头，道：“我没问题，就看宁夫人的意思了。”
傅芩看着宁可儿，胸口不断起伏，激动、茫然、不可置信、无措……这些情绪，都齐齐涌了上来，让她无所适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傅芩的眸子里忽然闪动起泪花，她连连点头，有些语无伦次地道：“既然如此，那就做吧，做吧，做亲子鉴定。”
采取相关的血样之后，他们便暂时离开了警局。
一路上，宁可儿都被陆御北拥在怀里，一个字也没说。
到了外边，刚准备上车，身后响起一道急切的呼唤。
“可儿？”是傅芩在喊她。
宁可儿顿住脚步，转身看向她。
傅芩看着她，越看她这张脸，就越觉得和自己长得像。
可是，她积蓄在心里的好多话，却在对上宁可儿双眸的瞬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而眼泪却是簌簌地开始往下掉。
“……”宁可儿抿了抿唇，又开始无措起来。
陆御北从车上拿了几张纸巾递给她，宁可儿接过之后，这才朝傅芩走过去，“宁夫人，先擦擦眼泪吧。”
一声“宁夫人”又仿佛一把刀子戳在傅芩的心上，可她也明白，她和宁可儿的亲子鉴定还没做出来，自己不能对她有任何要求。
更何况，是她这个做妈妈太糟糕，才会让她被赵文芳抱走，过了这么多年糟糕的生活。
想到这些，她越发觉得愧疚，想哭。
她接过来纸巾，胡乱地擦了一把，压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再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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