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仪闻此缓和了一下神色,叹了口气道:“对不起,二哥,我知道你心里苦,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的是,父亲已向慕容家下聘,成婚之日就在眼前,你不要当断不断,恶果难收!”
“我……”,陆子璈忽然身子一晃,面色陡然间惨白如纸。
“二哥,你怎么啦!”陆子仪急忙扶住他,“你脸上怎么有黑气,莫非你也中毒了?”
“我,我为蓁儿吸毒,这毒太厉害,我没逼干净!”陆子璈呼吸有些急促道。
“什么,你真是不要命了,快让二叔看看!”陆子仪责怪道。
正说着,二叔陆长青开门出来了。
陆子璈立即迎上来,急切问道:“二叔,蓁儿的毒……”
陆长青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为她吸毒了?”
“嗯。”
“你也中了这毒了,不过也亏你及时将她的大量的毒素吸出,要不然现在毒入肺腑,纵是有解药也治不了!”陆长青道。
“这么说,二叔你能疗这毒?”陆子璈大喜道。
陆长青摇了摇头道:“这毒我解不了!”
“什么?”陆子璈只觉眼前一暗,失声道,“二叔,你是当世神医你,你怎么能解不了?”
“我对内伤刀伤在行,但对毒研究不多,而且这黑心莲的毒毒性强劲厉害,不是所克之物断断治不了的!”陆长青面色沉重地道。
“噗”,陆子璈一口血喷出,整个人堪堪欲坠,他把希望全寄托在他这位当世神医的二叔身上,岂不料二叔竟也救不了,怎不急火攻心。
“二哥,二哥!”陆子仪急地大叫,“二叔,快救救二哥,二哥中毒浅,应该有办法的!”
陆长青点头,上前要诊陆子璈的脉,陆子璈突然用力一挥,人骤然疯一般冲进屋内。
屋内面色灰败的叶一舟正守在秦蓁儿的床边,见他如疯了般跌跌撞撞冲进来,急忙让了开来。
“蓁儿,蓁儿!”他轻轻地捧起秦的脸,柔柔地叫着,痴诚的柔情执拗而憾人。但秦蓁儿昏死已然没了知觉,怎会有回音。
“蓁儿,蓁儿,你醒醒,醒醒!”他突然发疯似的嘶声大喊,泪水瞬间决堤而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如此美丽清纯的人儿怎会要无情离他而去呢,生命之花开得正灿烂之际,老天怎么狠心让她枯萎凋败呢!
猛抱起她,疯一般冲出屋,跌跌撞撞像个迷路的孩子,迷惘而无助地茫然间东奔西逐。
“二哥,你要做什么,你要去哪里?”陆子仪赶出来一把抓住了魂不附身的陆子璈。
“我要救她,一定要救活她,大门在哪里,我,我怎么找不到,怎么找不到!”陆子璈面色晦暗,双眸空洞无神,但整个人去如神经质般处在疯狂而迷乱的状态。
“你能去哪里,你找谁去救她啊,我的二哥,冷静一点好吗,我们一起商量对策,或许有什么办法也未可知啊?”陆子仪劝道。
“商量对策?对,商量对策,二叔,二叔”,陆子璈迷乱地叫着。
“子璈,你把她放下来,我去请这城中有名的大夫来,我们一起会诊,人多智慧多,相信一定有法子,你别这样乱了心智!”陆长青温言细语劝道。
“好好,二叔快去请,快去请!”陆子璈忙不迭地点头如鸡啄米般。
“那你将秦姑娘放下!”
“不,不,我不放,不放,她现在一定是最痛楚最难受的时候,她一定很需要我,我不能离开她,我要用我的整颗身心来替她分担苦楚,给她慰藉。”说着他迷乱说着,开始情不自禁地迷乱地亲着秦蓁儿的柔发,额角,脸颊……
叶一舟远远地站着,一动不动地默默地看着,心里却是万潮涌动,他第一次知道了那叫什么情深似海。
“畜牲,你放下她!”一声怒喝,使叶一舟骤然心惊,急急回头,就见一个不怒而威浑身透露着暴戾之气的中年汉子,他立即明白陆家掌权人陆长风到了。
陆子璈此时正处在迷乱之态,根本未听见他父亲的喝斥,还在对着秦蓁儿喁喁细语。
陆长风不禁大怒,猛地几步走上前来,一把推开要上前阻挡的陆子仪,劈面对着陆子璈就是一记耳光。
这记耳光的力道太狠,陆子璈猝不及防,连人带秦蓁儿一起扑跌在地,半边脸孔立即紫肿,血顺着嘴角淋淋漓漓地流了下来。
但他顾不得疼痛,急忙连滚带爬地叫着“蓁儿”,又将她抱在怀中,察看她有没有摔伤。
“不知羞耻的畜牲!”陆长风猛然一把揪起他厉声大吼道,“你当真是疯了不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下个月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却不顾自己的脸面,不顾陆家的脸面,当众搂抱狎戏一女子,传将出去江湖上的人会怎么想你,慕容家会怎么想你!啊!”
劈头盖脸的怒骂,父亲盛怒之下扭曲的脸,终于使陆子璈从迷茫中逐渐清醒过来,脸上立即有了畏惧之色,嗫喏着道:“父亲,我,你……”
见他明白过来,陆长风放开了他,喝声“滚下去”,转身问陆长青道,“这个丫头中毒没救了吗?”
“黑心莲之毒,天下无解药可解!”陆长青道。
“唔,真没其他办法了吗,这个女娃对陆家有恩,我们应该极力救助!”陆长风沉吟了一下道。
“嗯,或许只有一个办法?”陆长青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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