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就在此时轰然砸开,一人当先冲了进来。
见凤烛心衣衫不整,而江映棠在那失声痛哭,不由得怒发冲冠,一把揪住凤烛心的胸襟,瞋目切齿叫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凤烛心冷冷看了步渊尘一眼,突然轻笑,这一笑百媚俱生,“如你所见!”
“混蛋!”步渊尘一拳就砸了过来。
这一拳力量如千钧,凤烛心瞬间被击飞出去。步渊尘还不解气,跳过来抓起他又要打,“步渊尘,你若再打,从今往后我便再不理你!”
拳头立即僵住,步渊尘转首过来,悲鸣道:“到现在你还护着他!”
“这是我的事!你让他走!”
“他欺负了你,我必须让他付出代价!”步渊尘铁齿铮铮道。
“是我想欺负他,他不要我我才哭的,这才是事实,你满意了吧!”江映棠大叫道。
“你……”步渊尘变色,“下贱!”
“你说得没错,我他妈的就是贱了。”江映棠自骂道。
“我可以走了吗?”凤烛心勾唇冷谑。
步渊尘冷哼了一声,放开了他。
凤烛心优雅地理好衣衫云鬓,然后大踏步离去。
扑通,江映棠摔了下去。
步渊尘一惊,急忙抱起她,见她面色红潮,急促的呼吸中隐有异香,立即明白怎么回事。瞥眼见洞中有一汪积水,将她抱过来,撩水于她脸上。见她似乎好些了,抱起她也出了山洞。
“步渊尘……”江映棠睁开眼看他,惨笑,“这一回,他是真的不要我了……”
步渊尘眸色幽深,沉默不语。
“你也放过我吧,我想回家了……”江映棠嘴角浮起一个柔婉的笑,轻轻地道。
“你还想去做山贼?不允许!”步渊尘冷冷拒绝。
“你是我谁啊,有什么资格限制我的自由!”江映棠怒道。
步渊尘忽然止住了脚步,目光如海般深邃,变幻风云,“你是在问我讨要名分吗?”
江映棠不怒反笑,“姐姐现在有两个名分了,你要吗,我分你一个!”
“那两个你又承认了哪一个?”步渊尘冷笑道。
“这不用你管!”
步渊尘冷哼一声,“我看你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从明日起在别院当差吧铺床叠被,端茶倒水,烧火做饭都可以。某天我腻了,或许可以开恩放你走!”
“混蛋!我有卖身契在你手上吗?”江映棠狠狠骂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山寨几十口人在哪,他们就是卖身契。”步渊尘霸气答道。
“行,我做你丫鬟,做到你跪着请我走为止!”江映棠磨着牙道。
“那就看你的功力了!”步渊尘冷哼一声,把她扔上了马背,一抽鞭子,直奔别院。
一步一步,如踏炼狱,凤烛心行尸走肉般回到宫中,没有点灯,他蜷缩一团,一任黑暗将他吞噬。
有脚步声急促而来,一盏宫灯已到眼前,那灯光一下刺痛了他的眸,他如同害怕光的鬼魅般仓皇遮挡了脸。
“你终于回来了,母后,母后突然就不行了,她要见你,要见你!”素婉哭泣焦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容分说急拽他起来。
他踉跄跟随,来到慈安宫,如同白昼的灯火瞬间照透他的全身,将他的伤楚绝望全部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恐惧起来,这恐惧如同那日风尘子拿摄魂铃收了他,令他逃无可逃,唯等死亡。
等进了寝殿,看到那躺在凤榻上,面色灰败,生命已开启腐朽的征程的太后,他瞬间清醒,要死的不是他,是钦点他联姻让他遭遇厄运至如今的非人非鬼模样的始作俑者。
看到他来,太后眸子一亮,灰败的容颜迅速注入新鲜的血液,容光焕发起来。
“你们都退下。”她吃力地吩咐道。
“母后……”素婉抽泣道。
“退下……半个时辰……再进来……”太后再次强调。
素婉点头,哭着一步三回头,带着宫女太监下去。
“你,过来……”她盯着凤烛心,眸光怪异。
“太后。”他跨前几步,优雅而又疏离地俯身靠近。
哪里知道,头顶一声异响,凤烛心一惊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四道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啪啪啪啪缠上了他的手足,瞬间被定格当场。
“太后你……”凤烛心挣扎着,脸色大变。
“凤烛心,你可知……我……为何点名要你联姻?”太后喘息道着,眸子里是一种是看见猎物落入陷阱的贪婪。
“琅嬛宝鉴?”凤烛心咬牙道。
“不错。这宝物可以生死人肉白骨,还可以知晓前尘过往,天下人无不向往,哀家也不例外。何况,何况……哀家有顽疾,已到了日薄西山,若不立即行动……只怕此生心愿难以实现了。”太后一口气说完,气息提供不上,大口喘气。
“你怎知我一定知道它的下落?”凤烛心冷笑道。
“哀家之前也只是,咳咳……抱一线希望……因为,这宝物本属于,本属于你母亲花吟颂的,她虽不在人世,但,但宝物依然……在世……她一定留有,留有信息……给你!”
“我从未见过我的母亲,又怎么留信息给我?”凤烛心淡淡道。
“那……那你又是如何复活的?”太后尖利叫道。
“有个神秘女人帮了我,我醒来便活着了。”
“哀家不必管你说得,说得是否真话,哀家只要镜子在你身上……便,便好!
“你想挖我身上的琅嬛宝鉴?”凤烛心眸子精光大作,凌厉射向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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