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渊尘冷冷看向凤无相,“我不会白白带走她的,我拿一个人与你做交易!”
步太后立即变色,“步渊尘,尔敢!这人对东离极大有裨益,现在已不必出首,不经哀家同意你竟然……”
步渊尘跪地,真挚道:“臣死罪,只要护得这女人平安,臣愿意领罪!”
“你……”步太后气得发抖,“太放肆了!”
见步太后如此表情,显然是一个十分重要之人,凤无相不禁问道:“你说的是谁?”
“西泠朔!”步渊尘一字一顿道。
“他在你手上?”凤无相一怔。
“不错。”
怪不得这家伙崖底深渊般沉静,原来早就有后手。凤无相暗叹今日真的全盘皆输了。
“我要的是杀人凶手的命,你拿西泠人质与我做交换,你不觉着好笑吗?”凤无相假惺惺道。
“凤无相!”步渊尘眸底泛着寒光,“其实你早就知道幕后真凶是谁,何必惺惺作态。这个人在你手上,你可是大大的实惠,有了他,你就有威胁西泠的筹码,到时候要几座城池玩玩,也是易容反掌的事。你是一国太子,一个受人指使的女人,还是一国利益,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你……”凤无相像败落的公鸡,脸都黑了。
步渊尘招手示意侍卫长绑人过来。
“不许去,哀家命令你们,谁都不许妄动!”步太后叱道。
“姑母!”步渊尘嘶鸣,“你若不答应,渊尘唯有一死了!”说着,抱着江映棠起身就刃。
步太后脸色发青,气得浑身发颤说不话来。一向看重的侄子,竟然为一个下贱女子如此不顾纲常伦理,江山社稷,真正是中了邪了。
侍卫长察言观色,悄然下去。
“咳咳……”江映棠轻咳着,脸上是一抹毒色的鄙夷,冷冷道,“步渊尘你做戏与谁看!你手有王牌,却至始至终冷眼看我受人折磨,如今说要救我了,你不觉着好笑吗……”
“牌出早了白瞎力气,出晚了于事无补,出得刚刚好呢才具有最大的杀伤力。江映棠,你难道不明白吗,你就是那油锅的油条,炸得嫩点还是老点,全凭他什么时候捞你!”凤无相不失时机补刀。
果然!自己又一次被这个无耻的男人当做一块诱饵,无情地戳在枪尖上任人宰割噬咬!
胸膛内气血翻涌,噗地一口血喷出,江映棠大口大口喘息,人恍惚要休克,却依然挣扎低嘶,“步……渊尘……,你……放开……我,我,我宁愿死……也,也不要……你救……”
步渊尘的唇紧紧抿成坚冷的一条线,不回答不解释,只是将江映棠抱得越发得紧致。
“主子——”步渊尘的侍卫长满脸惧色跑来,“西泠朔他,他……”
“他怎样?”步渊尘变色道。
“他不见了!”
“你说什么?”步渊尘陡觉整个身子在悬崖边失了重。
“有人救走了他,看守他的兄弟都死了!”侍卫长哭丧着脸道。
“呵呵……”凤无相一阵阴冷蚀骨的笑,“步渊尘,你玩我呢?”
“嘿嘿……”步渊尘脸色发白,沉默些许,他忽然亦是一阵低低的阴恻之笑。
“你笑什么?”凤无相一怔。
“玩你又如何?”步渊尘傲然冷笑,“我这就带她走了,你只管下令攻杀,如果你不怕两败俱伤,西泠乘虚而入的话。”
言毕,抱紧江映棠,昂首阔步行走在杀气森寒的兵刃之中。
最后一句一下震慑了凤无相,他突然犹豫了一下。
“来人,给哀家拿下!”威严的一声令下,却是步太后的懿旨。今日即便是自己的亲侄子身死,也不能让两国交战,步家血脉事小,国家利益比天大!
东离士兵一怔,面面相觑。
“哀家的话没听到吗?”步太后尖锐的声音划破暮色,惊得宿鸟四飞。
“是!”
东离士兵齐喝,抽兵器上前。
箭已在弦上,一触即发必将鲜血飞溅,就在千钧一发之即,忽然灵堂内传来砰地一声。此时这样的声响于如此紧张的局势下无疑是振聋发聩的,众人齐都一顿,目光齐刷刷朝灵堂看去!
这一看,不由得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敛尸的冰棺不知何时被人掀开了,一阵一阵冰烟丝丝抽冒。
冰烟氤氲在死尸惨白的脸,在脸上变幻着阴阳,如赶尸的魔铃在招呼,突然,死尸怒睁了眼,唿地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守灵的人哗然惊变,本能后退,胆小的两股战战,几乎不能站立。
凤无相脸色大变,身子亦在发颤,“二,二弟……你……”他乍惊之下,脱口而出的称呼根本未经思考。
步渊尘目光倏然闪动,霍然直视他。
凤无相却浑然不觉,颤栗地看着那具坐起的尸体,脸色发白。
“嗬嗬……”死尸发出一阵亦哭亦笑的凄惨的非人之声,“大……哥……,我死得……惨……啊……,我的心……好痛……好痛……”
死尸直挺挺地跳出冰棺,捂着心口一步一步朝凤无相走来。
“二,二弟。你别过来,我会为你报仇的,马上报仇,马上!”凤无相语无伦次地叫着,步步后退,退到步渊尘身边,突然出手凌厉要去抓步渊尘怀中的江映棠。
步渊尘冷哂一声,脚下一个错步避过。
“把她给我!”凤无相嘶叫,“我二弟诈尸,死不瞑目,我要杀了她祭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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