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让大夫给江映棠把脉。”步渊尘吩咐道。
手下立即去了,不一会回来,“主子,江姑娘确实内伤未愈,正服用一种叫九里香的药丸。大夫说这九里香治疗内伤极好,只是药引子九里香只有西泠有,很是珍贵。而且这药药性环环相扣一共要服用三颗才可痊愈,否则不但前两颗无效还会使身体落下残疾。”
一道刹那的犀利转瞬即过,步渊尘的嘴唇抿成如铁一般坚硬的线条,还有一颗九里香西泠朔一定会给江映棠的服用,这真是天赐的良机!
“走。”他缓缓起身,眸中闪烁着一抹执掌乾坤的冷酷,率先出了门。
“主子这是?”侍卫长疑惑地追上去。
“离开这里。”
“那江姑娘?”
“扔那。”他淡淡说了一句,负手而去。
侍卫长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费心捉了江映棠,居然就这么放了,主子这是唱得哪一出啊?
步渊尘步出雪影阁时,斜月媚人,空气中有种清新淡雅的花香之味。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扫方才心中烦闷,只觉整个人分外通透。
就在这时,屋檐上传来一声尖锐的猫叫,一道黑色之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猛然扑向步渊尘。
步渊尘猝不及防,只来得用力偏头。猫一击落空,“喵”的一声又跳到了对面的墙上。
步渊尘只觉脖子一痛,起手一摸,三道血痕。
脸孔变色地看向墙上的那只黑猫,那猫儿忽作人声妖然一笑,伸舌头去添那爪子上的血腥。
“该死的猫!”侍卫长骂着,立即拿箭要射。步渊尘却一把按住了他,眉睫一跳,眸中闪过一道如刀锋般尖锐的亮光,“你终于出来了。”他一字一顿道着语声不带有任何温度。
“我这是替她教训你一下。”夜冷冷道,“下次再让她伤心,我饶不了你!”
步渊尘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能保护得了她?如这一次,我想抓她就抓她,想放她便放她,你能奈我何?”
夜绿色的眸子在夜色中泛着冰冷诡异的色泽,“步渊尘,话不要说得太满,你我真正相斗的时候还没到。”
“好,我期盼那一天。”步渊尘飒然上马,淡淡说完这一句,打马绝尘而去。
江映棠呼呼睡了一夜醒来,发现自己散手散脚躺在床上。疑惑不已地跳下床跑遍整个雪影阁居然没发现一个人影。她搔搔后脑勺,步渊尘那个煞星吃错什么药,居然放了她?!不会绝不会,又是什么阴谋诡计,一定是。
江映棠咬着手指等啊等,等到正午肚子饿得前心贴后背也没个人影出现,终于肯定以及确定步渊尘真的放了她,她真的恢复了自由。
虽然高兴,但一想到步渊尘侮辱她的话又来气了。她找来一个口袋,在雪影阁转了一圈,将值钱的东西一股脑塞袋里,背上肩,雄赳赳气昂昂出了大门。
找了家当铺,把东西一当。老板欺生没给她好价,只当了二百两银子,就这江映棠也乐得眉开眼笑,拿了银子就逛街使劲花。
酒足饭饱后,正饶有兴趣地看猴戏,突觉腰间一动,下意识一摸,钱袋不翼而飞。江映棠一惊,急忙回头,就看见一个小屁孩飞奔逃走的影子。
小东西这么小就偷鸡摸狗了,得好好教训才是。江映棠立马追了上去。
那小屁孩跑得极快,且对地形极为熟悉,三下两下跑进小巷子里去了,江映棠紧追不舍。跑进巷子刚好看见小屁孩翻进一家院子推门进了屋,江映棠立即也跳进院子,冲进屋子。
进得屋子就觉眼前光线一黑,就好像从人间一下堕入地狱,鬼气森然的。江映棠本能掉头就往外跑。
砰一声,门似有先知一下关上。头上一道黑影落下,江映棠大惊之下整个人被包圆了吊了起来。
江映棠拼命挣扎,最近怎么走霉字运,老是莫名被抓。
“嘿嘿……”一阵尖细如鼠的笑声从底下传来,有一物蹦了出来。
“小贱人,想不到吧!”恶毒的一声骂,那物居然是个人,抬起一张黄皮丑脸,目露凶光。
江映棠心魂一震,好嘛,冤家路窄,这不是风尘子那老淫棍吗?这下死定了。
“老淫棍,你还没死啊!怎么多日不见,你好像缩水了不少。”江映棠尽讨嘴上便宜。
风尘子龇白牙一个阴森森的笑,一鞭子抽来,由于太矮,这鞭子抽到了江映棠的大腿上。
裤腿立即撕裂,健美修长的大腿上一道伤口狰狞可怖。江映棠痛得一哆嗦,嘴上却依然不饶人,“好痒,三寸钉,你小时候吃奶没,怎么就这点力气啊?”
风尘子冷哼一声,“小贱人,先让你逞口舌之利。等我取了凤烛心的魂魄,再来折磨你。”说着拿剑做起法来。
江映棠心中大急,暗骂自己太过大意,这下害了夜。匆忙打量这屋子看有什么逃路,发现这屋子窗户门全部封死,包括四周墙壁都贴满了黄白朱砂符纸。幽暗的光线来源只有一对作法用的白蜡烛,映着风尘子那张枯皮丑陋泛着诡谲的脸,说不出的瘆人。
屋中没有阳光,夜也许很快苏醒。江映棠试着焦急叫他,“夜,夜……”
一声深深的无奈叹息,夜的声音传来,“棠梨儿,也许我这次再也逃不了了。”原来夜已然苏醒。
“对不起……我害了你……”江映棠难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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