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声厉叱撼破所有人的心弦,蓝霁儿回首,就见千殇的脸如冰瓷般透明,自成一种威严的风流态度。
“哥哥!你来得正好,这个女人她……”蓝霁儿忙迎上去,一指怜儿急急相告,谁知千殇竟看也不看她,而是大踏步走向怜儿。
“哥哥!”好像挨了一记闷棍,蓝霁儿的心霎那间闷痛起来。
“公子!”怜儿泫然欲泣,哀唤一声,当真是百转情肠。
“勿怕,有我!”千殇低柔对怜儿道了一句,忽然伸出手,眸光扫射在屋的所有官兵一眼,朗声道,“禄国公乃在下所杀,在下愿绳之以,与怜儿姑娘无半点干系!”
此言一出,屋内所有人一怔,“哈,阁下既然承认,那我们不客气了!”链子哗啦一声响,往千殇脖子盘来,连着他的手绑了个结实。
“千殇哥哥!”突发其变,蓝霁儿呆若木鸡。
“人是我杀的,是我杀的,与公子无干,与公子无干!”怜儿挣扎着嘶呼,泪水肆虐。
“是我杀的,怜儿你勿再多言!”千殇厉声打断她的话。
“好个郎情妾意,真让人感动!不过抱歉的很,你们两个我都得带走了!”为首官兵阴阳怪气地道了一句,不费吹灰之力竟然抓了真凶与从犯,实感意外,一挥手,官兵推搡着二人就往外走。
“哥哥!”蓝霁儿一声哀嚎,猛扑过来,一把攫住千殇的胳膊。
“蓝儿!”千殇骤然回首与她相对,眼底是一抹难以描绘的刺心的痛楚与失望,“想不到……”他轻摇其首,唇角抽搐,一字一字开口,“你的心竟这样恶毒,我一直以为你很纯真很善良……”
“不,不是这样子的!”心被泼进了一盆烧熔的铁浆,猝不及防地烫烙了蓝霁儿每个细胞。
“嘿嘿!”千殇清冷冷地笑了一声,眸光骤然一寒,猛然抬手挥开了她,头也不回踏步而出。
蓝霁儿吃势不住,扑然倒地,“千殇哥哥!”她绝望嘶呼,眼泪夺眶而出。
就在这时,同被带走的怜儿一瞬间回过头来,鬼眼中竟是一抹阴谋得成的诡笑,让蓝霁儿心头一寒。
原来是她的阴谋,阴谋!故意将真相泄露于她,好让她告发,为的就是此时的离间。
原来这世上真有如此丑陋的心灵,原来世界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芬芳与美好。
“我要救千殇哥哥,我要揭穿这美女蛇的真面目!”她咬牙捏拳下着决心,哥哥是如花如月般清灵,她绝不让那无耻女人的黑心乌瘴他的心魄。
颓然蜷缩在椅,外面阳光灿烂炽热,蓝霁儿却分感寒冷,孤寂一点一点袭上她的全身,骤然没有哥哥的日子,她忽然觉着心里空落成灰。
怎么救哥哥?她咬着大拇指的指甲,狠命地想着,一筹莫展间她忽然一拍脑袋,大悦道:“哥哥是法力高深的妖,我只要揭穿怜儿的无耻面目,哥哥自然能脱得樊笼,与我去另一个地方逍遥生活!”
可怎么揭穿怜儿呢,她冥想,猛想起一个人来,谁,安大娘,她的师傅,她至少应该知道点怜儿的来历,她想。
“去,去,去!朝廷要犯岂是你随便要看就看的!”凶恶的牢头很是不耐烦的推开了蓝霁儿,一口拒绝了她探监的请求。
“求求你,让我探视一下嘛,就一小会!”蓝霁儿忍气吞声,再次相求。
“还不快滚,你想吃我的鞭子吗?”牢头瞪眼抡鞭。
蓝霁儿咬着唇只能退下。
正在这时,有一个汉子亦上前探监,笑脸寒暄之后暗地送上一小锭银子,那牢头立即眉开眼笑,带汉子进去了。
原来是要银钱啊,可恶!
愤愤地咒骂着出了牢狱,回家翻箱倒柜找钱,却半厘也没找到,想起哥哥没钱当教习贴补家用之说,不禁灰丧至极。
转念想当掉几样家具换点小钱,可又怕千殇哥哥日后知道会骂,蓝霁儿忧愁满面地走出家门,漫无目的行走在大街上。
绞尽脑汁怎么弄钱的蓝霁儿穿街走巷,不知不觉来到轩城中心大街——朱雀街。
不经意一抬头,见面前广宇飞檐,朱墙碧瓦好大一座府第,手搭凉棚细看,“信阳王府”四字铁画银钩,金光灿灿,显示如同它主人般的显赫殊贵气魄。
月羲哥哥!
美奂的名字骤入脑海,兴奋了蓝霁儿的神经,她完全可以找月羲帮忙,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信阳王跟前红客,若得信阳相助,那么洗脱千殇哥哥刺杀禄国公之大罪将真正凶手绳之以法只要信阳在王上跟前一句话便可!
“喂,干什么的!”守门的侍卫一见有个脸泛花痴之笑的小丫头旁若无人的要冲进王府,不由得大喝一声。
“呃,我,我要见月羲哥,噢,不月羲公子!”
“有名帖吗?”侍卫上下打量她,问。
“名,名帖是什么东西?”蓝霁儿一愣。
“吓,你连名帖都不知道是什么,还妄想见月羲公子!?去去去,少在这发什么花痴,月羲公子是何人,岂是你这等小丫头想见就见的!”敢情是一个小花痴,侍卫一板脸,毫不留情将蓝霁儿赶到了街面。
岂有此理,这些狗眼看人低的看门狗!
蓝霁儿狠狠踢了一脚路上的小石子,郁闷绝望至极,抬头怔怔看着热闹非凡川流不息的繁华,忽然有种茫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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